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勾自得名后,名声大震,被各国所忌惮。
但真正让秦勾名声大震的是灭楚,灭楚国时,这支战队曾以一万铁骑击杀七万楚国大军,只是一个昼夜,楚国这七万大军便被他们斩杀殆尽。也是他们一路破袭,连克楚国五座城池,最后,在楚国都城下与另外两支秦勾汇合,一同破了楚国都城,也是他们一把火烧了楚国的百年国都。
“什么?以一万之力,斩杀楚国七万兵马,这是真的吗?一个晚上,杀光七万人?就是杀猪,也杀不完呀!更何况对方是决死一战的楚国军队?不说人杀到最后要脱力,就是刀也要崩,马匹也垮了,这怎么可能?”英珠带着不相信的眼神问向丁本来。
丁本来笑了笑,点着头说道,“是呀,咱们都是带兵得,这个杀伐太过悬乎,起初,我从家父口里得知时,也是不相信,但是,当我成年带兵后,在陇西见到秦勾后裔时,我彻底地相信了,这或许也是咱们无数先祖想找到他们的原因。
而秦勾之所以号称狼骑兵,确实有不同于一般骑军之处,如果说咱们的玄冥军杀伐冷血,好狠斗勇,那这狼骑兵绝对是世间杀人的刑天,他们嗜血成狂更让人恐惧,只要他们出动或刀出鞘,必要杀绝才还,绝不收一个俘虏。或许你和主公还不知道,他们是吃人肉得,而且给马匹喂的也是和着人内脏或动物内脏的谷物草料,他们把这种东西叫“阴散。”
“嘶........,这么狠毒和无道?他们难道是畜生?”英珠被丁本来说出的话给惊悚了,吸着冷气失声道。
九珠,至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饮着茶,边思索边聆听着丁本来的讲述,只是在听到狼骑兵吃人肉的话时,眼光里不由地闪过一道杀机。
“与畜生无二,要不怎么号称狼骑兵呢?他们之所以如此残虐,无非得益于他们的“三勾”之术,“秦本来沉声继续说道。
“三勾之术?这是什么意思?“英珠好奇地追问道。
“所谓三勾之术,就是马养术(相马经)、武勾术和戮术“,细细来说,就是高马、厉甲、骑杀,白都尉你可知?这天下在无大宛汗血宝马时,何种马匹是最好得?”秦本来笑着问道英珠。
“应该是我们大秦的秦马”英珠笑着说道。
“对,秦马,所谓秦马即关中挽马与陇西河套野马所生的一种良驹,西楚霸王项羽所乘的“乌骓”既是我秦马”,九珠在一旁轻声的说道。
“主公,白都尉都说的极是,主公,您懂马养术?”丁本来诧异地看着九珠,轻声的问道。
“略知一二,但无考究!”九珠浅笑着说道后,又紧接着说道,“我大秦军队之所以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强于六国,这与大秦优良的马匹不无关系,大秦的先祖也是为周天子养马而贱出,这就让大秦历代君主将饲养良马作为国策,继而通过颁布法令鼓励和奖赏养马之人。秦马的优良,在当时六国中已经胜出,《战国策.韩策》载,秦马“探前蹶后,蹄间两寻(一寻八尺)者,不可胜数。而秦马其约高六尺半三寸(约现代1.5米左右)、体长九尺五寸(约现代2米左右),体高身壮,力速兼备,这就是大秦武备之长的要害。而六国之马,在秦马面前都略显矮小和瘦弱,力速较弱,耐力匮乏,又怎能在冲击作战中与大秦抗衡?可惜,随着大秦的逝去,汉初国力积弱,世间秦马少之又少,几乎绝迹!而汉朝晁错所写的《言兵事疏》对我秦马的点评,真是可笑之极!谬论之极,这也误导了武帝悲叹大汉无好马的错论,而去寻找大宛马。”
