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军的高级将领顶到前沿，观察敌情、激励部队士气，闷宝第一次见到第5军军长——杜聿明。
攻坚战，对手是日本鬼子的精锐，坂坦师团中村旅团。该旅团在日俄战争时，曾打败俄国军队，参加过南口、忻口、太原、台儿庄、广州等战役，官兵多系日本山口县人，秉性剽悍，长期受武士道侵染，参加侵华战争两年多，作战经验丰富，手上粘满中国军民的鲜血。
昆仑关是南宁的门户，一旦失守，南宁将失去依托，为了抵挡国*军的进攻，日本鬼子在昆仑关上挖掘战壕、地下掩体和坑道，构建碉堡和环形工事。第5军进攻昆仑关，必须从下往上打，标准的仰攻，攻坚难度非常大。
闷宝仿照日军的碉堡，带着士兵在阵地上制作一座上下两层、三个射击孔的简易碉堡，做示范，向射击孔投掷手榴弹。马勇远远地看着，拒绝参与，在一旁冷笑，闷宝没有理他，带着士兵继续训练。
在马勇的煽动下，二排原来的三个班长，倒戈两个，另一个站在马勇和闷宝的中间左右摇摆。
马勇看着日军的防御工事，质疑闷宝的训练方法，风凉话一通接一通，诸如闷宝是在带着弟兄们送死、不可能冲到距离碉堡10米以内、中村旅团如何强悍之类，2班长听不下去，二话不说，一把抓住马勇的衣领，严厉地说道：“再扰乱军心，老子就向军法处报告！”
马勇一脸可怜相，不敢说话，也不敢用副排长的身份命令2班长。2班长松开手，面向士兵，说道：“闷宝在担任排长前，军衔是下士，三场战斗打下来，直接晋升为少尉排长，他还不满18岁，入伍才4个月。17岁的少年不怕日本鬼子，潜伏在距离鬼子50米左右的位置，手榴弹拉弦后在手上停留3秒钟，掷向日本鬼子，手榴弹在小日本的头顶爆炸，5个鬼子应声倒地，是我亲眼所见。快30岁的老爷们，从没跟鬼子打过仗，只敢躲在后面说风凉话，什么东西！”
2班长的简短演讲，激励了2班的士气，士兵们都想像闷宝一样，立下战功，晋升为军官，报效国家、为死难的同胞报仇、为父母亲争光，2班斗志昂扬，意气风发。
“2班长，排长叫你！”通信兵说道。
2班长向着闷宝跑去，2班的战士紧随其后，没有理会马勇，就连被马勇拉拢过来的原2班班长也没有理他。马勇的心理感受，不在是猫抓，而是虫咬。
“小*杂*种，我让你好看！”马勇冷冷地说道。
当天夜里，闷宝熟睡后，马勇小心翼翼地来到闷宝身边，偷了闷宝的枪，把枪埋在战壕里，然后偷着乐。
按照国*军的规定，军官和士兵遗失枪支，一律枪毙。半夜，闷宝被尿憋醒，借着朦胧的月光，找不到枪，闷宝急了，仔细回忆，明明是抱着枪睡觉，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找不着枪？
心急盖过尿急，闷宝在战壕里反复寻找，依然没找到。马勇终于等到这一刻，缩着脖子，提起衣领，拉下军帽，偷着乐。
再也憋不住，差点尿裤子里，三步一跳地跑向厕所。执勤和巡逻的官兵见状，忍俊不禁。上完厕所后，闷宝突然之间好想哭，好想柳峥嵘。
可是柳峥嵘帮不了他，闷宝想到高和，高和肯定会帮他。想到这，闷宝向着连部跑去，远远地高和和六个军官站在一块，正在讨论攻坚方案，闷宝没敢过去，悄悄地返回2排。
在城防司令部时，3连的一个排长，把病亡士兵的枪拿去黑市卖，被高和知道了，高和向军需处长汇报，军需处长告到城防司令部，这个排长被枪毙。闷宝想到这，再也不敢去找高和。
