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给自己的小弟们交代了林汐刚才的吩咐，然后就去了医院。
他昨天说过的，要来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说着玩儿的。
乔司是个很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所以必须确定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状况。
他到了京都私立医院，让Jim给他挂了个专家号。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乔司觉得还是有些丢人。
专家是个年纪比较大的人，从老花镜仔仔细细看了乔司两眼：“年轻人，你什么问题？”
乔司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这才压低了声音：“医生，我觉得我最近不太正常。”
“怎么不正常？”
“我最近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
“比如？”
“女人。”
医生推了推眼镜：“你上次有兴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这个我该怎么回答？”乔司犯难了，他那里知道他上次冲动是什么时候？
“那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很久了，大概有一周？半个月？一个月？我给忘了……”
老医生很无语：“那你为什么不在当时就过来？”
“那个时候我不是刚失恋嘛，我以为自己是被打击到了，但是我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现在不管多漂亮的美眉在我面前，我都没了反应。医生您说这还是我吗？这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我吗？”
“……现在你见到你以前那个女朋友，还有兴趣吗？”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话说我最近一直在思考我要不要去告白，医生，您说我应该去吗？”
医生正在纸上写方子的笔一顿：“……那我知道你的问题了。”
“我什么问题？”
“脑子有问题。”
“您的意思是我的病不在下边，而是在脑子？其实也对，有人说大脑是一切的中枢……”
“您外边请，我现在还有很多病人。其实我建议您去看心理医生，当然如果您能去精神科那就更好了，这样对您的病情可能会有更多帮助。”
乔司就这么一脸懵逼地，被医生给请了出去。
他手里拿着自己的挂号单，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卧槽，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乔司一脸，打算去找Jim问一下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科在哪里，毕竟人家专家都给建议了，听听总是没错的。
没有想到的是，在安欣的办公室里，他看见了张璇。
张璇是来拿林梓妍和乔司鉴定的那个详细报告，因为林梓妍现在还是不相信自己和乔司没关系。
所以她要更进一步的证据。
乔司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噫，乔少爷，您是来看文澜的吗？”张璇坦然自若地和他打招呼。
“啊？哦，对，是的。”乔司有些懵。
安欣将东西给张璇打印出来，整理好之后交给她。
Jim进来之后看见乔司，顺口问了一句：“检查完了？有问题没？”
检查？张璇的目光从乔司脸上，落在了他手里的那张纸上。
不过距离很远，所以看不清楚。
“没有，那个专家说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或者是精神科，所以我这不是来问你吗，他们在哪里？”
“呵，还扯到心理疾病上边了？”Jim表示很惊讶，还……还精神科？
乔司很无语地点头。
“乔少爷，您生病了？”张璇很关切地问了一句。
乔司当时正处于郁闷之中，所以也没有想太多，就直接点了点头：“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自己忽然连个男人都不算了。前几天我叫了好几个漂亮美眉打算快活一下，结果吧……”
“Jim，你带他出去找王医生，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安欣立刻出声打断了乔司的絮絮叨叨。
乔司有些郁闷，怎么就不能听他说完？
Jim面皮抽了抽，急忙点头。
安欣和这几个人接触得都不少，对于他们之间的那些个事情当然知道。而且乔司看张璇的那个眼神明显不一样，她当然知道她喜欢人家姑娘。
只是现在人家姑娘还在这里呢，乔司这货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絮絮叨叨。
还当着人家的面儿说什么叫美眉快活……安欣非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话不过脑子，活该注孤生。
真的应该去看精神科。
张璇很快就从刚才的惊讶回过了神，笑着朝安欣道谢：“谢谢安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安欣起身。
