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我当初就说那家伙靠不住,你非得用那个东西做管家!他见我们被卢柏川赶出秦州,立即投靠了过去!那宅子被卢柏川送给他啦!没你什么事了!”
十几年的变化,早已物是人非,姚依真带着孩子东躲西藏的日子自然艰苦,要不是心中一股信念支撑,早就坚持不住了!
王尘手往怀里一掏,“地契还在我这里,怎么说宅子就是他的啦?走,今天咱们乔迁之喜,回秦川老家住去!”
他扬着手里的一纸地契,满脸都是义愤!
姚依真和幽不明顿时大喜!多年来,卢柏川不知怎么的聚结了数不清的修行人,对魔刀门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这些年,姚依真东躲西藏的受尽了屈辱,今天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如何不兴奋莫名?
王诗琪收了悲伤之意,和兴高采烈的姚依真简单收拾一下,四人纵身向秦川大地而去!
一个多时辰后,四人出现在秦州上空。此时业已傍晚,城中点点灯火开始闪现,自古繁华的秦州,夜色中还是极其热闹!
千百叶在府中大厅端坐,旁边是夫人秋云,十几年了,他老了许多,自从王尘走后,人生真是一帆风顺啊!如今,自己不但妻妾成群,坐拥一个巨大的宅院,从一个小贼,一步就变作一个逍遥快活的员外!
千百叶在秦州不但多出了好几个产业,而且还和秦州首富卢柏川结下了深厚的关系,他极力发展自己的产业,把自己多年来积累的财富都投入了进去!
如今,他已经和当年那个小贼判若两人!活脱脱的一个富家翁的高尚形象!
千百叶极是满足自己现在的生活,要是再来颗长生不老药,日子真是完美透顶啊!
他端起檀木桌上的汝窑官瓷茶盏,轻轻吸溜了一口极品‘碧螺春’,对秋云道:“儿子睡了吗?”挥手让捶腿的丫鬟退后。
秋云歪头瞅他,“怎么?等不及啦?刚买个丫头,你个老不死的就靠不住了?”
千百叶嘿的一笑,“当着下人乱说什么?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回来。”
秋云做了多年的大妇,脾气见涨,“老东西,你一会儿的功夫就完事,还以为我不知道?今晚就给老娘死在外面!别想进屋!”
“少,少爷,您,您回来啦!”
秋云腾地站起来,“老东西,你给我起来!他们就是回来这地方也没他们的份了!咱们可是真金白银从卢员外那里买来的!怕什么?难道他们敢抢不成?来人!把管家叫来!让护院把他们轰出去!”她颐指气使,颇有一股女主人的威势!
千百叶早就浑身软瘫了,自己巴结上了卢柏川,那可是王尘的死对头!隐瞒都来不及,这秋云臭婆娘恐怕人家不知道,还拿出来恐吓王尘,这不是嫌自己死的慢吗!
姚依真笑道:“小丫头长本事了。”过去挥手把她推到千百叶身旁,在她的椅子上坐了,招呼王诗琪,“琪琪,找地方坐啊!到家了!”
秋云尖叫一声!刚要发火,被千百叶一巴掌扇在腮帮子上!‘啪’的一声脆响!被打个晕头转向!
千百叶一脸恭顺,“少爷,夫人,你们这次回来,是常住还是路过?卢柏川那狗贼势力极大,少爷要小心应付。”
王尘皱眉,看着外面涌进来的护院家丁,约莫有数十人!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人当先喊道:“老爷!夫人!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私闯后宅?给我拿下了!乱棍打死!”
千百叶刚定了定神,闻听吓得脸色惨白,抖抖索索的爬起来,冲过去就把那人劈头盖脸的一顿狂抽!“滚出去!妈的!老子让你们进来了吗?”他身后那个是什么人物,他可是清楚得很!当年‘秦州霸王’卢家三少被那家伙一把就捏死了!自己可不想那么轻易就死!
众人被千百叶轰了出去,秋云也渐渐明白过来,再看向王尘几人,顿时脸上露出惊惧之色,软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千百叶重新跪下,“少爷,小的没管教好下人,您不要生气!”
王尘冷笑,“你自己当了这么多年主子,他们眼里自然只有你没有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对了,刚才你这婆娘说,这宅子是你从卢柏川那里买的?这是怎么回事?我这里的地契不好使啦?”说完,从怀里掏出地契,‘啪’的拍在桌子上!
千百叶吓得一哆嗦,“少,少爷,您听我说,当年你和夫人什么都没交代就走了,家中无主,下人实在难以管教,我就暂时放出风声说是这宅子从卢柏川那里买的,自己暂时做了主子,少爷!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可是一天都没有做主子的心!这宅子是帮少爷您守着的,等您回来,原封不动的交给少爷!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少爷不嫌弃,我就还做您的管家!”
姚依真嗤的一笑,“你主子做惯了,再做回奴才,恐怕不大习惯!”
千百叶知道王尘怕姚依真,多半是姚依真作主的多,他连忙冲姚依真叩头不止,“夫人!小的句句实言,您看到样子的只是装给下人们看得,当不得真啊!”
王尘哼了一声,“千先生,宅子你打理的不错,不过,下人们管教的可不怎么样!让他们明天都散了吧!你最近几年很厉害啊!居然还开了三家买卖,收入不错吧?看来,你不用做小贼也很会赚钱啊!你们也收拾一下,明天也走吧!”他言中之意,竟然是一个不留,全部赶出府外!
姚依真瞪眼道:“就这么便宜这家伙?他和那个卢柏川不清不楚的霸占咱们的东西,老娘还没出气就赶他们走?”
王尘讪讪道:“你来!我不管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