当逃兵，柳峥嵘说得很清楚，逃兵要被枪毙，壮丁营出现过逃兵，被枪毙了。闷宝没有想过要当逃兵，当初之所以当兵，是因为日本鬼子的飞机扫射十八沟的乡亲们，闷宝要打日本鬼子的飞机。
在柳峥嵘的教导下，闷宝知道了，除了十八沟乡亲们的仇，还有自1840年以来，无数被外国侵略者残害的同胞的仇，日本鬼子在南京杀害了三十多万同胞，这笔血海深仇非报不可。临阵脱逃，闷宝想都不敢想。
闷宝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在朦胧的月光下，秒针每跳一下，闷宝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柳峥嵘说，手表是他爸爸送给他的。柳峥嵘的家在南京雨花台，柳峥嵘阵亡后，师部没办法将柳峥嵘阵亡的消息告诉他的爸爸妈妈，因为他的爸爸妈妈已经被日本鬼子杀害了。
在600团，营以下的军官，只有闷宝一人有手表。但是，没人打手表的主意，600团的弟兄们都知道，柳峥嵘送闷宝手表的故事。
12月份，天气已经转冷，第5军，团以上的军官都穿着皮鞋，团以下的军官和士兵们都穿布鞋。闷宝从背包里取出柳峥嵘送给他的皮靴，穿在脚上，挺合适的。
这是闷宝平生第一次穿皮鞋，好舒适的感觉。全团的官兵都知道闷宝有一双皮鞋，但是，从来没见他穿过，闷宝没有勇气穿上这双皮鞋，但是，今天晚上他穿上了。
闷宝来到马勇身边，马勇没有理会，继续装睡，闷宝再次检查马勇的枪，没有发现异常，枪确实是马勇的，在马勇的身边，没有发现自己的枪。
横竖都是死，既然非死不可，闷宝全明白了，为什么不像柳峥嵘一样？
枪没了，还有手榴弹和手雷，为了弟兄们、为了600团、为了200师、为了第5军，闷宝带上老虎钳、短刀，悄悄地来到前沿阵地。
仔细观察600团12个巡逻队的动静，惊异地发现，原本防守严密的巡逻队伍，因为步伐不一致，有的队伍快、有的队伍慢，有两个巡逻队的距离超过40米。
马勇在远处注视着闷宝，笑得很阴险。闷宝翻身出了内壕，巧妙地利用地形和障碍物，消失在夜幕里。
马勇暗暗高兴，激动得用拳头击打交通壕，情不自禁地在心里说道：“成功了，这小*杂*种投敌了，我是2排名符其实的排长了。”
闷宝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弟兄们在他背后开枪，如果是这样，他会死不瞑目，他宁可被日本鬼子的重机枪打成筛子，也不愿被弟兄们一枪打死。
“既然600团的巡逻队形会出现缺口，日本鬼子的巡逻队形是不是也一样？”闷宝在心里嘀咕。
想到这，闷宝在夜幕的掩护下，快速地向日军的阵地匍匐前进。到了铁丝网，闷宝看到，日军的巡逻队伍比600团少，经过耐心而细致的观察，闷宝发现，和600团对应的日军阵地，日本鬼子仅布置4支巡逻队。
日本鬼子的巡逻队和国*军的巡逻队犯了同样的错误，步伐不一致，有的队伍巡逻速度快，有的队伍巡逻速度慢，有两队鬼子之间的距离居然超过80米，鬼子兵浑然不觉。
闷宝趴在铁丝网前，取下老虎钳，擦着地面，在铁丝网上剪出一个洞，静静地等待，等着相距80米的两队鬼子兵到来。
时机成熟，第一队鬼子兵从闷宝的正前方走过，闷宝钻了过去，一面观察周围的动静，一面把洞口恢复成原样。此时，第一队鬼子兵距离闷宝的距离约30米，第二队鬼子兵距离闷宝的距离约50米。
闷宝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躲过鬼子的探照灯，翻身进入内壕，第二队鬼子没有发现闷宝。
