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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两个真相

在特高科的办公室,王副梨花带雨的哭诉着,一边拍打着男野的肩膀,一边说到“你竟然都不信我,对我产生怀疑之心,我的命真的好苦啊,比那黄莲还苦,我都不想活了。

“好啦,好啦,我哪里有怀疑你啊,我只是想问清楚。”

“那就是怀疑我,就是怀疑我,我们说过永不相问,我们说过的,你现在竟然这样,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王副抠下男野腰间的手枪,递给男野,说到“你杀了我,现在就动手。”

男野接下枪后,又插回腰间,说到:“你这是干嘛,好啦,好啦,也闹够了。”

这时,柳亮走了进来。

王副恶狠狠的看着他,讽刺的说到:“柳处长,这又来陷害谁来了。”

柳亮没有搭理他,而是说到:“男野科长,这是我截获的国民党军事作战计划,我相信这足以证明我对帝国的忠心。”

男野一听,眼里冒出一股金光,兴奋的接过文件,说到:“柳处长,真是帝国的栋梁啊。”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王副说到。

“男野科长,我是通过我安插在军统的内线唐璜得到的这份情报,军统的人甚至当着我的面刺杀了他,这还能有假?”

王副哼了一声,走出办公室。

而男野则说到,“柳处长,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性格,我想张扬也许是故意写下那封血书,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嗯,男野科长言之有理。”柳亮意识到要扳倒王副比自己想的要难,于是决定伺机而动。

这边,在顾问局的办公室里,谢副官正站在窗前,举着一杯咖啡,细细品味着,突然飞过一个一张揉成团的纸团,他盯着窗下,是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人,也正向上张望,他是唐意杰,谢副官打开纸团,上面写着太白酒家见。

这边,凌风送杨窕回到家中,杨窕一开门,便看见杨奇正坐在客厅的檀木椅子上,注视着桌上的合影,目光中有一股花火。杨窕并没有说话,反而是凌风率先开口问道:“杨教官,我已经处理好了。”

“凌风,跟我到密室。”杨奇正说到。

凌风走上楼梯,关上门,说到:“杨教官,既然唐璜已经死了,那谁来执行孤岛计划?”

杨奇正说到:“孤岛计划已完美收官。”

“什么意思?”

“唐璜的鲜血会让柳亮坚信自己已掌握真正的军事情报,这就是孤岛计划。”

“什么,我亲手杀了他!”

“凌风,这一切都是为了胜利的牺牲。原来的孤岛计划是让你出首唐璜,完全取得柳亮的信任,从而让你把假情报交付给他。”

“如果是按照原计划,唐璜是不是不会走上死亡,是我害死了他。”凌风断断续续的说到,好似正在承受一场最残酷的真相。

“不,他还是会牺牲,你还记得在密室里,他说的要消除柳亮对他的怀疑,其实是说让你杀死他,彻底赢得柳亮的信任,因此我设计一场考验,想试探你会不会选择牺牲队友,而完成任务。没有想到你虽然通过了考验,却太过冲动和鲁莽,因此我们重新设计孤岛计划,让你看见唐璜出首张扬,从而怀疑他的身份,在通过我的试探计划,让你误以为他是叛徒。”

凌风刹那零乱,像是向他飞来了无数粒子弹,把他打得千疮百孔,粒粒致命,他亲手杀了唐璜,那个极具才华的诗人,那个极具热血情怀的理想主义者,那个为了完成使命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与名节的斗士,他曾经无数次的质疑,他不相信唐璜是叛徒,却又不得扣动扳机,他曾经无数次的祈祷,不要在76号里看到唐璜,他不想结束唐璜的生命,哪怕他是敌人,可不得不开枪,他没有想到唐璜是以死亡深化着他的价值,他的灵魂,他所说的焦灼的心,甚至是背上叛徒的恶名,他终于明白了唐璜所写下的那张卡片的意义。希腊面具的双重意味。善与恶。希望与绝望。在一线之差,在一念之间,弹指挥间,刹那恢弘着一个崇高的身影,闪着明媚而不耀眼的光,模糊的血肉,子弹的穿膛,在血色的渲染下,隐秘而错杂,是一段古筝的声音,是一声豹子的嘶吼,厮杀,厮杀,于无声处,于面具中,于阴影下。

杨奇正走到凌风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说到,“残酷,是你必须学会的本领,它像是一个天平,谁更凶狠,胜利就会倾向谁。”

凌风拖着沉重的步伐,呼吸中带着凝重,走出房间。

杨奇正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出去,尔后匆匆离开了家门,没有话别,只听见一声关门声。

杨窕正站在桌前,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凌风突然拔出手枪,指着杨窕的太阳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风,你什么意思?”杨窕回头看着他说到。

“唐璜他根本不是叛徒,为什么你要跟我说他的账户里的钱,说他要出国,为什么你要定路尚酒酒店的765房间,你想让我杀死他?”

“凌风,把枪放下。”杨窕的声音略带哽咽。

凌风听到后,心都要融化一般,放下了枪。

“凌风,我是共产党。”

“什么?”

“唐璜也是,他策划这出戏,是想引出内鬼,最近我党在飞鹤路的秘密电台被76号破获,损失惨重,组织上层怀疑有内鬼,因此唐璜假意投诚76号,还约见内鬼在柳亮的办公室集会,唐璜安排我在765号房间秘密监视谁会去找他,那个人就是叛徒。而他又担心你杀死他的决心不够坚定,而坏事,因此让我佯装爱上他,并刻意透露给你他银行账户的钱财,和他要出国的事情,好使你有坚定的决心杀死他。”

凌风知道了,知道为什么梁华经理会出现在76号,明白了唐璜计划中的一石二鸟,他的智谋,他的立场,他的深刻,他的死亡,像是一副绚烂的油画,是梵高的笔下的向日葵,像阳光一样的灿烂辉煌,是理想的崇高,是主义的立场,顿时对这位无产阶级的斗士充满敬仰,他看到国旗在天空中飘扬,他感受到山河的重量,像是一条巨蟒蜿蜒盘绕,像一只雄狮正发出怒吼,露出锋利的牙齿,上面不仅沾着鲜血,还沾着热度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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