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穆公子刚被端毅王爷贴上了“行为不端、不堪为良配”的标签,现在冯绮波就开口为自家妹妹讨要这个“非良配”了,是在是打冯绮若的脸。
何氏连忙站起来,大声怒斥:“冯绮波,你在做什么!”
冯绮波冷冷看了何氏一眼,答道:“母亲,二妹妹的荷包都送了,她还能嫁到哪家去?若是王爷指婚,及国公府总不会亏待二妹妹的。”
说罢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都是臣女这个做长姐的不察,没有约束好妹妹,竟然让妹妹做出了这等丑事,还望王爷能够体谅臣女这个做姐姐的心情,为臣女妹妹寻一个良配。”
端毅王看着眼前跪着的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差点就笑出了声,可是众人都看着,便还是强忍着说:“好吧,可是,娶而为妻,偷而为妾,按照我国律法,二小姐就算嫁到及国公家里去,也只能是做妾室了。”
“什么——”何氏闻言,陡然尖叫起来,“我堂堂汝阳侯府的嫡女,怎么能去做妾室?!”
一旁的中书夫人冷笑道:“自己不还原来是个妾,现在倒是想起是自己是夫人了?做夫人就该有做夫人的样子,不好好约束自己的女儿,让她干下这样的丑事,还连累长姐在王爷面前求情,真是不要脸。”
尚书夫人也笑道:“是呀,果然原本就是妾室,上不得台面的。”
何氏听了这话,差点背过气去,她最恨自己原本是妾室是身份被人拿出来说道,可是那两位都是正室夫人,结发妻子,最是看不起小妾了。何况如今世道,嫡庶分得极为清楚,妾抬的正妻,本来就是让人看不起的。
一旁另一位夫人也开始说了起来:“听闻侯爷的原配妻子生完大小姐,是被那个妾室活活气死的呢!”
此等八卦瞬间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又有贵妇凑过去,问:“就是大小姐的生母?”
“是啊是啊,那大小姐原先在京城的名声那么差,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草包的样子,说不定是这个小妾抬的继母,背地里编排她呢!”
在场的贵妇人都是正室,听了此言,觉得有理,果然是原先做妾的,一点都不堪为主母,背地里苛待原配生的女儿不说,还纵容自己的女儿抢夺未婚姐夫。
一道道视线射到了何氏的脸上,何氏只觉得脑门充血,直接就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见到母亲昏厥,冯绮若大喊一声:“母亲!”说着就要扑过去。
汝阳侯一把拉住了她,大声训斥:“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
冯绮若恨恨地看着冯绮波,破口大骂:“都是你,你这个贱人,你害得我——”
汝阳侯听见二女儿口吐脏言,立刻将她的嘴堵住,冯绮若却冲昏了头,不停地踢着脚,差点将一只绣鞋踢飞。
冯绮波看她这般模样,只能叹一口气,一脸失望而无奈的样子,跪在端毅王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臣女无法约束妹妹,让王爷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