闷宝拔出短刀，隐隐约约听得到鬼子的鼾声。国*军的士兵在战壕里过夜，日本鬼子不一样，在战壕里修建掩体和坑道，军官和士兵在里面过夜。
在战壕的交汇点，鬼子的哨兵机警地注视着国*军的阵地，闷宝惊出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地感叹：“好险！”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黑暗遮住闷宝的眼睛，也遮住鬼子哨兵的眼睛。闷宝悄悄地向着离他最近的鬼子哨兵摸去。
日军21旅团，自日俄战争以来，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没把对面的200师放在眼里，因此未对阵地严密设防。中国有句古话：骄兵必败。保证自己不犯错，促使敌人犯错，这才是取胜之道。日本鬼子的失误，给了闷宝机会。
鬼子的哨兵注视着国*军的阵地，完全没能想到闷宝会从他的侧后发起攻击。闷宝左手捂住鬼子哨兵的嘴巴，右手持短刀封喉，鬼子的哨兵身子一软，倒在闷宝怀里。
闷宝把这个鬼子兵轻轻地放在地上，观察周围，没有异常。闷宝从这个鬼子兵的身上取下枪、子弹和手雷带。
心脏就像是要跳出身体，闷宝的双手在颤抖，眼睛机警地注视着战壕，生怕从交通壕里窜出个鬼子。
“我有枪了，可以回去了！”闷宝在心里说道。
第三队和第四队鬼子相继从战壕前走过，没发现少了个哨兵，闷宝暗暗高兴，第一队和第二队鬼子很快就会来，闷宝的心脏跳得更快，难于抑制内心的喜悦，凭记忆，回到了进入战壕的位置。
仔细观察哨兵的距离，闷宝发现，从被他干掉的哨兵的位置出战壕是最安全的，但是，距离被他破坏掉的铁丝网相对较远，再在铁丝网上剪个洞，时间太仓促，不安全。因此，闷宝向着被他杀死的哨兵的位置前进了三米，选定这个位置出战壕。
第一队鬼子从战壕前经过，离开闷宝30米时，闷宝看了一眼鬼子的探照灯，翻身出战壕，稍作停顿，没发现有异常，巧妙利用地形，快速匍匐前进，在第二队鬼子距离他大概40米时，来到被剪断的铁丝网处，小心翼翼地开铁丝网，钻了出去，把铁丝网恢复原样后，立即掩蔽，躲避鬼子的探照灯。
鬼子的探照灯一扫而过，闷宝利用地形和障碍物向着600团的阵地匍匐而去。尽管趴在地上，闷宝感觉自己要飞上天空。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探照灯向着第二队鬼子移动，闷宝骂道：“狗*日*的，吓死老子了！”
话音刚落，闷宝取出一枚手雷，拉弦后在手上停顿了1。5秒，时间算得非常准，鬼子的探照灯正好扫射到第二队鬼子，闷宝掷出手雷，空中开花，手雷在第二队鬼子的头顶爆炸，一个班，13个鬼子应声倒地。
闷宝想灭了这个班的鬼子，如法炮制，又掷出第二个空中开花。
日军21旅团的官兵和国民革命军第5军的官兵全蒙了，能见度非常低，日军以为国*军发起冲锋，按照原定防御计划，士兵自主还击，枪声大作，子弹和炮弹划破黎明前的夜空。
200师的士兵，见日军如此疯狂的攻击，以为日军发起冲锋，按照原定计划，士兵自主还击。
双方的指挥官亲临一线指挥战斗，戴师长命令向战场的中央发射照明弹。高和目睹日军阵地上连续两个空中开花，立刻联想到闷宝。
照明弹在战场的中央爆炸了，日军也发射了照明弹，两轮照明弹把战场中央照得如同白昼，战场的中央空空如野。
“别开枪，放他过来！”高和命令道。