一推门，就听见乔司在外边嗓门很大地嚷嚷：“但是这次真的不太对，我很喜欢漂亮美眉的，我对什么没反应都不可能对漂亮美眉没反应，所以我真的怀疑我自己不太对了……”
张璇愣了一瞬，立刻转身就走，步子还很快。
虽然知道自己和他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听到那些话，还是会觉得，很难过。
Jim一脸懵逼，觉得事情就是这么巧，张璇就在乔司说那句话的时候出来了，怎么就不在他说前边那句“虽然我在遇到张璇之后就已经洁身自好很久了”的时候出来呢？
安欣也是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乔司。
最后拗不过乔司这货对自己身体的爱护，安欣还是带着他去看了自家医院的心理医生。
但是半个小时候，就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这病人没救了。”
那医生觉得自己从医这么多年，见过的奇葩也算是多，但是从来都没见过一个，一说病情，就开始描述自己以前见到美眉会有什么样的生理反应的人。
而且那人完全不按照他的套路来，就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自我描述，非常生动，非常细节。
还是单身的医生最后听不下去了，只得冒着被开的风险将这位院长千金亲自带过来的贵宾，给赶了出去。
乔司拿着挂号单站在外边，真的是，一脸无助。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老板家里，找老板娘诉一下苦，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
林汐下楼之后，看见顾经年在阳台上的打电话。
她打开电视机随意调了几个频道，发现，果然，任何关于顾文沫的新闻，都没有了。
顾经年进来之后，扬了扬眉梢：“看到新闻了？”
“但是有很多都被撤下去了。”
“爷爷做的。”
“我知道。”林汐看着他的手机，“刚刚那个电话是爷爷打给你的？”
顾经年点头。
林汐撇嘴：“我就知道。”
现在只有顾经年手里的几个报社还在报着这一桩丑闻。顾凌峰当然按捺不住，要让顾经年将消息给撤下去。
“所以你是怎么说的？”林汐问他。
顾经年抚了抚她的发：“正如你所说，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然有些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悔改。”
这个态度就表明了，顾经年不会听从顾凌峰的话。
然后下午，又一个重磅新闻爆了出来，星点传媒单方面和顾文沫解约。
因为要拍摄《知青》的缘故，顾文沫作为编辑签约了星点传媒。但是现在星点传媒的这个态度，无疑表面了那些新闻上疯传的都是真的，对顾文沫并不是诬陷，星点传媒觉得这件事情给自身带来了很大的影响，所以单方面，和顾文沫解约。
有的时候，在很多事情以讹传讹的时候，一些大公司或者是公众人物的态度，最能从侧面体现出那些新闻的真假。
继早上的丑闻之后，顾文沫再次，将脸丢到了天上。
林汐见到新闻之后给贺耀先打了个电话。
“看到了？”贺耀先问她。
林汐笑：“对，所以来慰问你一下，你现在还好不好。”
“我还可以应付，虽然公司内线要被打爆了。”贺耀先也笑。
“比较担心的是顾家那几个人会去骚扰你，万一给你的私生活带来什么困扰，我比较内疚。”
“这个就不担心了，既然我将这件事情爆出去，就不怕会带来什么后果。顾文沫是真的已经给公司的带来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就算是有人要将我告到法庭上，我也是这一套说辞。”
“但是不得不说，你确实在我的新闻之后补了一刀，而且补得非常好。”
“我就知道顾文沫不可能无缘无故抽风，看来还真的是你做的。”
“谁让她自作孽？”
“对对对，就是就是，是她自找的。”贺耀先连连点头。
林汐随意又和他扯了几句，准备挂电话。
“等下。”
“嗯？”
“就是……那个……”贺耀先有些磕磕巴巴，“瑶瑶这几天怎么样？”
林汐脱了长音：“哦，原来你是记挂瑶瑶啊。”
废话，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小丫头，能不记挂吗？
“瑶瑶挺好的，我们给她找了个学校，离我这里不远，国际学校，只不过是寄宿制，瑶瑶平时就住在学校里。”
“是中美合办的那个国际学校？”
“对，就是那个。”
“我知道了，谢谢。”贺耀先说罢，挂了电话。
他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还是陈珺瑶的照片，是当初她自己强制换上的，说是要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
一想到陈珺瑶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贺耀先就很想笑。
笑过之后就是深深的寂寥。
似乎已经习惯了个那个小丫头在一起呆着的日子，所以现在见不到她，感觉生活都空了一块儿。
然后他给秘书吩咐了一声：“去准备一些小女孩爱吃的爱玩的东西，还有衣服，就按照之前我妹妹给过你的那个尺寸，去买一些。晚上给我拿过来，我要用。”
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有没有想他，见到他之后会不会惊喜？
贺耀先觉得自己以前对女朋友，也没这么尽心过。
妈的，他肯定也抽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