“主公,说的极是!但这武帝之错叹,也造就了咱们的秦马。末将想告诉主公,秦马没有绝迹,而且在经历了大宛良马的驯化和交配后,现在的秦马已比当年更为胜出,咱们现在手里就有整整五千匹秦马“丁本来笑咪咪地说道。
“你说什么?秦马还在?而且还有五千匹良驹?”九珠带着惊喜惊喊道。
“是的,主公,这五千匹都是秦马后代,而且还有大宛马的血亲”丁本来说道。
“它们,在什么地方?九珠急切的问道。
“有二千匹在陇西突厥部,另有二千匹在雁门关附近,还有一千匹在末将军中。”丁本来缓缓地答道。
“哦!你是怕引人注意,故意分散养之!”九珠带着诧异神情说道。
“呵呵.....,主公,聪慧,但这也是权宜之计,这十年来,末将受命先主公敕令,寻找少之又少的秦马良驹,终于还是在陇西得一个偏远山中,找到了秦勾后裔的秦马血脉,并与大宛马交配繁衍,使得秦马更为健硕。十年间,为获得更多秦马,总计花去赤金二万两,为以防万一,我将全部马匹分散至狼骑兵手中,令他们蛰伏在突厥各部落,我又自带1000狼骑兵随同马匹陆续混到百保鲜卑鲜卑军中。“丁本来回复到。
九珠闻声后,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将军,你辛苦了!只是你何来这么多金?“
丁本来看着九珠,又缓缓地把视线移到了那高台上的灵牌,感伤地说道,“这都是主公所赐!”
看着眼前的黄缦灵牌,听到丁本来的话语,九珠眼中又再次感伤不已,原来这一切,还是父亲给自己留下的。
”那何为厉甲和杀术呢?“英珠再次问道。
“厉甲就是盔甲披刃,戮术就是骑兵杀人之法!”一旁的安在常轻声接口说道。
“好,在常,你是他们的执戈郎将,你来说!“丁本来拍着安常在的肩膀说道。
“狼骑兵其兵甲不同于玄冥军,士兵皆戴狼头护盔,护颈处为青铜板甲,坚硬异常。护身铠甲较短,双肩无披膊,其前甲衣长三尺,后甲衣长二尺半。前甲、后甲甲片上下各七行,左右各八排,其中在铠甲前后下摆只编缀活动甲片三排,比一般甲衣少一排。铠甲紧身短小,下腿部为裹腿缠甲,皆为生铁薄甲,膝盖处置有棉垫,外裹三块类似狼爪的护板,钝尖短粗,既可以取暖,又可以依上面狼牙顶冒伤人,手臂处一律是青铜板甲护箍,护箍内藏有袖箭短刀,青铜狼牙护手罩盖于手面,他们最大的标志是顶盔后面坠有真狼尾一条,这个狼尾都是每一个军士持刃亲杀一条狼,断其尾编缀在顶盔上后,才有资格成为狼骑兵,这种束甲行装,让人一看就着实觉得戾气甚重。
批刃指的是他们的随身杀具,狼骑兵每人身后背插八根投掷短矛,三石骑弓一张,箭簇四桶,计400支箭簇,弩机一副,弩箭三束,计一百支;弯刀两把,冲戈一根,锁马绳一副,熟铁链一丈、斗料一触。就这些杀具,就是在现今骑兵中也是难以盖全,因为,这些杀具加上人的重量,一般战马很难承受长途奔袭,更不要说奔袭后的冲杀。而铁链之用处就是每个骑军将各自携带的铁链连接起来,就可以拦杀对方骑军,这些都需要上好的良驹才能盖全。
