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荆鹤东TM的以为你是谁?
三年里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从未说过一句谢谢,唐若仪给你做了顿早饭你就开开心心地说谢谢,什么意思?
三年里不论你和哪个女人传出了绯闻,我都笑着忍着,认定那不过是逢场作戏腻了你就会回来,可你又做了什么?
为了离婚,你设计我,还想让我净身出户?
现在就拿这么一束花让我伺候你?
门都没有!
唐念初也不知道自己压抑了多久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当她把花狠狠砸在荆鹤东身上看着那柔弱的花瓣因为这野蛮的行径散乱一地时,她心里说不出的快乐。
那些委屈和愤怒,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突破口。
“我警告你,别碰我别烦我!你要是让我不爽,我就跟你们没完!”
显然荆鹤东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他沉默地听着她的叫骂声,看着她用不屑的眼神轻视他。
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就越让男人想要征服她。
唐念初近乎疯狂的举动弄得她浴巾松散开来,因为激动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不知何时沾在她锁骨上的玫瑰花瓣是那么的刺眼,随着她急切的呼吸上下起伏,让他灼热的目光再也挪不开。
从前荆鹤东从未认识到,原来他最不愿意娶的女人,才是这世上最致命的毒药。
她的甜美一旦沾染,便是上瘾一般不可自拔。
不管她此时说出了多么难听的话,听在荆鹤东的耳中,都是那么的悦耳动人。
“你以为没离婚我就得伺候你吗?凭什么?麻烦你赶紧去找你的若仪吧!”她一张小嘴还在骂个不停。
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荆鹤东嘴唇轻抿,很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想看看,到底要骂到何时唐念初才会停下来。
但好像,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唐念初骂着骂着,眼中又泛起了泪光,就在她哽咽着强压着想哭的冲动时,荆鹤东伸手一拉,将她禁锢在了怀里。
个性薄凉的荆家大少爷少有对人表现温情的时刻,此时他的眼中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柔情,浓得化不开的那种。
唐念初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好像,她并没有看错。
瞬间沉住气的唐念初果断选择闭嘴,惊恐地看着荆鹤东。
她明明是在骂他,荆鹤东为什么不生气?
不仅不生气,还用这种嗜血般的笑容看着她,是想现在就杀了她么?
男人的气息强压了过来,高挺鼻尖一点点碰触到了她的鼻尖,荆鹤东炙热的气息扑在她柔嫩的唇上。
近距离看,荆鹤东的眸子就好像一片墨色深沉的海水,潋滟倒映着她惊慌的面容。
唐念初是惊慌的,她意识到荆鹤东想做什么。
她被强制扣在他的怀中,大腿正抵在某处敏感上,他身体的变化她全都知道。
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向前。
那些顽强和抵触瞬间崩溃,她的脆弱无处可藏。
唐念初哀伤地发现,她根本无法逃脱荆鹤东的诱惑,因为她心底,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眷恋。
他的唇轻轻地贴了过来,温柔且缱绻地吻着她。
就像是在细细品尝着什么人间美味,姿态如此从容。
在一片玫瑰与百合的馨香中,他温情满满地吻着她,一遍又一遍。
唐念初憋着长长的一口气,心里一片兵荒马乱,她很想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就这么沉溺下去,可她也知道,如果这样她就真的输了。
就在荆鹤东身心放松地紧贴着她温暖柔软的身子索吻时,忽然一阵巨痛传来!
他猛地睁眼,瞳孔紧缩。
痛是从他的下唇上传来的,这女人竟然咬他!
一股血腥味道冲进口腔,荆鹤东意识到他受伤了,唐念初是动真格地咬他!
拖着伤腿,唐念初火速趁着荆鹤东失神之际钻出了他的怀抱,恨恨地盯着他。
她的唇上沾着他新鲜的血,一抹妖冶的红色正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荆鹤东!”她扬着冷峻的脸,缓缓起身,“别碰我!你没这个资格!”
*
“砰”的一声,别墅里传来巨大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一个珐琅彩的古董花瓶应声而碎,佣人们全都吓得颤抖起来,纷纷低着头不敢看暴怒中的少爷。
荆鹤东原本是捧着玫瑰花带着笑容上楼的,不到半小时,他浑身都是破碎的花瓣就这么怒气凌人地下楼,嘴唇上还受伤挂,所有人用脚指头都能猜测到刚才在楼上都发生了什么。
这对夫妻平日里相敬如冰是常态,但打架还是第一次。
床头打架床尾和这种话,显然在这对夫妻身上不适用。
三年了,当离婚这件事被摆上台面,昭示着情况真是越来越糟糕。
管家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医药箱端到了荆鹤东面前的茶几上,颤声问:“少爷,您受伤了,需要立即处理一下伤口。”
荆家大少爷从来就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没有谁敢反抗他,更没有谁敢让他受伤。
区区一个女人,就敢用花砸荆鹤东,还敢咬到他出血,这在管家伺候荆家几十年生涯中都不曾见过。
今夜,唐念初确实是战斗力爆表。
明天,唐念初大概就会永远从这里消失,也有可能,唐念初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管家小心翼翼,就怕再惹荆鹤东生气。
果然,他的小心伺候还是受到波及,荆鹤东抬起医药箱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瓶瓶罐罐摔了一地。
摔完后,荆鹤东总算是消气了几分。
他招手,示意管家上前。
“去,给唐毅打电话,让他明天过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议。”
“是。”管家唯唯诺诺,这就跑去办。
气头上的荆鹤东简直恨不能现在就把唐念初给赶出去,免得自己一想起这个女人就会心神不宁,看到这个女人更是让他不知所措。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所有的计划都因为唐念初弄得乱七八糟,连他的心绪也因为她的诱惑变得凌乱不堪。
这种混乱必须解决,立刻,马上!
“少爷,电话已经打好了,您这伤……”很快管家就办妥回来,再次提醒荆鹤东。
血迹已经干了,可以看得出来唐念初下口不轻,血口还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