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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奶奶的心里已经成了洪水猛兽,不过他也确实很快就露出了獠牙。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祖孙两个下车后,就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等在那栋二层小楼前。
这个小楼自然就是那位谢校长的家,有些孤立,又有些超然,因为楼前不远处就是镇政府的大院,而且这栋小楼周围十几米又没有别的建筑,于是,在沈东的眼里,这栋小楼真的就有一种它就是托庇在政府机关之下的感觉。
“东子!哈哈,比你爸高,但没他壮,说,你小子是不是在学校整天泡小姑娘了?!”
向文诚豪爽的大笑着迎上前,并远远的伸出手来。
沈东就不由自主的握了握左手,栗子宝鼎自然已经摘下来握在手中了,它有活儿干了。
“向先生啊,你特意强调了一下我没有我爸壮,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觉得一雪当年之耻的机会就在眼前?”
沈东吊儿郎当的说道,而后握住向文诚的手,他立刻就又有些咬牙切齿:玛德,什么世道啊,这就是一个畜生啊,并且还四十好几了,可气血值竟然达到了一百一十四?
这么的暗骂着,他立刻命令栗子宝鼎开始炼化。
而听了他的话,向文诚就是一愣:这小子好像挺有礼貌的啊,去年那次见到自己还亲热的打招呼来着呢,现在怎么话里直接就带刺?哦,明白了,是因为你奶奶的事情吧,哼哼,那你就尽情的恨老子吧,老子要是不想法设法多喝你奶奶几口血,我就随你姓!
沈东当然不知道这个杂碎在发狠,他拉着对方的手,一边继续偷摸让栗子宝鼎炼化,一边看着身旁的奶奶不满的说道:“老太太啊,这个败类跟你儿子有过节啊,你老人家也能信?还有啊,这个败类大前年才把他妈也就是你的那个娘家老嫂子给气死了,他那几个哥哥姐姐都直接跟他划清界限了,你这老太太咋也能往前凑合?”
向老太不知道孙子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这可还没进门呢,他咋就不怕被人家给挡在门外?自己此前可是跟他说了,要想干净彻底的退教,是需要有个仪式的,而且今天的场合最合适不过了,似乎就不该闹才对,闹也要进去后才行。
老太太就只好按照此前孙子的交代,故作生气的训斥道:“东子,不许这么没礼貌,按辈分,你得叫文诚叔!”
向文诚正要大度的说啥没关系,却见沈东撇嘴道:“叫他叔?哼哼,奶奶你问问他,他有那么大的脸吗?”
向老太作势要打孙子,向文诚忙打圆场:“哎呀老姑,东子这是血气方刚,我理解,理解,肯定。。。”
说着说着,向文诚突然就打了个寒颤,沈东就是一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向文诚的生命能量流失了差不多两成,他当然不想就这么放手,但栗子宝鼎里面的空间太小,也就能装下二十颗气血丸而已,再多的话,就会溢出来了,而气血丸的那股子香味可是不好掩盖的,那么,就再等一会儿好了,等先将栗子宝鼎腾空,之后接着炼化好了。
反正,不让这杂碎彻底一蹶不振,他绝对不会罢手。
这么想着,沈东放开向文诚,而后冲奶奶说道:“奶,你们先进去,我锁车。”
说完,沈东回到面包车上,锁车自然是幌子,腾空栗子宝鼎而已,斜肩包里带着一个空密封瓶呢,装上一百颗气血丸都不成问题。
向老太不放心的等在原地,向文诚当然要作陪,还在介绍:“老姑,你们是最后一波人了,参加今天盛会的一共有二十一个人,除了咱家东子之外,都是高级以上的信徒,其中的一半都是南平的,其余则是别的地区的法师带来与大家交流的。。。”
向老太心不在焉的听着,等沈东装模作样的上车检查一番并锁好车后,向文诚做了个有请的手势,而后率先走进小楼,沈东想要找机会跟向文诚贴身接触,但遗憾的是很快就通过了一楼的玄关,一个宽敞的客厅就在眼前,他直接就被十几双眼睛盯住。
这也难怪,他的形象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就见客厅里几乎全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家,而且有两个老太太立刻就迎了上来,开始低声声讨:
“老姐姐,这就是你的那个不着调的孙子?”
“我说混球儿,你可真够混账的,你奶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帮你们家啊,你咋能那么吓唬她?”
向老太忙开始演戏,就见她恶狠狠的瞪了孙子一眼,而后摆了摆手,又做出一副固执的样子,道:“好了两位姐妹,不用理这个败家东西,我不过是要带他来见识一下,哼哼,反正我自己就是死心信教了,他要闹随他!”
向文诚听的就是一笑,他忙说道:“那就让东子自己见识吧,来老姑,我给你介绍几个新的伙伴儿。”
说着话,向文诚淡淡的瞥了沈东一眼,心说:你个孙子是个大学生不假,但要说对这些老家伙的心理的认识,你还不够看!
向老太作势威胁的看了看孙子,又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就跟在自己身边,而后问向文诚:“文诚啊,洪大法师呢?我怎么没看到?这可眼看就九点了呢。”
向文诚指了指楼上,压低声音道:“老谢头儿突然又闹情绪了,大法师在开解他,嗯,我们不用等他,老姑你这是第一次参加年度盛会,所以你可能还不了解,其实在你这个最后出席的信徒到场后,盛会就正式开始了,呵呵,我们法祖教就是这么的务实,不搞任何的繁文缛节。”
向老太就点头,而后随着向文诚走进客厅,并很快就与那几个陌生的高级信徒包括他们的接引法师热烈的交流起来。
沈东看在眼里,就直想挠头,奶奶的那个劲头可不是装的,他也就越发确定今天一定得闹出一番动静来,以便让奶奶绝无半点退路。
他故作冷漠的跟在奶奶身边,还试图抽冷子上楼看看,因为那位肯定不正常的退休老校长并不在一楼客厅里,还有身份最高的那个洪大法师,那么,他们是在楼上商量机要秘密吗?
遗憾的是,当沈东走到楼梯口时,立刻有人过来劝说,那好像是L县的负责人,也就是法祖教的几个法师之一,于是,沈东就又得到了近二十颗气血丸,之后,他忙借尿道,腾空栗子宝鼎,如此反复数次,法祖教的几个骨干都已经伤筋动骨了。
他很是得意,心里在想:玛德,明天法祖教就“遭天谴”,那么,这个狗屁教很快就要关门大吉了吧?
这个是必需的,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冷眼旁观,沈东分明发现今天的情形有些不对劲,具体来说,参加今天盛会的人好像都很特殊,那几个法师也就不用多说了,可那些高级信徒好像都是晋级呼声非常高的,并且对法祖教的贡献非常大,所谓的贡献值都过了十万,根据奶奶此前的说法,贡献值好像就是信徒给法祖教带来的收益,只此一点奶奶就不能跟人相提并论。
但奶奶这个资历明显不够的人却有资格参加今年的盛会,而且还带来了他这个外人,对此,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很是诧异的样子,除了向文诚,这个,不对吧?
那么,法祖教是别有所图吧?
沈东只能如是想,同时也就更坚定了今天就让奶奶脱离这个烂泥滩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