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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大道求真

王尘一觉醒来,先享受了一碗香喷喷的米粥,然后是全身细细的擦洗,最后还做了了一个全方位周身推拿按摩。姚依真忙的脚不沾地,他躺在床榻上舒服的直哼哼。

“真姐,我有一个美好的愿望。”王尘感慨的说。

姚依真轻轻揉捏着他的肩头,笑问:“什么愿望啊?”

王尘舒服的呻吟一声,“就这样一直病着该多幸福啊?”

姚依真停手推了他一下,甩手走开,嗔道:“美得你!”转身出去不知忙什么去了。王尘双眼望着茅屋顶上,微微长叹,自己清醒的认识自身情形。原先体内澎湃的真元之力全都一无感应,好似消失了一般。他也曾试着凝聚真元,但丹田内空空如也。莫非自己已经成了废人不成?

不成!自己决不可气馁!重伤之下难免会这样,自己只要勤加用功,定会恢复如初。真姐也是没恢复呢,自己伤重,还这么着急干嘛?

姚依真从外面进来,见他眼瞅屋顶,沉默不语,笑问:“想什么那?”王尘目不转睛,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姚依真把老者相救的经过说了一遍,只隐去老者说他已成废人一事。

王尘淡然道:“老人家没说我伤得这样,有可能恢复如初吗?”

姚依真强笑道:“这个还用说?那位前辈如此高明,定然会让你痊愈。”

王尘笑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很盼着见到这位前辈呢。真姐,你扶我坐起来好不好,我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

姚依真上前揽住他肩膀,轻轻抬起他上身。王尘胸腹间微一吃力,还是钻心的疼痛,他咬牙一声不吭,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姚依真顺势坐在他身后,把他靠进自己怀里,轻声问道:“还是疼得厉害吗?咱们稍坐一会儿,再躺下好不好?”

看到这倔强的小子咬牙苦忍,姚依真顿时泪眼朦胧。好在他十分满意自己恢复的状况,很快就又躺下了,她才寻机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王尘在这一天之中,不停的起坐活动,到了晚间,居然不用姚依真相扶,自己用手臂支撑就能坐起来了。他还试着做吐纳呼吸,像一个初学修炼的人一般,努力在体内凝聚一丝真元。

虽然丹田内空荡无比,他相信,只要用功,总会靠自己的努力恢复修为。

眨眼过了三天,老者依旧没有回来。付希列在巨柳阵内用尽了各种方法,还是被困在里面,这阵法实在令人抓狂。付希列怎么走都转不出来,向上飞跃,只跃起一丈来高就上不去了,仿佛上空封印住一般。他用剑去斩巨柳,试图摧毁阵法,但斩出的剑犹如进入虚无,丝毫伤不到巨柳。他用手去触摸,巨柳却又实实在在的在那里。

付希列把自己所学,尽情施展了一番,这巨柳阵遇刚则柔,遇弱则强,他犹如一拳击在空处,阵法完全无视他的力量。

茅山术法,博大精深。用一个‘博’字说茅山派的术法当真再恰当不过。付希列连续三天施展的法术,居然没几个是重复的。姚依真有时看他施展法术,也是饶舌不下,对茅山派术法之广博大是钦佩。

幸亏付希列辟谷之术也是造诣颇深,要不这几日,光是法力真元消耗,累也累死了他。每到精疲力尽时,就服用辟谷丹打坐恢复。这巨柳阵一时间成了他付希列的演武场,每天在里面手舞足蹈,砰砰啪啪响个不停。

在姚依真的悉心照料下,王尘恢复的甚快。这一日居然能下床扶着墙壁能走几步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好动的时候,一旦能行动,他就迫不及待的令姚依真搀扶着走出茅屋。

这几日,不断听到付希列在巨柳阵中作法呼啸,姚依真虽然对他细细描述,但哪里及得上自己亲眼所见?王尘在柴门前直看了大半个时辰,虽然付希列术法精奇,但他对这巨柳阵却大是佩服。数十棵柳树就能布成一个困住高手的阵法,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由此,王尘对救自己的哪位老者充满了好奇。这老者道法、医术、阵法都是如此高明,好似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此人之能令王尘不禁悠然神往,要是能得此人为师该有多好?

在姚依真苦劝之下,王尘才回转屋里,却怎么也不肯再上床躺下。他正兴奋异常,如何躺的下去?姚依真无奈,只得扶他在椅子上坐了。

王尘坐在椅上百无聊赖,看到老者书写的几页纸张散放在桌上,信手取过观看。只见上面字体迹圆润潇洒,透出一股飘逸的灵动之气。一般老者写字,多是规整苍劲,观之肃然,此人之书却是截然不同。

王尘性格活泼好动,性情又极是洒脱,对中规中矩的楷书向来不喜,尤其喜欢狂放不羁的草书,对犹如行云流水的行草甚是钟爱。这老者所书是他从未见识过的一种行草笔法,心中不由欣喜,由衷赞道:“好字!”对老者的敬仰又深了几分。

只见上面写到:“嗟夫!人身难得,光阴易迁,罔测修短,安逃业报?不自及早省悟,惟只甘分待终,若临歧一念有差,立堕三涂恶趣,则动经尘劫,无有出期。当此之时,虽悔何及?”

