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四十分,主席办公室。
程信天、慕天朗、卓继文、李英凡、周超、江笑月、石隐玉七个人正围坐在一起。信天刚刚打了电话让校电工师傅去检查一下小礼堂的电路是否有问题,之后,便是短暂的沉默。
终于有人说话了,是天朗:“今天的停电有些古怪,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天朗看了信天一眼,后者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过多言语,有时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便会明白对方想什么、要做什么。
于是,天朗继续说道:“虽然当时停电了,但礼堂的窗户很多,就算有窗帘挡着,可那极薄的一层白纱根本不可能把光完全遮住,而我们学校的路灯一直很亮且较密集,又有实验楼、一号教学楼等在附近,从这些地方透出的光线也不少,再加上刚才出来后,我又打听了外面的几个同学,他们都证实了除小礼堂外其他地方并未停电。”
这时,周超略带疑惑的问道:“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信天顿了一下:“小礼堂即使停电,也该有不算太弱的光线透进来。”
“没错,”天朗接道:“我当时就很疑惑。不知当时在场的人注没注意到,停电后的小礼堂就像一个密不透光的地窖,漆黑一片,简直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了。我想当时在礼堂里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恐惧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只不过也许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疑惑就在这里,为什么会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呢?我当时的感觉就像小礼堂忽然与世隔绝了一样。”
卓继文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问道:“那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我可以回答,也不至于这般疑惑了。不过,我想也许有人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什么。”说完,天朗把目光投向笑月和隐玉。
“学长是说我们吗?”笑月问道。“我直觉你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至少比我们多知道一些,如果我猜的没错,还希望学妹不要对我们有所隐瞒。我总有预感,从于静出事我就感觉学校的麻烦似乎并不会到此结束。”天朗语气沉重的说道。
“是啊,”信天也说道:“如果学妹真知道什么,不防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江笑月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天朗用锐利的目光看着笑月道:“学妹,上次于静出事后我去你们寝室,你当时的一句话就让我感觉别有深意,只是当时你不肯说,而我也不便追问。现在我只是十分诚恳的希望你能向我们坦诚的说出你的想法。”
“月月,”隐玉突然开口道:“那天我的感觉也和学长一样,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是不是?还有昨天,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你在晚上居然毫不在乎的坚持要出去,却不告诉我出去做什么。况且,今天我们看到那个影子时,我吓得几乎尖叫,而你除了惊讶外,却没有太多恐惧的表现,我更感到你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尤其是影子刚消失,礼堂便停了电,你当时的表现更是令我吃惊,你居然毫不惧怕的向礼堂冲了进去!如果换作别人,往外跑还嫌慢,又怎么会如此急迫的向里冲呢?”
刚说到此,信天打断了隐玉:“学妹刚才说到什么影子?可以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石隐玉一听此话,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又想起了那诡异的一幕。
定了定心神,她将和笑月当时的所见向众人描述了一遍。听完,每个人都感觉脊背发凉。
“你们确定不是看花了眼吗?”信天问道。“绝对不会看错,我现在闭上眼睛还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幕。”
沉默了几秒,天朗说道:“看来事情的确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信天忙接了起来,慢慢的,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放下电话,他说道:“是电工师傅打来的,他说电路根本没毛病,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停电又突然来电。看来天朗说的没错,事情的确透着古怪。”
话音一落,每双眼睛都望向了江笑月,使她感觉如坐针毡,而就在此时,隐玉又说道:“月月,我突然记起,当我们冲进礼堂时,一片漆黑与混乱,我什么也看不见,却听见你在旁边叨念着什么,而你话音刚落,所有的灯光居然就一起亮了。这不会只是一个巧合吧?”
立刻,这些话引起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注意,大家都用一副急欲知道答案的表情对着笑月。
最后,笑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本来我并不想告诉任何人,一方面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另一方面,也怕说出来后被别人视为无稽之谈。但现在看来是无法再隐瞒了,而且事情似乎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严重一些,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我只希望大家听我说完后,不论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要随便对其他人讲。”
说完,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大伙儿。“明白,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我们会当成秘密守着。”天朗承诺的说道。信天也表情严肃的开口道:“大家都听到了吧,现在我们就把它当作一个约定,谁也不能违背,明白吗?”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