至于杀术嘛,这些狼骑兵骑马张弓速度快,快如闪电,一般是马匹的两蹄幅后就会射出一箭或一弩。他们的阵法常是五骑一狙,十骑一列,二十骑一队;骑杀时,二十骑分成棱状冲刺,其特点是在平原地势冲杀中,机动性很大,并且他们会使用两把弯刀左右横架,完全依靠腿部来控制马的速度,并以口令和靴上的马刺来控制马的行进方向,而这些马常年与他们为伍,与骑兵形成了默契,正是这种默契和方法让马在冲跑中忽左忽右,但队形不乱,令对方难以对他们进行准确射杀。
但真正的杀术秘密是他们在冲击前,由巫师点看风的方向,再派出一到二列侦骑,分不同方向故作查看,围圈跑绕,但这些狼骑兵在侦骑过程中,会用弓箭向对方旗杆上,仰高射出一个箭头上附着软包的箭簇,当这软包与物强力碰撞时,软包破裂,包中的黄色粉末就会在高处随风洒落,被吹散在军阵中,而这黄色粉末一旦被人闻到,便是人事不醒,恶心呕吐,只需一炷香时间,当大部分军士出现这种情景后,他们将湿裹巾蒙面后就开始发动进攻,进行斩杀。一般来说,他们不轻易在大风时日使用这种东西,以免造成自伤。
除此以外,有时候他们还经常使用大量雪雕,由雪雕飞到敌阵上空后,他们再用牛角吹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牛的惨叫声,雪雕闻声后就会冲下来叼凿伤人,实际上这是种迷惑人智的干扰,他们险恶目的就是利用大量雪貂在挥动翅膀的同时,造成军阵中空气的阳动,好进一步加剧那毒物的飘散。
正是利用这些诡诈之术和良驹高壮的奔展速度,他们可以进行肆无忌惮的斩杀。这也就不奇怪一万狼骑兵能一夜之间斩杀七万楚军的缘由了。
安常在说完后,九珠和英珠两人长久无语。
许久后,英珠带着感慨轻叹了一句,”原来如此,这真是跟他们的名字一样,如狼狡诈凶狠。“
“谁说又不是呢!!”秦本来也附和着叹声说道。
”那秦勾后来呢?“英珠在一旁问道。
”后来,灭六国之后,太子扶苏获悉秦勾的暴行和人吃人,马吃阴草的事情后,勃然愤怒,带领各大臣,上书始皇帝陈述了秦勾的凶残和无道,要求就地解散他们,并下令剔除人神共怒的这种悖行。
在天下大定之初,大秦原本需要以儒生治理国政,不易再有这种残杀之军阵的存在,故而始皇帝也觉得秦勾过于凶残,一旦造反就会祸及大秦,于是,就让李斯设计杀了他们的头领,并下令将三万骑军裁减为一万人马,将二万人马全部遣派到长城,交由蒙恬掌控,让其在与匈奴人中的厮杀中自然损耗!后来,并将剩余一万人马的秦勾交由太子扶苏管制,不再让其回返陇西。
太子接管秦勾后,力除弊端,严肃军律,将这支野蛮秦勾的恶习逐渐地予以剔除。但在始皇帝死候,扶苏遭到胡亥勒杀,在扶苏被勒杀前,扶苏将控制秦勾的令牌交给了子婴,让子婴务必约束好这支残暴的军队或带领他们离开大秦,切勿让已经将要改邪归正的秦勾在胡亥手里回复到以前的残暴。
扶苏死后,胡亥原本想斩杀殆尽这支由他掌管过的秦勾,危急之下,子婴买通了赵高,让赵高游说胡亥将这支军队就地解散,不要全部宰杀。由于赵高的游说,胡亥下令解散秦勾,由军队押解这一万人马去陇西从事苦力劳作,并收缴了子婴手中的令牌。
可就是这支昔日残暴的秦勾,在回到陇西后,因不满统领被杀,感恩扶苏和子婴的再造与救命之恩,自行拆解狼尾,毁去甲衣,盟誓不再效力于现在的大秦二帝后,竟击杀了看押的全部守军,一哄而散,消迹于茫茫地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