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八魔听到夺命相师四字,尽皆停手,慕容长晓道:“适才多有得罪,我等告辞。”说罢众人便渐渐退去,那夺命相师竟也不追赶,毕竟松林身上有伤,李云初也不愿行险,待得众人退去,李云初拱手道:“多谢仇前辈仗义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那夺命相师道:“不必客气,待得哪日见到李靖文,便告诉他,老夫欠他的一个人情,现下已经还上,老夫这便告辞了。”说罢便纵身追向慕容长晓一伙人退去的方向,李云初道:“前辈,你可知晓我爹爹下落?”
远远传来夺命相师的一句话:“我去为你解决后患,你们安心找个地方养伤便是。”李云初心中不禁一阵失望,松林走过来道:“云初,仇前辈向来四海为家,听前辈所言,你爹当是还在人世,有缘自会相见。”
李云初点点头道:“松师叔,我听贺兰八魔说道,说云潇在河东郡,还说要取他性命,不知师叔可否知晓此事?”松林没好气地道:“别提那臭小子了,尽出些馊主意,说什么自己貌似潘安,才胜诸葛,招摇过市太过惹眼,便假意前往河东郡截杀那个小王爷,自己实际上往襄国去了。”
李云初道:“那师叔为何来此?”松林道:“自然是云潇的主意了,说什么师叔你才虽惊人,貌不出众,放到人群中能找到一万张相同的脸,放心大胆地去河东郡刺探敌情便可,他和魏师兄往襄国刺探赵国国都情形。”
李云初点点头道:“松师叔现下伤势如何?”松林道:“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此番前来,本想将那什么小王爷给宰了,你也看到了,他身边高手甚多,难以得手。”
李云初道:“此事当从长计议,不知松师叔有何打算?”松林道:“先找个地方养伤,伤好之后,再看看这关中还有没有可以联络的义军。”
李云初从怀里摸出一瓶金疮药交到松林手中道:“适才情势紧急,故而忘记随身还带了这个,胡师叔所制的金疮药还是很灵验的。”松林拱手接过敷在伤口,果真有几分效果。
李云初道:“我们前往平阳郡吧,我师父在哪里等我,待我们过去松师叔便可安心养伤了。”松林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说罢二人动身前往平阳郡。
说来也是奇怪,李云初二人此番前往平阳郡倒是没遇到什么阻碍。二人趁着夜色进了平阳郡,李云初依着城中留的凌云派记号找到凌浩宇所住的客栈。
李云初轻轻敲门,只听门内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什么事?”李云初道:“是我。”门内却是静寂无声了,李云初刚想推门进去,松林却是把他拉住了,低声道:“小心有诈。”
李云初一想:“江湖险恶,确该小心行事。”这时只听身后一人说道:“都走到这里了,有诈你们也跑不掉!”李云初二人均是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名青衫男子背负双手站在那里,原来是凌浩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李云初拍拍胸口道:“师父大人神出鬼没,吓死徒弟了。”这时一名娇俏少女一闪而出,却不是苏晴是谁,只见苏晴先是满面笑容,又故作嗔怒道:“你怎么不按照约定行事,害得我们为你担心了好久,可把柳师姐急死了!”
柳嫣然缓步走出,露出浅浅笑容道:“下次可不准如此了,害得凌师伯好生担心,万一有什么闪失,该如何是好,嗯,这位是?”李云初看看松林道:“差点忘了,这位是云来宗的松师伯,这一路多亏松师伯照看,松师伯,这是家师……”说着将众人一一介绍一番,松林与众人一一见礼。
凌浩宇道:“咱们进屋,松师弟,请。”四人进屋凌浩宇道:“松师弟身上有伤?”松林点点头,凌浩宇为他号脉,柳嫣然问道李云初这两日去了何处,为何当日不来平阳郡汇合。
李云初将此事一一道来,凌浩宇听到李云初乃是夜间迷路,又心系兄弟安危这才只身前往,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对他颇为赞许。在凌浩宇听到夺命相师之时,不禁眉头皱起:“此人亦正亦邪,怎么出手相帮?”
李云初道:“此人说什么欠我爹一个人情,但此人又如何认得我,却是不知从何知晓了,师父,为何慕容长晓见到这夺命相师反而灰溜溜地逃了?”
凌浩宇道:“这夺命相师名叫仇万良,特立独行,不知是何门派,但亦是杀人不眨眼,死者均是中毒而死,死状凄惨。那人有三筒算命签子,一筒通体炫黑,一筒古铜色,一筒碧绿色,其中碧绿色的签子最毒,炫黑签子中者登时毙命,还有一种竹签只是令人致哑。”
李云初这时方才想起为何那夺命相师竹签飞出,被打中的弓弩手皆不至于立时毙命,只是再也没了声响,定然是师父所言的致哑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