看到这里,王尘笑道:“真姐,你看过这个吗?”

姚依真摇头道:“哪里顾得上看?再说,前辈的东西,未经允许,如何敢动?”她对那老者不但深怀感激,也是尊崇备至,如何肯随便动他的东西?再说,她全部心思都放在王尘身上,连看都没看一眼桌上之物。

王尘慨然笑道:“这位老先生写的是劝人修道的言辞,看看不防。不知道他是否肯收弟子,要是能得此人为师,早晚听其教诲,虽死无憾。”

姚依真一愣,下意识地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王尘心道:“你只忙着照顾我了,如何能想的到?”他顺着字迹向下看去:“故老释以性命学开方便之门,教人修种,以逃生死。释氏以空寂为宗,若顿悟圆通,则直超彼岸;如有习漏未尽,则尚徇于有生。老氏以炼养为真,若得其枢要,则立跻圣位;如其未明本性,则犹滞于幻形。”

“这?这是怎么说?”王尘大是惊讶,“这分明是说佛道不足,老子不明吗?这老先生是什么境界,居然怀疑圣者之论?”

姚依真见他惊讶,忍不住凑上前来看去,也是惊奇不已,“他说佛祖之论习漏未尽徇于有生,老氏之道未明本性滞于幻形,好大的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顺着向下看:“其次,《周易》有穷理尽性至命之辞,鲁语有毋意必固我之说,此又仲尼极臻乎性命之奥也。然其言之常略,而不至于详者,何也?盖欲序正人伦,施仁义礼乐有为之教。故于无为之道,未尝显言。但以命术寓诸《易》象,以性法混诸微言耳。至于《庄子》推穷物累逍遥之性,《孟子》善养浩然之气,皆切几之矣。”

“好嘛!”王尘道:“连孔夫子都不及他了。周公、仲尼、庄周、孟子都是浮云!不过,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姚依真笑道:“老先生有惊人之论,必然有过人的本事,说的有道理是理所应当的。你要是想弄明白,还是看完再说。”

这一页已经看完,王尘轻轻放下,小心取过下面一页,两人平心静气看去:“迨夫汉魏伯阳引《易》道阴阳交姤之体,作《参同契》以明大丹之作用,唐忠国师于语录首叙老庄言,以显至道之本末,如此岂非教虽分三,道乃归一。”

两人顿时醒悟,原来老者是提倡三教归一,以不足补有余,重述大丹之道。

“奈何后世黄缁之流,各自专门,互相非是,致使三家旨要迷没邪歧,不能混而同归矣!且今人以道门尚于修命,而不知修命之法,理出两端,有易遇而难成者,有难遇而易成者。如炼五芽之气,服七耀之光,注想按摩,纳清吐浊,念经持咒,噀水叱符,叩齿集神,休妻绝粒,存神闭息,运眉间之思,补脑还精,习房中之术,以致服炼金石草木之类,皆易遇难成者。已上诸法,于修身之道,率皆灭裂,故施功虽多,而求效莫验。”

姚依真顿时惶惑,“如他这样说法,我们以前所修都是错的吗?”

王尘也是觉得丧气,他入道是姚依真引领,见识还不及她,连她都惶惑,更不用说自己了。

只见下面写道:“若勤心苦志,日夕修持,止可避病,免其非横。一旦不行,则前功渐弃。此乃迁延岁月,必难成功。欲望一得永得,还婴返老,变化飞升,不亦难乎?深可痛伤!盖近世修行之徒,妄有执着,不悟妙法之真,却怨神仙谩语。”

王尘颓然道:“我也想悟妙法之真啊!可是妙法在哪里啊?不怨神仙谩语?难道怨我生不逢时吗?”

姚依真扑哧一笑,“妙法近在眼前,你不是正看着吗?”

王尘道:“可这是论述之语,妙法在哪里啊?”

姚依真忍着笑:“往下看,往下看!”

王尘手捧纸页,往下看去:“殊不知成道者,皆因炼金丹而得。恐泄天机,遂托名数事而名。其中惟闭息一法,如能忘机息虑,即与二乘坐禅相同。若勤而行之,可以入定出神。奈何精神属阴,宅舍难固,不免常用迁徒之法。既未得金汞返还之道,又岂能回骨换阳,白日而升天哉?”

王尘道:“闭息坐禅才只不过入定出神,这金汞返还之道是什么?居然能回骨换阳,白日升天。”

姚依真答道:“要是我所料不错,后面就是他所说的金汞返还之道了。

王尘放下手中业已看完的这一页,双手合十念叨:“我佛如来,道德天尊,孔老夫子,列位大慈大悲,解我疑惑,传我真法,行无量善,结大机缘,我与真姐,定焚香礼拜,叩谢圣恩!”

姚依真笑的肚子一阵抽搐,“臭小子总是爱闹,哪有这么念佛祈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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