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姣姐妹俩也回去看了一下。
别人家还好,可是她家离起火地点最近,烧得也最厉害。房屋倒塌,一片焦黑。虽然是料到哪此,但姐妹两人心情仍些沉重。
这盖房子需要一大笔钱,他们到哪里筹借去?
难道真要去投亲?可是这么狼狈地去投亲,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万不得已,杨小姣绝不想走这一步。
杨小姣坐在废墟上想了一会儿,猛然想起了什么,这火灾的起因已经查明了,是食肆老板管事的亲戚夜间做饭没关好火引起的。他们理当赔偿灾民的一部分损失。她要去召集受灾最严重的几家灾民去找食肆老板。
杨小姣这么想,其他人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些。
于是,众人一商量,就由受灾最重的田家,何家,王家带头去找食肆老板问赔偿的事。
那食肆老板在火灾刚发时就急得头如斗大,而那个管事和他亲戚见事不妙,天不亮就逃了。
食肆老板和他婆娘先是道歉然后就是哭穷,又说自家受灾也严重,又说那管事也逃了。等抓回来一定要让他赔偿大伙云云。
总而言之,概括成两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两条。
众人大怒,有人就嚷着要去砸了他家。
杨小姣急忙拦住那人,心平气和地说道:“砸了他家也于事无补,咱们去找官府说说,那管事不是逃了,让官府发个海捕文书捉拿回来。”
“对对,找官府!”人们开始激动起来,人越聚越多,到最后那些受灾不严重的人家也加入进来。
众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官道,准备出发去县衙。
没想到事情却是峰回路转。
这帮人没走出多远,就见云府的侍卫云齐一手提溜着两个哆哆嗦嗦的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用力将两人往地上一掼,大伙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正是朱家食肆的那个肥白的管事和他的亲戚。
大伙又是啐又是骂又是打的,不过,谁也没敢大打出手,毕竟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钱。而且据他们所知,这个管事做了十年了,手头也有些钱。
好事还不止一件。接着,又有人得到最新消息说,云凤章带头捐了价值一百两银子的粮油米面以衣过冬的衣物被褥等,还放言可以借给有需要的人家银钱盖房,不要利息。在他的动员下,镇上的几家富户,像周家朱家等人家也纷纷捐钱捐物。其中,周家兄妹捐得最多,周家三公子周季明和妹妹周玉音共捐银二十两。不但如此,周玉音还专门来看杨小姣,给她带来了衣物和棉被。
两天后,杨家田家何家三家受灾最严重的住户得到了朱家管事和朱老板的赔偿金,每家二十两银子。其他人家也根据受灾程度得到了相应的赔偿。本来朱家是拖着不给的,好在有云周两家施压,他们才痛快的出了这个钱。
不过,经过这次火灾和赔偿,朱家元气大伤,食肆也经营不下去了。准备低价转让,可惜没人肯接手。
这两天,杨家、田家、王家就暂时借住在云府。
何大娘家投奔邻近的亲戚家去了,说等房子盖好再回来。而王家,也就是王珠家本来也有亲可投,可人家就赖在云府。不仅如此,王珠趁此机会对云凤章大献殷勤。
每天早上,她早早起就床,接了忠伯的班去做饭,午饭也抢着做。她时时刻刻紧盯着杨小姣姐妹俩,生怕两人跟自己争抢。
“云公子,饭菜可合口味吗?”
“云大哥,你怎么又咳嗽了?”
每每这时,田刚的脸就由于变白,由白变红。
杨小姣姐妹俩静静地看着她卖力,谁也不争不抢。
这两天,杨家人也想出了对策。
事情是杨小姣先提出的。
“爹,我记得咱家在乡下不是有个二爷爷吗?”
杨成道:“是有个,可惜人已经不在了。”
“可是他的房子和地还在,他死前不是留给你了吗?对了听说还有个鱼塘。”
杨成苦笑道:“是有房子,两间茅草房,东倒西歪的,也有个池塘,可惜听人说那里淹死过几个人,村里大人孩子都不敢靠近。”
一家人正在说话。
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清润好听的声音:“淹死人的池塘,请问是在离镇二十里的桃源村吗?”
杨家四人闻声均是一怔,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杨成愣了片刻,忙答道:“是的,云公子。”
云凤章款步上前,对杨成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人说桃源村的水质极好,那里出产的鱼也极好吃。”
杨成道:“是好吃,云公子真是见多识广。”
“不如,咱们一起去乡下转转吧?”云凤章笑着提议,说完,他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诚挚地看着三人,让人不想拒绝。
云凤章此时终于想到了一个帮助杨家的办法。桃源村的那口人人避讳的池塘里却有一箱可以改变杨家处境的宝物。前世的杨小姣因为双亲离世,便带着妹妹远离故乡,根本无暇顾忌乡下的田地和池塘。最后被别人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