步兵连的士兵停止射击，紧接着200师其余的士兵也停止射击，日军也停止了射击。
双方的指挥官莫名其妙，纷纷寻问下属，幕僚们一头雾水。有一个人很清楚，但是他不敢说话，龟缩在战壕里，这个人就是马勇。
马勇瞟了一眼埋枪的位置，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埋枪的位置，恨不得会千斤坠，把闷宝的枪踩到地球的熔岩里。
闷宝匍匐战壕外，一抬头，看到团长、营长、连长和高和正在看着他，恨不得退回战场。
高和一把抓向闷宝的后衣领，连拖带拉，把闷宝拽进战壕，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我枪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着，马上就要打仗了，我是排长，枪不见了，我没法跟全排的弟兄交代，我上……上……上鬼子那借枪去了，看日本鬼子好欺负，就掷了两手雷，没想到两边会打起来！”闷宝回答道。
军官忍着不笑，士兵也不敢笑。
“你的枪是怎么丢的？”团长问道。
“长官，我抱着枪睡觉，半夜尿急，醒了就找不着枪了。”
“快，去告诉杜长官和戴师长！”团长命令道。
“是！”通信兵回答道。
通信兵刚转身，除了闷宝，现场所有人全笑趴下，通信兵跌跌撞撞地向戴师长跑去。
全笑够了，团长说道：“谁把2排长的枪藏起来了，给老子交出来！”
“长官，我知道是谁！”步兵连2排2班长说道。
“谁！”
“肯定是我们副排长干的，除了他，没人会干这样的事！”
“把他押过来，我亲自审！”
“是！”2班长回答道。
马勇被2班长押解到团长面前，经过团长审讯，供出埋枪的地点和藏枪的动机。
“日本鬼子是你小舅子啊，你找他们借枪？”高和说道。
“谁是谁的小舅子？”戴师长问道。
军官和士兵立刻为戴师长让道，立正后向戴师长敬礼。
戴师长来到闷宝面前，闷宝向戴师长敬礼，戴师长也向闷宝敬礼。
“长官，我是步兵连副连长高和，石闷宝打仗是把好手，就是脑子里缺根弦，我平时没教好他，我愿意受罚！”高和说道。
戴师长微微一笑，说道：“他脑子里少的那根弦，长手榴弹上了！”
现场的官兵哈哈大笑，闷宝用手抓着头，从他即像哭又像笑的表情上看，他很想从他的脑子里找到缺少的那根弦的位置。
闷宝向戴师长叙述经过，戴师长当场宣布处理决定：“石闷宝晋升二级，担任步兵连上尉连长；马勇按偷盗枪支罪论处，就地正法。”
第5军沸腾了，入伍四个月，从下士到上尉，还不满18岁，闷宝的传奇人生从此开始了。
太阳出来了，在200师的阵地上，立起一根高三米的柱子，鬼子哨兵的枪、子弹和手雷高高地挂在柱子上。
日军第21旅团，旅团长中村正雄通过望远镜看到哨兵的武器，气得牙痒痒，命令飞机轰炸悬挂哨兵武器的柱子。
戴师长早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在柱子周围布置了十余挺高射机枪和高射炮，鬼子的轰炸机没能接近柱子，被击伤后仓皇逃跑。
杜长官专程赶到200师，点名要见闷宝，闷宝站到杜长官面前。
“长官好！”闷宝向杜聿明敬礼。
杜长官仔细打量闷宝，稚气未脱的面容坚毅而冷静，手腕上戴着手表、腰上挎着手枪、背上背着步枪、脚穿皮鞋，不解地问道：“你是哪家的公子？”
闷宝不知如何作答，戴师长微笑着说道：“十八沟的放牛娃，村里出了名的顽童、劣童，我们200师的开心果。”
