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夜没有理会他,一个定身咒便把正欲想抓住机会逃走的姬念雪和莫问君在原地给牢牢定住。
“冷少侠,你这是干什么?”姬念雪不死心的问道,心中仍存侥幸。
“哈哈,你问我干什么,我倒想问下你们干了什么。”冷星夜怒极而笑的说道。
“我们什么都没做呀,一定是你搞错了。”莫问君弱弱的,很没骨气的说道。
“莫要再狡辩了,你们所设计的一切,我都已经知晓,如今我还没有杀你们,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何要那么做。”冷星夜仍旧冷冷的说道。
“冷兄,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穿封啸宇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
“穿封、兄,想来你也不会明白吧,就是你送上山来苦心请求我师父医治的两人,设计偷了昆吾剑,然后嫁祸给炽心。”冷星夜一口气说完,不再开口。
“冷兄,会不会是搞错了?念雪怎么会做这样的事。”穿封啸宇有些不能接受,姬念雪在她心里,一直算是个不错的女子,而莫问君也是出身名门正派,也不像会是做这些事的人,关键是,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呀,若他们的目的是昆吾剑,为何不带走呢。
“无论你相信与否,事实就是如此,现在我留着他们的命,只想知道他们为何这么做。”看看他们幕后还有谁在操控,他知道师父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念雪,莫少侠,真的是你们设计陷害炽心的吗?你们为何要这么做。”穿封啸宇抓住莫问君,问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是我们,是我们干的。”姬念雪变了脸色,近乎歇斯底里,“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当然是因为我恨她,若不是她,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念雪,你在胡说什么,炽心曾经还救过你们,你怎么能?”穿封啸宇不明白姬念雪忽然脸色大变。
“是,她是顺便救过我们,她什么都好,但是她却抢走了我最喜欢的人,若不是她,你怎么会拒绝我,若不是她,我怎么会因为被你拒绝,我喜欢了你十多年,却比不过她跟你短短的几个月,这叫我如何甘心。”姬念雪声音呜咽,渐渐低了下去,“所以我恨她,不知这次,那次在树林里也是我将无量尺偷偷的放炽心那,然后留信告诉她我们先走让她先回去,好让大家误会她,我本以为没有了她一切都会好起来,谁知道,她又回来了,那么我只能让她永久消失。”所以当莫问君告诉她,他能帮她时,她想也没想的答应了。哎,这又是一个为情所苦的女子,也是为情疯狂的女子。
“那这么说,你们生病也是假装的,目的是为了混进御剑门?”今夜的信息量太,让穿封啸宇有些消化不了。
“不,御剑门的长老是什么人,装病当然不成,我们是真的中了咒。”姬念雪说道。
“只是因为这样,就要做出这样的事吗?念雪我对你太失望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把炽心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了。”穿封啸宇无不痛心的说道,他没想到原本还觉得善良懂事的姬念雪竟会藏着这样的祸心。
“穿封大哥,我,我错了。”听到穿封啸宇如此说,姬念雪幡然醒悟过来,悔恨不已,“对不起,是莫问君告诉我有办法帮我达成愿望,然后他带我去见了那个神秘人,一切都是那个神秘人的主意。”
“你知道那个神秘人在哪吗?”冷星夜听到她说出幕后主使,急急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是莫问君带我去的,也许他会知道一些。”姬念雪如实回道。
“莫问君,你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吗?你们是怎么联系的?”冷星夜刀一样的目光射向莫问君。
“冷大侠,还请您高抬贵手,我也不清楚那个神秘人的事,是他主动找上我的,他只交代我们该怎么做,不过我感觉他在说到你的名字时,咬牙切齿的,好像跟你有仇一样。”面对冷星夜那杀人般的眼神,莫问君不敢有所隐瞒。
“跟我有仇?”冷星夜呐呐说道,也许冷星夜没什么仇人,但离岸的仇人还真不少,因此,一时间冷星夜猜不出那神秘人到底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是冲着他来的,没想到会因此连累炽心,冷星夜心中更加歉疚。
“尽管此事并不是你们主谋,但也是因为你们心中黑暗,才会成为他的帮凶,我可以不取你们的性命,但你们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说着手向他们一挥,姬念雪和莫问君便像没有骨头似的晕倒在地上。
“冷兄,你这是?他们怎么了?”穿封啸宇为人本就真诚善良,而对于辜负姬念雪的感情,心里也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因此,尽管这次姬念雪因为偏执而做了这等错事,但还是有些担心她,遂焦急的问道。
“穿封兄别急,他们的性命无碍,我只是废除了他们的武功而已。我还有要事要办,他们就交给你了。”冷星夜已不似刚才那般充满杀意,稍显平静的说道,嘴角却有着并不明显的冷笑。
“这,你这跟要了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穿封啸宇想也没想便说道,他同样身为习武之人怎么会不明白,废了他们的武功,简直是让他们生不如死呀,他没想到冷星夜会这么狠,然而想到炽心因此所受的伤害,他又觉得,他这么做,其实并没有不妥,只是不知道当姬念雪和莫问君醒来发现自己没有武功时,该死怎样的情景。
冷星夜没有再理会他们,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他怎么会轻易原谅伤害过炽心的人呢,他知道,对于这些习武的人,废除他们的武功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至于他自己,他辜负了炽心两世,还失去了他们的孩子,他明白,这是死多少次都不足以偿还弥补的,不过他已不再迷茫,他已知道该怎么做,来弥补炽心,他已不求能得到她的原谅,只希望能在她身边,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何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