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老板看好两个女孩子,我背起背包,自己一个人从矮树丛中绕了过去,来到了陈一兴上方。
我看到陈一兴和林雪都被虫子遮盖住,虫子厚厚的一层,就算是拿枪近距离去扫射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扫中他们的身体,不过我有更好的东西。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颗手雷,拔掉了扣环,丢进虫子堆里面,马上伏了下来。
轰一声巨响,震得我头晕眼花,身上被溅了不少黑色的汁液,几只还活着的尸虫落大我的面前,我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死亡这些尸虫。
我探头出去看,只见陈一兴和林雪满脸是血,躺在尸虫堆里面一动也不劝,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我没有怜悯,因为虫子进入他们的身体之后,他们就注定必死,尸虫会吃掉他们的大脑,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我正在疑惑之际,陈一兴突然睁开眼睛看向我,鬼眼暗谈下去,黄光彻底消失,他的头垂了侧到一边去,失去了生机。
我心里一紧,刚才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了,所以我才率先出手,现在陈一兴死了,虽然在我丢手雷之前已经是行尸走肉,不过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陈一兴的嘴有两条长触须探出来,接着一只尸虫的头钻出,我举枪就射,想要把尸虫打死,可是这只尸虫一下子就窜进被爆炸给震死震晕的尸虫堆里,没等我瞄准就失去了它的踪影。
我很想把从陈一兴嘴里钻出来的尸虫杀死,因为养在猛鬼八方盘里的尸虫是虫中之王,可以控制其它尸虫,要是有大量的尸虫在附近,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我突然扑倒,一阵枪声响起,子弹在我的面前炸开,沙石激溅,尘土飞扬。我头顶一阵火辣,断发散落,有子弹贴着我的头顶飞过,惊险之极。子弹再低一寸我都有可能被爆掉脑袋。
我听到梁清音愤怒的声音:“林海,你出来……。”
声音突然停止,老板沉着声说:“不想死的老实点。”
我挺起身看,原来老板已经到了他们的背后,用步枪对准了他们。我看向梁清音,这个女人对我的恨意很强烈,可我以前没有得罪过她啊,怎么这么恨我呢?
因为王虫受伤,地面的虫子都退走去保护王虫,没有再攻击。
被手雷炸得面目全非的林雪已经死去,没有炸死的尸虫被返回的尸虫遮盖,形成一个高达一米的虫堆,陈一兴和林雪的尸体可能因为有老僵毒,所以被推出虫堆之外。
我并没有再继续丢手雷,因为尸虫很狡猾,虫堆可能是只是假象,王虫可能早就逃走了。
我跳下了地面,拿出装有防虫药的瓶子找到,把防虫液倒在地上画出一条防虫线,这一倒就去掉了半瓶防虫液,我很心疼,不过这是必须的,要是虫子再冲来,我们很难再阻挡。
收起防虫液,我走向阿常他们,老板已经把他们的枪缴了,阿常低着头不敢看我,段小茹只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似乎没有勇气面对我。
梁清音死死地盯着我看:“阿常,我说过,他是变数,我说得没错吧。”
我提脚,一脚踢在梁清音的小腹,我这一踢充满了怒火,力道很大,梁清音倒飞出去,撞在陵墓的大门上,直接正面扑倒。
我走向梁清音,阿常大声说:“林海,不要乱来。”
我回过头,看着阿常:“什么叫乱来?把我牵扯进你们的破事里算不算乱来?明知道我会中老僵毒,明知道我会因此而死你还是算计我,这算不算乱来?”
我和队常十多年的情谊已经烟消云散,现在我们是敌人,我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过心肠歹毒的梁清音,这个女人时刻都想要我的命,我不能让她好过。
一道寒光闪起,我全身寒毛炸立,想要反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砰,枪声响起,当一声脆响,寒光在我一米左右的地方被子弹打飞,寒光掉在地上,原来是一枚银刺。
老板托着步枪向我点了点头。
我说:“谢谢老板。”
我转身走向梁清音,这个女人真的该死,到现在还想要暗算我。
我一脚踩在梁清音的手背上用力一辗,梁清音痛叫出声。
我问“你想我死?”
