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看不见的内伤?可别忍着,一定要说出来。”顾日忧心忡忡瞅着段楚上下打量,不想吸了口气,顿时面色难看,呸了好几口。
“什么鬼地方,味道真是……呸!”
段楚看着脸皱成团的破孩子,眉头拧起。
“现在知道难受呢,逞能的时候怎么就不带上脑子!”
顾日见她没事,松了口气,挪动着身子勉强坐起,刚一动,带动伤口,疼的哧牙,却撇了撇嘴强装镇定:“难道让我看着你被绑架,你把我顾日当什么了,孬种?”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干什么?这下好了,白白搭上一个。”话是这么说,声音却是明显放柔了些:“伤口疼?”
看着面前倒霉孩子,段楚想起孩子拧着木棍冲上来的情景,也就个十八九的孩子,哪里是四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却扑过来跟疯子似地的乱打,最后被人敲晕了扔车内。
段楚看着面前人目光复杂,即气顾日不知变通,留一个人最起码还能报警,这下好了,都搭了进来。一方面又感动于他的义无反顾,这要一般人遇着这事,别说阻止了,指不定跑的飞快。
“没事,没事。”顾日笑的裂嘴,摸了摸被敲的后脖子,挪动着身子蹙过去,用下巴点了点两人现在处境:“这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
段楚要知道,说什么今个儿也不出门了。
好端端的出个门,刚走出单元门就给人绑了,段楚也是莫名奇怪。
顾日皱眉瞅了人一眼:“不会是庄少吧?”就他目前所认识的人里面,也就这么一号人能干出这事儿。
“不可能。”
段楚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否定了。
“你就知道?”顾日瞪大眼瞅着她,语气有点酸。
段楚一个白眼瞪过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有这功夫看看我们现在在那里。”这么说的时候,段楚试着动了动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发现绳子绑的虽然很紧,却不完全影响自由,像顾日那样挪动完全没有问题,这也说明了对方认定他们跑不了,既然跑不了,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隐蔽好,二是看守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庄扬那变态绑架多了,还是最初那阵儿害怕过了,段楚现在反而是比较冷静。
顾日见她陷入沉思,撇了撇嘴,不甘心扭过头,却被一旁段楚撞了撞。
“去,把凳子弄到天窗下面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日得了命令,屁颠颠的将其中一个相对完好的凳子推挤了过去。
“这是要干嘛?”
段楚没说话,蹦过去打量了下天窗和凳子高度,用力蹦了几下想蹦到凳子上,却怎么也蹦不上去,最后还是顾日看不下去,将人推开,大长腿轻轻一借力就跳了上去。
“看见什么呢?”
“外面很亮堂。”
“废话,问你四周。”
“什么都看不见。”顾日委屈扭头。
地下室虽矮,还是有两三米,凳子太小,加上顾日身高,垫着脚,视线勉强跟窗台齐平,可坏就坏在窗台做的宽,视线受阻,顾日脚垫的再高也只能往上看个蔚蓝天空,再往下就是斑驳白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