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道,“确实,都道是大隐隐于市,这里的主人必然是个能人。”
这时隔壁桌一老者道,“二位第一次来吧,算你们来巧了,今日有云中歌的主人压轴表演,你看那些个人来了几日了,日日就为等着看云中歌表演呢?”
“云中歌就是主人的名讳?”我疑问道。
“是啊,歌艺俱佳,哈哈哈。”老者开怀大笑道。
“多谢先生指点了,小生敬先生一杯。”我举杯与老者对饮。
很快的歌舞进入了高潮阶段,在一阵安静之后,幕帘被缓缓放下,舞台空了出来,一个清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婉转空灵,犹如空谷中的回音般,阵阵敲打着人的心,洗涤着人的灵魂,清澈,温婉,幽幽的,淡淡的,那种美好无法用言语形容,但是却叫人此生难忘。
歌声唱罢,所有人仍然沉静在这空灵之中,突然一曲古琴如金戈铁马,铿锵有力,彷若亲临战场,天空万剑飞舞,地上尸横遍野,有些人在呐喊,有些人在无奈,有些人在恐惧,有些人在等待,满目疮痍,触目惊心,让人揪心。
这时大幕突然拉开,一袭白衣,披散着乌发,戴着面具的身影一跃而出,她轻柔的扭动腰肢,似悲痛欲绝,她向天祈求,却是无助,她不停的祈祷,直到什么也没有,她绝望了,她将要屈服,但是这时一切改变了,她开始跳跃,她开始飞腾,她不停的转动,她在抗争,她在战斗,她成功了,她欢呼雀跃,但是她却发现一切都是假象,她悲戚了,更甚之前,她抗争不了,她彻底沉沦,她堕落了,她最终耗尽最后的生命虚弱的倒地,喷出最后的心血,仰望天空,闭上了双眼。
一曲结束,整个场子里一片欢腾,很多人大叫着再来一曲,但是台上的人儿却冷漠的看了眼下面,转身走向后台。
“哎,我说云中歌,你矫情个什么,老子今个就要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每次都这副摸样,老子就来了兴趣了,各位,是不是爷想看看这小娘们什么摸样。”一醉汉提着酒杯晃步上台伸手欲揭开云中歌的面具。
云中歌后退几步避让,醉汉怒了,挥手就扇了云中歌一巴掌,台下人都震惊了,醉汉还嫌不够,又伸手想去摘下面具,我看着云中歌的演出,我看出了她的无奈,我知道她应该是个心地善良人,肯定也是被人逼迫的,心下觉得有些同情,不自觉跨步上台,推开了醉汉,扶起云中歌,透过面具,我看得出她眼中的感激。
“你干什么,人家以面具示人便是不想有人瞧见,你何苦这样。”我愤怒的吼道。
“要你个娘娘腔多管闲事,老子乐意,给老子滚开。”醉汉说着便伸手推开我,拉扯中发带松开,一头乌发散开,台下哄然,“原来是个小娘子,模样真标志,你不让老子摸她,老子就摸摸你补偿下。”说罢便欲上前,我护着云中歌向后退走。
“大胆,我家小姐你也敢惹,收回你的脏手。”李仙如推开醉汉的手,掏出了年府的令牌。
醉汉有些胆怯了,转身欲走,我长吁口气,突然腿一软,这时一个力道将我抬起,一丝暖意进入我的身体,我回头疑惑的看了眼云中歌,她会功夫,为什么刚才她要忍让呢?
“你没事吧,刚才可有受伤?”我怜惜的看着她,问道。
“多谢小姐相救。”一个冷傲的声音在面具后面传来,说罢云中歌转身走进了后台。
我看了看李仙如手中的令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撅着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