“头衔可真不少，几岁啦？”杜长官问道。
“报告长官，快18岁了！”闷宝说道。
“上尉连长，当兵多久了？”
“报告长官，4个月！”
“安澜，是不是太快啦？”杜长官问道。
“他参加过二塘阻击战、突围战、伏击战，打死20多个日本鬼子，晋升为少尉排长。此次昆仑关作战，仰攻日军，难度极高，伤亡会很大，对手又是鬼子的精锐，有‘钢军’之称的21旅团，有一小部分士兵怯战。这小子昨天晚上的壮举，把部分士兵的怯战情绪一扫而空，极大地激励了200师的士气，我认为他应该得到这样的奖励。”戴师长陈述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两枚手雷，把200师和21旅团打蒙了，也把我和坂垣打蒙了。到了现在，中村正雄肯定还在捉摸，我们的意图是什么？”
全体军官哈哈大笑，负责警戒的哨兵忍俊不禁。
“不满18岁，真够难为你的，后悔当兵吗？”杜长官问道。
“报告长官，600团的长官和弟兄们都说，我天生就是当兵的料，我不当兵，只能在家放牛，让乡亲们恨得牙痒痒。还是当兵好，我喜欢当兵，可以上阵杀鬼子，招乡亲们爱！”闷宝回答道。
“听这小子的口气，好像是村里的顽童、劣童，才是好兵苗子、军官胚子？”杜长官说道。
现场的军官哭笑不得，戴师长说道：“军长，这小子脑子里少根弦，你要是跟着他的思路走，能让你笑出眼泪来。”
“用手榴弹打梨子的兵是谁？”
“就是他。”戴师长回答道。
“成长太快，根基不稳，不是好兆头！”杜长官说道。
“他目睹日本鬼子的飞机扫射十八沟的乡亲，邵团长和另外两位副团长生前培养过他，柳排长把手表和皮鞋送给他，再把他支开，然后坠崖，对他的触动非常大，闷宝的心智比一般士兵成熟，军事素质也比一般士兵强，昆仑关战役打完后，我想推荐他到军部的文化班学习。军座，您的意见呢？”戴师长问道。
“好，我批准！国难当头，半壁河山沦陷，要求每一位中国青年快速成长，报效国家，保护民众，为民族的尊严而战。闷宝啊，好好努力，再立新功，我会关注你。但是，你要是又立功又犯错，不仅没有奖励，我还会严厉地处罚你，不管什么事，多和你的营长、团长商量，别自作主张，知道吗？”杜长官说道。
“是，军座！”闷宝回答道。
“去吧，我跟你们师长还有事！”杜长官说道。
闷宝走出作战室，在师部的门口，一群军官集在一起，闷宝不擅长和军官打交道，绕了个弯，想快速通过。
“闷连长！”
闷宝停下脚步，一转身，有个女少尉向他跑来。
敬礼后，女少尉说道：“闷连长，我是师部的通信兵黎倩倩，师座让我向你传达国*军军官条例，请跟我来！”黎倩倩说道。
“是！”闷宝边说边向黎倩倩敬礼。
“闷连长，你军衔比我高，你不用给我敬礼，看来我真该好好教教你！”黎倩倩说道。
“‘闷连长’，百家姓里有姓‘闷’的吗？”另一个女少尉问道。
闷宝定睛一看，围住他的是一群女军官，原来闷宝的英雄故事在第5军传开了，越传越神，师部通信营的女军官很好奇，想近距离目睹英雄的风采，因此，就在师部门口等闷宝。
“我……我姓石，石头的石，石闷宝！”闷宝说道。
现场的女军官，用手捂着嘴，笑得东倒西歪。
一个女少校说道：“嘘……小声点，别让杜长官和师座听见。”
女军官们不笑了，但是看着闷宝奇异的表情，又想笑。
“‘石连长’、‘闷连长’，还是‘闷连长’好听！”其中一个女军官说道。
闷连长，这一头衔在200师传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