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难得絮絮叨叨的念叨了不少,宁真非但不觉得厌烦反而却觉得很温馨。
秋猎什么,她倒是没有多担心。毕竟皇帝带着众皇子与臣子去打猎,她又不用上场。就算是要上场,只要做个样子即可,又没必要去争个最佳猎手回来。
送走大夫人之后,她让璎珞将便宜娘名下的嫁妆铺子的账本整理好拿出来,她对完帐后,满足的点点头,其实她还是个小富婆的。沐浴后让璎珞退下去不用守在这里,就伸个懒腰打着哈欠想要睡一会,结果看到帷幔后面有个人影,差点没摔在地上摆出个狗啃屎的姿势。
“啧啧,没想到看到爷来,你竟然这么兴奋。”宋湛慵懒的靠坐在床上,乌黑的发丝拢在一根松垮的发带中,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掩在白色的袍子下,竟然让宁真生出了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他们是成亲已久老夫老妻,身为夫君的宋湛只是如同往常一般等待她沐浴好了一起安眠。
什么鬼?
宁真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她摇了摇头,终于收回了发散的思维,也不知道这不能走路的男人是怎么跑到她闺房来的。不过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就是宁伯侯府的护卫真的不顶用,一个坐轮椅的男人都能在她闺房来去自如了,他们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想必不管是哪个正常的姑娘看到自己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都会吓一跳,臣女没叫出来已经算好的了好么!”宁真忍住没翻白眼给宋湛,“不知道王爷有何贵干?”
宁真的言外之意是,有事说,没事滚。
宋湛一挑眉,竟然从她的床上站了起来!
对,没错!站了起来!
宁真看着他站在地上的两条腿,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我勒个去,我难道是在做梦?”
宋湛看到宁真快速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嘴角抽了抽,然后又听到那个女人抽了一口冷气,“王爷,您的毒解了?”
宁真那俨然一副喜大普奔的表情,令宋湛一愣,“怎么你很希望爷的毒解?”
废话!谁愿意没事就被人隔三差五的割腕取血啊?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当然了,若是王爷的毒解了,臣女一定多去庙里拜拜,感谢佛祖的!”
“爷看你是不想取血,说的冠冕堂皇。”
呵呵,王爷您真有自知之明。暗地里宁真翻了个白眼,不过若是这货的毒解了,以后她不用放血了,也不用再顶着压力见他了,倒是一件值得人高兴地事儿。
宁真颇为狗腿的给宋湛端了一盏茶,“曾经臣女的血对解王爷的毒有效,是臣女的福分呢。王爷如今的毒解了,不仅仅臣女心中欢喜,更是大元朝子民的乐事。”
说到这里,宁真眼神略有些幽怨的看了宋湛一眼,“臣女对王爷的心可照明月,王爷却如此误解……真是伤透了臣女的心。”
“宁真。”宋湛眼神怪异的看了宁真一眼。
听到宋湛喊她,宁真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衷心表达的太过了吗?她心里不由得一慌,可是仔细想想刚才的话,没觉得那里不对啊!“王爷?”
“爷说过不能走路?”
宁真一头雾水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