“如此,我便去找他了。”
席沫没有多留,与柯景城打了招呼后就直奔柯景城所说的旁边的客栈,临行前还不忘狠呆呆的瞪了一眼那恨不得长在柯景城边上的向晚。
柯景城看了看席沫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禁为兄弟担忧:试想一番,会不会哪日,霸气的逆天的顾北君也会被这小妮子驾驭住?
径自上了天字号客房。本想敲门的,但是一想到顾北君宁愿住客栈也不想回家,便气急的直接推门而入。
“什么人?”
一声怒呵从里屋传来,那般冷凛的声线让席沫吓得心都颤抖了一番。但她很快判断出来了,是顾北君的声音,她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翩翩公子的顾北君也有这般狠厉的一面。
“是我,席沫。”
因为刚刚的害怕还没有缓过来,席沫的应声明显有些颤抖,软软糯糯的,与昨日不同。里面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了。
席沫想要往里面走,却听得里面顾北君的声音又恢复往常的温和平静,说道:
“你先别进来。”
席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她今日穿的平底绣花布鞋,刚刚往内走的声音也是极其的小,间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那顾北君怎么能听出她在走路?莫不是,他会武功?
如此想来,席沫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这位夫君当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但是,转念又一想,他这样急于拒绝她进屋,是不是因为...里面有人。
席沫如此想来,更坚定的往里走了进去。
“顾北君谁在里面,谁...”
席沫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迈步进了里屋,问了一句,下一瞬嘴便长得老大,那要说出的话被卡在了嗓子中。
他,他在洗澡...
席沫忙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原来,顾北君在沐浴。刚一里屋,席沫就看到一个大木桶摆在那里,顾北君正坐在里面,脸上也是有些慌乱。
“那个,你,你先起来。”
席沫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我没有衣服,你递给我,就在旁边的床上。”
顾北君也觉得荒唐,他的客房,怎是有人敢闯的,偏偏有个胆子大的,却是这个让他不能发怒的夫人。
“奥。”
席沫快速的点了点头,逃也似的走向了床边。
床上放着两摞衣服,一摞是新的,一摞是他刚刚换下来的。看着那被换下的衣服,席沫的脸顿时觉得火烧火燎的烫。现代活了二十四年,她还没有见过男人这样贴身的衣物。
拿了白色的亵-衣亵-裤,席沫转身走向顾北君的坐着的木桶。
“给你。”
她将衣服递给他时,难免看到他的样子。只见他坐在木桶中,肩膀以上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之中,小麦色健硕的身材让席沫眼前一亮,他当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
“咳。”
顾北君干咳了一声,席沫这才觉得自己的失态,不要脸的,自己怎么能这般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身子?
羞赧难当,她忙跑到床上背对着他等着他穿衣服。
不远处,顾北君站起身来,水花撩起,刷刷作响,席沫竟能想象出美男出浴的景象。呸呸呸!花痴!席沫不禁暗暗的骂自己,脑袋低的更下了。
顾北君看着她那小模样,小后脑勺努力的低下,不禁扬了扬嘴角。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她知不知道,他是她的夫君,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得。
很快,顾北君收敛住了这种笑意,毕竟,无论是对于席沫,还是对于他自己,这场婚姻,都只是父命难为,都只是一场形式。
他有他的生意要做,她也即将有她的店铺要忙,彼此,互不干扰,似乎也是不错的。
“那个,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顾北君好奇的问道。
“我以为你不是一个人,本想弄个捉-奸在床,再顺便敲诈你点什么,却不想你竟无趣的在沐浴。”
席沫心里紧张,但她越是紧张,表面上就越是泼皮,虽然与顾北君不熟,但她甚至这个男人是要同他一辈子纠缠至死方休的男人,所以,她没必要矫揉造作,做自己才是最好的。
“无趣?我怎么觉得刚刚看你的表情,有些...”
顾北君故意拖长了音调。
“有些什么?有什么什么你说啊!”
席沫羞愧难当,竟没自觉的站起来转过身与他对视。
可他,竟然上半身还没有穿上衣服!如果说刚刚她只看到了他的肩膀,那么现在她便能够仰视他那男神一般的身材,倒三角的比例,腹肌彰显着男人勃勃的力量,每一丝线条都是那么匀称且不失爆发力,他不是肌肉膨胀的健美男类型,但是却看着那样的强壮。
席沫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往下撇去,有人鱼线诶!真的有很清晰的人鱼线,完美的线条一直沿袭到胯骨,最后隐身在他松垮的亵-裤之中。
“我觉得你有些沉醉。”
正当席沫想要再好好欣赏这耐看的男人之时,顾北君那略带挑衅的声音想起,将她从花痴的思维里拽出。
席沫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开一道霹雳雷,将她弄的晕头转向。
“穿个衣服那么慢,你个卖肉的!”
席沫改不了凶巴巴的模样,忙跑到床边背过身坐下。
卖肉的?这席沫哪里来的这样多新鲜词来形容自己的夫君?顾北君无奈的笑了笑,想到刚刚她那副垂涎若渴的样在,如果说他是卖肉的,那她岂不是已然相上他这一堆肉了?她大概不知道,她刚刚的那副模样是有多么的傻乎乎,让他快要绷不住笑出来。
为了惩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顾北君使坏的一直没有让她将头转回来,他将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不紧不慢的穿上外衣、鞋子,最后将一张纸从桌子上拿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好?”
席沫脖子都酸了,一直傻傻的等着,都说女人梳妆打扮麻烦,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这般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