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站在讲台上,用一根黑色的教鞭指着黑板上的字母,说到:“这只是这首诗的上半部分,有谁知道知道下半部分吗?”
讲台下鸦雀无声,唐璜望着凌风说到:“凌风,你知道吗?”
凌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唐璜用戏谑的口气,说到:“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凌风心想他这是报复自己吗,因为昨天自己让人打了他,可自己明明是在掩护他的身份,好吗?他还这么不领情。
唐璜:“好,那我来讲。爱不受时光影响,即使红唇粉颊终会被岁月的镰刀砍伐。”接着朝着杨窕的方向走了过来,目不斜视的看着杨窕边走边说,“爱不随分分秒秒、日日月月改变”,接着又迈进了一步,说到“爱不畏时间磨鍊,直到末日尽头。”好似这首诗是说给杨窕一个人听的一样,空中弥漫着醉人的情愫,热烈而喧嚣,烂漫而醉人,杨窕的脸泛起了一道红光,像一个青涩的小苹果。这时,唐璜已走到了杨窕的身边,用手拍着她的肩膀说到,“如果有人可证明我所解不实,我从未写过,而无人曾真爱过。”
杨窕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个深刻而又有内涵的男人,仿佛超越了时间的概念,穿越了空间的局限,她只是醉倒在他深邃的眼眸之中,凌风假装咳了两声,唐璜盯了凌风一眼,转身走上了讲台,接着说到:“其实革命也像爱情,需要热烈,需要激情,哪怕前方是淋漓的血,是冰冷的剑,是重重的阻碍与关卡,可那又怎样,我们需要的是像爱情一样热烈的理想,是像爱情一样激情的主义。”
凌风看着唐璜如此的高谈阔论,听着他富有激情的演说,瞬间觉得这个男人的身影变的如此高大,如此伟岸,博学与睿智,激情与澎湃,好似在他的身上闪着一道光芒,不是耀眼,而是似小溪流水般徐徐蔓延,淹没了自己的傲慢,好似自己也被他睿智的眼眸深深的吸引。
下课铃响起,唐璜说到:“同学们,再见。”
同学们纷纷走出了教室,凌风担心杨奇正会责怪自己的冒失之举,也拉着杨窕走出教室,可却被杨奇正拦了下来,杨奇正说到:“怎么,这就想走啊。”
凌风则装傻说到:“咦,杨教官,你也在这啊。刚没看到你。”
这时唐璜走了过来说到:“我已经把昨天的事情给杨教官说了。”
杨窕疑惑的问到:“昨天什么事?”
“这没有你的事情。你先回去。”杨奇正说到,一种冷峻的语气,寒冷而深刻。
杨窕嘟着嘴,说到“什么叫没有我的事情。”
杨奇正用严峻的语气,斩钉截铁的说到:“这是命令。”
可杨窕依旧没有动身,站在原地,唐璜温柔的在她耳边说到:“乖,先回去,回去我给你解释。”
杨窕盯了凌风一眼,眼神示意后走出了教室,并关上房门。
杨奇正则拉上了教室的花格窗帘,整个教室只有一小股阳光投射进来,呈现出橘红色的光景。流露出柔软的意味,温情的烂漫。可这跟杨奇正严肃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是更加衬托出他的愤怒。
他走到了凌风的身旁,用责难的口气说到:“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冒然行动,扰乱我们的计划。”
凌风慌张的说到:“我不是帮唐长官洗去了嫌疑吗?”
杨奇正根本不买账,依然用质问的口吻,说到:“昨天唐长官在密室里是怎么说的?”
凌风学着唐璜的口气,说到:“不要冒进,听他的指示。”
杨奇正:“那你为什么冒进?”
“我以为我在帮他。”
“你以为,你怎么做什么事情都是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正确的,就能取得胜利?”
“我。”凌风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我本来想把你送到军事法庭。可唐长官拦住了我,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凌风随意的说到:“这么说来,我要谢谢唐长官喽。”
杨奇正嘘着眼睛,满脸愤怒,说到:“你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的?”
凌风立正,朝着唐璜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到:“谢谢唐长官。”
杨奇正一把抢过唐璜手上的教鞭,说到:“响鼓必用重锤。”
凌风一脸惊慌的说到:“杨教官,你要干嘛,我不是都认错了嘛。”
唐璜也拉着杨奇正,说到:“算了吧,他以后应该不会再冒进了。”
杨奇正甩开了唐璜的手,看着凌风说到:“你看唐长官的脸,不是你叫人打的吗?怎么还不能打你了。”
凌风伸出双手,掌心朝上,好似在赌气一样,说到:“好,打就打。”
杨奇正高高举起了教鞭,正要落下的刹那,凌风刹那收回双手,看着唐璜说到:“这件事是我对不住唐长官,要打也应该他动手。”
唐璜则完全没有理会到凌风的意图,摇手说到:“我可不会打人。”
凌风盯着唐璜,用恳求的语气,说到:“唐长官,如果您不想让我被杨教官打残的话,我建议您还是动手吧。”
唐璜拿过了杨奇正手中的教鞭,轻轻拍了几下凌风的手掌。
杨奇正用蛮横的口气,说到:“你这叫打人。”
唐璜看着杨奇正说到:“算了吧,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然后扭头对着凌风说到:“不过下次不可再鲁莽,知道吗?”
凌风敬礼,说到:“是,长官。”
凌风对杨奇正说到:“杨教官,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入上海,不怕暴露了吗?”
“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昨天的冒然行事,我现在应该已经回军统学校了,因为你,我们不得不重新制定计划。”
“好,都是我的错。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把计划说给我听?”
“你就知道那么点事,就毁了我们的计划,如果全部告诉你,那还得了。”
凌风心想杨奇正这是什么意思嘛,这么不相信自己,不过自己昨天行事确实太莽撞,没有经过缜密的思索,便冒然行事,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听着杨奇正的责难。
唐璜:“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先把柳处长引荐给你的父亲,等候我下一步的指示。”
“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