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找了一圈,这附近倒是有好几处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
但是王阳都没有点头,严碧洲也是眉头紧皱,不断的摇头,似乎发现了很多问题似得。
柳泉生不明所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嚷嚷道:“你们继续,什么时候找到了地方什么时候来喊我,我是走不动了。”
要知道,他已经跟着大部队转辗反侧了大半个地区,愣是没有一处让王阳和严碧洲满意。
再这么折腾下去,柳泉生觉得他这脚可能真的要报废了,他都不明白,许多在他看来十分好的位置,为什么他们都要反对呢?
“老柳,别胡闹。”严碧洲随口说了一句。
柳泉生不以为然,刚要说话,结果王阳一把飞刀就甩了过来。
“老大!我错了!”柳泉生的脸都绿了。
噗呲一声,飞刀插在了地上,一只拳头大小的蜘蛛直接被钉在了地上。
柳泉生扭头一看才明白怎么回事,立马从地上跳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了上来。
“这里很多地方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却充满了野兽和蛊虫,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一只小虫子干掉,你这老小子尤其如此。”
王阳白了柳泉生一眼,意味深长的提醒道,那么多人之中,柳丰源的成长比较突出,但是柳泉生却是没有提高多少,这让他有些无奈,看来这老小子果然也只是爆发一阵子罢了。
“老大,我明白了,我肯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柳泉生的觉悟一下子变得特别高,他可是知道苏伯陵说就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王阳看了好几个地方,有安稳的,也有凶险的,却还是没有满意的。
众人又走了一段距离,突然云贡山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一处山间悬崖。
悬崖的对面是另外一座山,两座山之间相距有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王阳等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柳家父子来说那就很坑爹了。
“师父,你不是要到对面去吧?”柳丰源狐疑的打量着云贡山,急忙问道。
云贡山微微颔首,王阳扫了一眼严碧洲和寒雪。
两人一阵助跑直接跳了过去,几分钟之后又是再次跳了回来。
“没有问题。”严碧洲很是满意的说道。
寒雪也是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说话。
王阳看着对面的情况,扫了一眼众人迟疑道:“这地方不错,可他们几个不太方便吧?”
“不方便,肯定是不方便的。”柳泉生急忙嘀咕道。
云贡山白了他一眼,随即解释道:“还没有入夜,入夜之后这附近都是毒虫,这个地方不错。”
云贡山说完话,一阵助跑就跳过去了。
王阳也没有迟疑,在这些人之中就只有云贡山对这边最熟悉了,既然云贡山都这么坚持了,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众人接连跳过去,柳家父子倒是苦逼的很。
寒雪一把扛起柳泉生,吓得这老小子连连惨叫,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在对面了。
“寒丫头,你轻点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柳泉生惊魂未定的看着那悬崖,他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过来的。
严碧洲等人也是一人扛着一个,佛爷和顾天全都是跳不过来的,王阳更是往返了两次,将迟迟不敢迈步的柳丰源也给弄过来了。
“柳丰源,你小子也是可以跳过来的,你怕什么啊?”严碧洲见状随口说了一句。
柳丰源望着下面的悬崖,憋了半天来了一句他恐高。
严碧洲呵呵一笑,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了。
众人安顿下来,柳泉生开始生火煮饭,说是煮饭,其实也就是将从村子里面带出来的干粮热一热,还有不少风干了的野味,搅合在一起炖一会,基本上也就能吃了。
佛爷在一旁摆弄柴火,众人闻着锅里面飘出来的香味,这才觉得饥肠辘辘。
王阳扫了一眼,随口说道:“老柳,你这水平以后自己开个饭店那是没有问题的,啧啧,这味道不错啊。”
“那当然了,不想当司机的蛊师不是好厨子。”柳泉生顿时一脸嘚瑟。
佛爷塞了一把柴火,顿时嘲讽道:“老大,这老小子你就不能夸他,不然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佛爷,你这是嫉妒!”柳泉生吧唧吧唧嘴煞有介事的说道。
众人嘻嘻哈哈着,很快就吃饱喝足了,这段时间倒是也没有什么危险,甚至连一只虫子都没有看到。
吃完饭之后,王阳和严碧洲正在整理帐篷和睡袋,云贡山突然开口说道:“登山绳和登山镐都准备好,在这种地方意外随时都会发生。”
柳泉生嘀咕了几句,虽然嘴上满不在乎,不过还是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其余人也是照做。
入夜之后,王阳和云贡山守夜,战斗蛊虫四下活动,柳丰源虽然睡得香甜,但是人蛊跟随战斗蛊虫也在附近巡逻。
王阳见状苦笑道:“这虫子比柳丰源靠谱多了。”
云贡山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一眼柳丰源,最终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柳丰源这段时间成长了不少,可惜他性格太软弱了,不然这人蛊还要更加厉害几分啊。”
两个人一边守夜一边闲聊,王阳无意之中说起这个地方的事情,他以前也曾经来过苗疆,不过那一次惨烈的很。
“现在想想当年我们还是太年轻了,白白的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战场都没有死,倒是死在了虫子手中。”王阳目光悠长,望着对面的山喃喃说道。
云贡山也听出了王阳言语间的自责,颇有感触的说道:“不要说你们当年是初来乍到了,即便是我,早年前小有成就的时候到处闯荡,就是在这一片地区,那个时候这地方到处都是蛊虫,毒物也多的数不过来。我都是差一点死在这边啊,要不是一个邪苗救了我,我现在骨头渣子都烂光咯。”
邪苗?
王阳狐疑的扭过头,下意识的问道:“当年邪苗和你们蛊师不是对立的吗?”
谁知道,云贡山闻言却是苦笑着解释道:“当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后来再我养伤的时候,才从那位前辈那里得知,在那些大的邪苗苗寨里面,人家根本就不太在意这些东西。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是大家各自的派系和立场不同罢了。我想若不是爆发你死我亡的大战,那些邪苗的大成者是不会轻易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