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琼早朝回来以后,发现秦怀道在书房等着自己。正打算和秦怀道好好聊聊,可是谁知道秦怀道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拉着秦琼朝外走去,边走边对着秦琼说道:“父亲,带着我去见皇上!”
秦琼看见秦怀道这么急急忙忙的拉着自己朝外走去,连忙问道:“怎么?马匹你有办法解决?”
“别问了,父亲,孩儿会给你一个惊喜。”秦怀道神秘的说道。
“启禀陛下,翼国公携其子秦怀道在外求见!”李世民本来和魏征在太极殿争吵着什么,貌似,谁也劝不动谁,一直在僵持着。这个时候听见内侍说秦琼在外面求见,而且还带着他那个儿子,想想,自迎宾楼一面之后,自己就再没有见过这个小妖孽,而自己和魏征在这儿磨磨唧唧,也磨不出什么,所幸还是看看他们此来所为何事,便对着内侍说道:“宣!”
“宣翼国公秦琼及其子秦怀道觐见!”内侍站在门口,对着殿外喊道。外面一个听见了,在对着外面喊去,一个个传下去,到第三个的时候,才领着秦怀道他们进去。
这是秦怀道第一次来皇宫,听说进了皇宫,行止不端的话,也是一个不小的罪名,所以秦怀道也没有四处张望,跟着前面的内侍和自己的父亲一直朝前走!
“微臣叩见陛下。”秦怀道本身就有官职在身,虽然只是个虚职,但是自称微臣还是没有问题的。
“起来吧!这才下早朝多一会儿时间啊?想必是有事情吧?说吧!”李世民在上面不悦的说道,心里和魏征憋着的气还没散出去了。
秦怀道见李世民说话不是很客气,便抬头看了看,发现魏征也是气鼓鼓的样子,哪还会不明白。秦琼对着李世民说道:“启禀陛下,这两天咱们一直在商量着马匹的事情,您的侍卫官秦怀道,对此有想法,但是他毕竟只是虚职,所以,便委托微臣代替他求见皇上!”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为什么秦琼在这个时候,只说秦怀道是皇帝的侍卫官,为什么不说自己的孩子,其实也是为了透露给李世民一个消息,虽然秦怀道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在这个身份之前,他是你李家的臣子,在公事面前,所有的私人感情是不得介入的。
果然听到秦琼这么说,李世民语气缓和了许多,当然并不是因为语言艺术的原因,如果光是靠几句话就能把李世民哄高兴了,他凭什么做那千古一帝。他高兴的是秦琼说秦怀道能解决马匹的问题,他和魏征争到现在就是因为马匹的问题,李世民认为现在是祛除突厥最好的时机,因此要毕其功于一役,抽取大量的骑兵前去与突厥一战,而且为了防止马匹的损耗过大,就需要征调民用马匹,而魏征则认为这样虽然能加快战争的进度,但是如果强行征调的话,会弄得怨声载道,而采取稳扎稳打的方式,时间长点没有关系,不会让百姓产生怨气。两人谁也劝服不了谁,这个时候秦怀道突然说他能够解决马匹的问题,如何让他不高兴,而且秦琼也是来引见说明这个办法肯定有其可行性。便对着秦怀道说道:“哦?那你便来说说看吧!”
“是,微臣这儿有一张纸,敢情陛下过目!”秦怀道在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旁边的王德拿着这张纸,交到了李世民面前。见李世民开始打开看了,秦怀道便继续说道:“微臣不能够使我大唐的马匹数量增加,但是可以减缓他们的损耗。马匹之所以会损耗过大,只要是其结构原理,马掌的底部,是一层硬的角质层,类似于我们的指甲,陛下应当知道,指甲长期浸泡于水里,或者收到外力的打击,就会变得更加脆弱和这段,而马蹄也是如此,其角质层长期受雨水,风霜,还有长期奔跑带来的劳损,都会加速马蹄的损耗,而马蹄一旦损耗了,马匹也就不能在使用了,这个东西,微臣叫它马蹄铁,也是分为上下两层,,从一边冲压出一个穿透的钉孔。马蹄铁的边缘经常呈波状的轮廓,未固定的两端弯成一个防滑刺。它与钉头一起,先是烧铸成形,然后垫在马脚下,然后用锤子,钉子,把这块厚铁钉进马的脚底,并利用铁钉的倒钩使其固定在马的踝骨上,这样就可以有效的保护马蹄,大大的减损了马蹄的损耗,就算是马蹄铁损耗了,我们只需在打造一副就可以,而且突厥境内道路并不是很好走,我们还可以在其地步加上钉子,增加其的抓地力。这样一来不仅减低了马匹的损耗,而且马匹的冲刺能力和稳定性。也能得到提高”
李世民在上面看着秦怀道自信的演讲,同时也在考虑着这个东西的可行性,想了半天,没试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便将图纸拿给旁边的王德,示意其拿给魏征看看,自己则对着秦怀道说道:“前些日子,朕听说你病了,而且很严重?”
“是的陛下,臣是喜忧攻心!”秦怀道说道。
“呵呵,朕的太子,很欣赏,也可以说是很仰慕你的才华,想让你做东宫伴读,你意欲如何?”
“微臣愧不能当!”秦怀道说道。
“为何?”
“敢问陛下,准备参与科举的士子是不是越来越多了?”秦怀道回问道。
“什么意思?”
“微臣知道陛下一直想网罗天下英才,可是前隋遗毒太多,致使士子对朝廷的科举并无多大信心。所以微臣才作出那么多劝学诗,希望能为陛下分解一二!”
“这与你作东宫伴读有什么关系?”
“陛下,如果微臣做了东宫伴读,就是有实职在身,如何在与众多平民士子真心的沟通?”秦怀道再次反问道。
、“朕很好奇,你一不愿做官,二却在时刻为朝廷解决士子报效的问题,你图些什么?”李世民眼睛已经眯了起来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
“陛下,可知大汉?微臣守墓之时,看的最多的便是关于大汉的传记,那时天下还未平定。微臣看的却是大汉鼎盛时期,想起母亲的教诲,我便想着有一天,如果能够做那韩信,替我大唐建那不朽之版图,此生足矣!”秦怀道动情的说道。
“呵呵呵呵,你可知韩信的下场?”李世民阴森的问道。
“自然知道,只是无悔,只会无怨!”秦怀道坚定的回答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微臣知道,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但是此时的我还是一介白身的好。”
李世民腾的站了起来,“将你的后背给我看看!”其实他相信秦怀道是个正直的人,一来借魏征的嘴,已经知道了一些秦怀道的事情。二来秦怀道作的诗正气太足了,心思诡秘者根本就作不出来。
“这,微臣,这么多人,微臣不是太好意思。”秦怀道腼腆的说道。
“朕就是看看。”
秦怀道将自己的后背露了出来,李世民看着秦怀道后面的四个字,慢慢的说道:“你若是第二个韩信,朕绝不做第二个刘邦!这是什么?”说完,又看见地上的一张纸问道。秦怀道见李世民暂时抛开了他心中的疑问,也是松了一口气。
“送您的第二个职业,这两个您选一个,我推荐您选第二个!比较符合您的身份。”
秦怀道从太极殿出来的时候,想起临走时魏征的说的话,还是苦笑着摇摇头。“陛下,你今日实在是有失君颜,你与微臣斗嘴,为何要将怒气撒与他人身上?”
“朕心中不舒服,还不能发泄下?”
“能,可以对物,不能对人,而且还是个功臣,另外微臣以为,此物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