梁清音没有再叫,强忍着痛。
我从腰间拔出军刀,直接插入梁清音的手背,把她的手钉在地上,梁清音发现凄厉的惨叫声。
段小茹惊叫:“林海,不要这样,我们也是被逼的。”
梁清音惨叫中还不忘对段小茹大喝:“小茹,别乱说话。”
我冷笑地说:“看来你不多吃点苦头是不肯老实的。”
我从背包拿出包裹得严实的刑具,阿常看到我拿出刑具后颤着声音说:“林海,你不能这样,我了解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摊开了刑具,对阿常说:“我也了解你啊,可你却把我往死里推。”
梁清音看到我在挑刑具,她终于恐惧了,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你敢这样对我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熟练地用食指把一把类似手术刀的小刀挑了出来,我说:“这把小刀薄如刀片,名为取骨刀,可以刺入人体里面,切掉某段骨头取出来,你放心我做过很多次,熟能生巧,整个过程并没有多大的痛苦,你的神经线,肌肉都不会损坏,手掌还能动的。”
段小茹也被我吓坏了,她想走过来,但是被我的目光逼停。
段小茹说:“林海,我知道你很愤怒,可是主导这一切的人不是你能对抗的,不要乱来。”
我说:“看来,你们还不明白你们面对的我是怎样的人,你们把我心里的恶兽放出来了就得自食恶果。好吧,先把这个恶毒女人的小臂骨取出来,你们放心,我以前做过几次,很成功,事后缝上不会坏死,看起来跟正常的没什么分别。”
我蹲下来,取骨刀往梁清音的手臂刺去。
梁清音毕竟是个女人,想到被取出臂骨之后的痛苦她就崩溃了。
“我说,我说,不要碰我!”
我说:“贱人,你不是很强硬么?怎么吓一吓你就软了?你倒是再牛啊。”
梁清音仰起头,漂亮的小脸蛋不断地抽动,可见她心里有多愤怒,我一脚踩在她的头上,用力一压,她的脸被沙石挤得变形,有血渗出。
我所有的怒火都撒向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对于敢害我的人,我从来都不手软。虽然过了十年平静的日子,但是以前跟着爷爷出生入死的一切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子里,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
梁清音的傲气被我这么一磨全部都磨掉了,哭了起来。
我把这三个人绑了手然后丢在陵墓门前面,段小茹没有任何反抗,也不敢看我,只是低着头。
我先不理会他们,让程雨樱给刘月清理伤口,但是刘月可能被吓怕了,不让陌生的程雨樱靠近,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刘月的左腿有几个地方腐烂了,尸气已经把肉变成残渣,如果不拔掉尸气,这种伤是不可能好起来的,我能做的只是把一些清毒的草药贴在上面给她包扎一下。
我越看就越愤怒,怒火已经几乎快到爆发的地步,一旁的程雨樱可能是看到我的脸色不对,退了两步,怕我发狂。
我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走到阿常他们面前。
十多年的情宜已绝,我跟曾经的兄弟阿常成为了敌人,心里苦涩不堪,但是在事实面前我又不得不面对。
我说:“说吧,我听着。”
阿常说:“林海,是我对不起你。”
“废话少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阿常只好说:“我知道的也不多,是我们天人……。”
老板冷哼一声:“屁个天人,一群异类而已,不人不鬼,人类中的寄生虫,还自称是天人,老子手里杀的不少,至少有一百个了,切!”
阿常脸色铁青:“王老板,可能你真的杀了不少天人,不过我敢肯定,你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多么强大的天人。”
我听阿常老提天人,心火又起了,很想朝阿常的面门来一拳,不过我知道和异类说什么都没用,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路子的人,思想和观念都不同于普通人,跟他们较真有点多余。
老板说:“你们对我们这类人也了解不多吧?当你们作恶的时候,我们总会有人盯着你们,也许你们很强大,但是相信我,我们正常人之中有更强大的。有些人可能弱得一根手指头也能推倒,不过可以杀你们于百步之内,而且无声无息。”
我知道老板所说的不差,我见过这样的人。很久前,我亲眼看过一个病得快要断气的人用一种独门的暗器杀了一伙盗墓贼,干净利落。
人的身体有强弱之分,但是学识和的智慧是有高低之分的,一个人也许看起来很弱,不过他拥有的手段可能很致命。像病毒学家,一小管病毒足以杀掉数百万人,所以以体格判断强弱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