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紫衣,貌若好女……是他!怎么会是他?”人群中,有一位尊者惊呼出声,引得很多人侧目。
自然,这个尊者就是之前跟苍玄有着一面之缘之的那个。起初,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等到苍玄出现在虚空道台上的时候,那个年老的尊者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其实不只是他,就是很多人听到那战功石碑上那不断跳动攀升的都铭文是苍玄时也都怔住了。
无论是在融渊之地的中得到修罗王的传承道果而被各方修士狙击,还是在雷域中设计坑杀大量的修士,借着血祭之法强渡神秘的雷劫等等这些骇人听闻的诸多事迹都让苍玄的名讳都不会像之前那样默默无闻!
与境界不符的逆天战力,行事疯魔乖张。加以层层推进,环环相扣的腹黑谋略,已经在众多的修士的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了。
只是,很多人觉得不解的是,这个像妖孽一般的人物已经不是渡劫失败而身殒了吗?又怎么会这样在这里。
自然而然的,这群诸王秘境中的掌控者又再次下达了很多个命令。不久之后,凭借着诸多的关系网,从雷州的生命禁区之中,已经传来证实,那场诡异的雷劫已经消失不见,雷域之中早已沉寂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样貌。
“果真如此!真的不敢相信他真的渡过那可以轻易劈杀尊者的诡异雷劫!”有老一辈尊者得到这个消息后动容无比,不由唏嘘道。
“不敢相信,渡过那场雷劫后的他会有多强?”有修士叹息道。之前,苍玄跟金浩宇这种最为顶尖的人杰****交战的事迹已经广为人知了。
虽说没有人能有幸见到这场惊世大战的全貌,但那近乎同归于尽的战绩已经证明苍玄所展露出来的恐怖战力。而时到如今,更没有人敢在轻视苍玄。
“族长大人,大人有着天纵之姿,如今更是贵为尊者……能赢的对吗?”李东梓看着那虚空道台那随意坐在中空的大殿横梁的苍玄,紧张得双手握拳,红润的双唇更是要咬出血来了。
此人面容看上去好似还不到三十,满头黑白分明披肩长发就算在人群之中也十分的醒目。说话的这个人,来历实在是太大了。他是魔州之主,同时也是荆腾的师尊。
那个叫李东梓的书童得到这个答复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只是他的目光依旧一直停留在虚空道台上。
谁都知道,接下来可能面临的会是什么。
“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就不用我多说些什么了吧?在我的狩猎场中,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那坐在横梁上的紫衣青年打了一个响指,惊醒了大殿中有点发怔的荆腾。
荆腾面色阴沉如水,攥紧魔龙枪的右手骨节突出,在微微的抖动。
没有任何一个时候,他的心情会像今天这般糟糕。同辈之中,他所遇到的人也没有可能像眼前之人给他能如此巨大的压力。
“来者不善!”荆腾暗自在心中叹息道。
这诸王道台的规则他早就暗熟于心。每一场道台之战都是一对一的单独存在,怎么可能会在同一个道场上出现第三个人?
荆腾看着地上那一堆白骨,原本那阴沉的脸上露出一种讥讽般的冷笑。
规则是不可以改变,但却存在着几乎不能成立的漏洞。
每一场道台的变化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就是在这之上动的手脚。
这第六十四场的道台之战,本就是为他而设的!而他的对手,也压根不是眼前这个神秘的紫衣男子,而是这地上已经化为一堆白骨的赤服修士。
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一幅模糊的画面。在那个赤服修士成功的成为第六十三场的道台之战的赢家之后,通过传送阵来到这里。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只脚才踏出传送阵而己,就已经同样是第六十三场的道台之战的赢家的紫衣男子给击杀了。如同鸠占鹊巢般,代替也那赤服修士的位置……
之所以说这种可能几乎是难以成立。那是因为想要成功完成这件事,要具备的是需要在那传送阵消失的这一瞬间,就击杀刚迈入道台的那个赢家。
说得简单,但要做成这点,那是要需要何等碾压般的不可抗衡的强大力量?
“你到底想怎么样?”荆腾抬头看向坐在横梁之上的那个紫衣男子,话语中带着不可耐的躁动之色。
对方如此的处心积虑来算计于他,没有所图他才不信!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体内应该蕴育着一种来自荒古时期的异火吧?将那异火献于我,就赦免你的冒犯之过。”苍玄开口说道。微抿的嘴角总是挂着令人难从琢磨的味道。
“哈哈哈……我当是为何,原来是觊觎我身上的宝火的宵小之辈!只是,你就这般以为胜劵在握吗?”
荆腾放声大笑,双眸中神曦流转,璀璨的如同小太阳般。一种可见的高昂战意从他的身体里迸发而出,锐利逼人。
荆腾那攥紧枪体的右手间骨节暴然乍响,他举起手中魔龙枪遥指苍玄,清楚的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的唇角划过一丝鄙夷的笑意。对方竟然把他当做软柿子拿捏,他便会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
“今日就让你成为我封尊道途下的一具枯骨!”荆腾开口说道。在他还没有突破成为尊者的时候,就敢去挑衅第六境的尊者。如今他已然封尊,更是无惧一切敌。
“真得已经不可避免了吗?”在修士看着虚空道台上已经剑拔弩张的两人,颤动着身体说道。这般超乎寻常的可怕对决,很难想象。谁才能成为这第八层中第一场道台之战的赢家。
荆腾身形暴起,手中的魔龙枪一下子就直刺向的苍玄的眉心而去。这一击疾若电光,一点寒光已经贯穿层层的次元虚空,死死的将苍玄锁定在枪芒之中。
中央大殿的横梁一下子就被枪尖给洞穿出数以百计的小孔。这一幕落入众人的眼中不由得露出惊骇之色。
这诸王道台的坚固本就难以想象,自古以来出现损毁的都少之又少。除非是那些个战力远超自身境界极限的修士才能打破这道台的法则禁锢。
而荆腾的第一击就有着如此可怕的破坏力,实在是远超众人的意料。有尊者喟叹,从荆腾这一击就可以看出的他所展露的强大战力绝不是一个初窥第六境的修士能够拥有的。其过人的天资,也可见一斑。
“这一击倒是有一些看头,就是速度还是过于缓慢。按照你的实力来看,应该还能再快一点,可惜你身上的杂念太过,却与这纯粹的杀式背道而驰。明知如此,却抱有侥幸的幻象,简直是愚蠢。”
在这中空的大殿上,苍玄的身形在另一边的一根拱形的梁上。他用双手做头枕,斜倚在上面,浑身上下给人都是一种散漫和慵懒。
荆腾面部的肌肉微微的抽动一下。对方如此这般风轻云淡,完全不似在进行着一场生死之战。在他看来,这就是对他的一种嘲讽和羞辱!
“唉!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趣一些。不过我今天心情愉悦到了极点,就再给你一次出手的机会吧。你可要把握好了,那可能是你这一辈子的最后的一击了。”
攥手指的一记嘎嘎弹响声在这空旷寂静的大殿中响彻,苍玄看着一脸阴鸷的荆腾,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
事实上,他近日的心情真是很好。在道途上不但冲破自身的梏制,就是一直压在他心头上关于燕惊雪的事情也找到了救治的希望,这怎能不让他有着愉悦的心情呢。
一滴冷汗从荆腾的额角滑落,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他始终处于一种劣势中。对方给予他的那种压迫感实在是太过强烈,这对他的心神造成严重的干扰。
“既然你求死心切,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族的终极杀式吧!”荆腾狂笑不止,眼眸中有着有黑蓝色的火光跳动,脸上顿时爬满狰狞的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