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瑜尴尬地一笑,“不会了,绝不会了。”
林陌曰一听换药,脸色吓得惨白,往床里面缩了缩,一副警惕的模样。“昨日已经上过了,为何还要换药,你明明说过不用的。”
百里君迁无奈地看着他躲到床里头,伸长的手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欲将他拖出来。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怕疼。当然,十指连心,这确是钻心的疼,他怕也是正常的。可是,总不能不上药吧。
“不换药,伤口怎么好?万一残了怎么办?你怎么弹琴、写字、画画、下棋,怎么养花!”
原来小夫君喜欢琴棋书画,喜欢养花。南少瑜饶有趣味地看着二人,这两人看起来感情甚好。小夫君是独生子,没有姐妹兄弟,总要有些朋友,大家公子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百里君迁大概就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了吧。
林陌曰手臂勾住了床柱,百里君迁一拉,未能如愿以偿地将他拖出。忽然,百里君迁求救似的看向了南少瑜。
南少瑜一愣,不知所以。
“南少主,以我一人之力无法给他上药,您是公子的妻君,麻烦将公子移到床边,制住他的手腕。”百里君迁解释道,扭头看向林陌曰,那神情带着威吓。
小夫君泫然欲泪,乞求地看着她。南少瑜叹了一口气,活动了身子便往里头移了移,一把抱住了他。少年勾住了床柱,南少瑜又不敢用力,生怕他的伤手磕到碰到,一时间无法将他转移出来。
“乖,上药去,等你手指好了,我跟你一起养花,养很多你没见过的花!”南少瑜诱哄道。琴棋书画,那便算了,拿出来只能丢人现眼,养花大概还可以拿出来骗骗人。
“没见过的花,什么花?”
“这不还没种么,等你手好了,我们一起种。”我现在哪里知道什么花,等种出来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要种出一个小怪兽就好。
林陌曰迟疑了片刻,将勾住床柱的手臂缩了回来,慢慢移到床边,似信不信地看着南少瑜。
南少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乖乖移出。乖乖,这么好骗,不会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吧。她来之前,可打听了下,不是说林府的小公子自小聪慧,是林衡的小助手么?该不是在牢里呆了一天,吓傻掉了吧?还是,发了高烧,把脑子烧坏了?
这可是太主赐婚,据说不能随意和离的,她可是抱着要过一生的态度来见他的,虽然她现在对他只是心疼,只是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他要真傻了,后半生要怎么过啊,把夫君当成小孩来养么?噗噗,仿若胸口中箭,两口鲜血喷出,南少瑜顿感无力。
爱情这种东西经历得多了,也不向往了。刚开始的甜蜜与兴奋,到最终都会淡去,婚姻什么的,两人彼此坚守就好。就如她的父母,刚开始你侬我侬,非要在一起,结果还不是分手了,各过各的。所以,和谁厮守都一样。虽然小夫君小了点,但她现在不也是十九岁么,这个年龄差挺好。
“好,我乖乖上药,那你能不能不要吃丹药?吃了丹药,你的模样很可怕。”林陌曰坐正,颤颤悠悠将手递给了百里君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