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意大利的靴子后跟,航行了两天,海神7眼前出现了数不清的小岛,驾驶台的备用雷达上面满屏的黄色。
“九哥,克罗地亚你以前来过吗?”我端起啤酒杯跟老九碰了一下问道。
“嫩妈,我实习的时候下船就是在这下的,那时候还是南斯拉夫呢。”老九抽着烟,好像他跟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一般。
进了地中海之后,我跟老九没事儿就喜欢在他房间或是我房间喝一杯,用来抚平这一路遭受的不安与创伤。
“南斯拉夫……”我默念着,似乎这个地方给我印象的是外交部谴责的开始。
“我去,九哥,是不是跟朝鲜一个样垃圾?”我忽然想起了这些********。
“嫩妈,谁知道呢,都20多年了,早忘了,不过嫩妈那个地方有以前的皇宫教堂,老漂亮了。”老九眯着眼睛对我说。
“九哥,我们到时候有时间你领我去皇宫看一看啊。”这可是皇宫啊!听着就有****。
我咂咂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海神7穿过几个不知名的小岛,绕来绕去的,航行班值的我都有些发晕,穿过整个亚得里亚海,我们到了克罗地亚的北部海湾城市里耶卡。
船并没有靠码头,而是直接开进了里耶卡的一个不知名的船厂进行维修,毕竟我们的驾驶台还有一个被海盗掏出来的大洞。
里耶卡的代理居然是个中国小伙,这年头有陆地的地方就有中国人,小伙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
公司批准了所有人的休假要求,除了船长跟大厨,其余的人都要在克罗地亚坐飞机到莫斯科,然后从莫斯科飞到北京。
“我草,我们要回家啦!”全船都沉浸在了幸福中,
靠好船厂的码头,接好岸电,没有了柴油机的轰鸣声,整个船安静了下来,代理告诉我们接班的人第二天才到,吃过中午饭,大副就让大厨准备晚上的聚餐,也算是大家的最后一顿晚餐了。
“嫩妈老大,以后咱这船人还得聚一起,人家不是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咱们这一船经历这么大的难,再凑一起跑船,嫩妈不知道能弄到啥福呢。”老九喝的有些大了,拿着酒杯搂着大副大叫道。
“对对对,凑一起,凑一起。”船长突然端起杯子要跟老九碰一下,他自从上次被吊打之后,整个人变了很多。
“嫩妈滚犊子,不带你玩儿。”老九把船长顶了回去。
船长特别尴尬的站着,我赶忙拿杯子碰上去,算是缓解一下气氛。
最后一餐,大家都放的特别开,去******工作,去******级别,聚餐的高潮是老鬼跟刘洋的激吻,俩人的关系也算是半公开了,跑船跑的时间长了,男人女人也都无所谓了。
我在房间吐的一塌糊涂,走廊里弥漫着强烈的酒味,半夜3点多,我就有些饿了,爬起来去餐厅吃东西。
“嫩妈,老三,你咋起来了。”老九正在煮泡面。
“九哥,喝了那么多酒,啥都没吃,饿死我了。”我把老九煮好的泡面盛到我的碗里。
“嫩妈。”老九无奈的笑了笑,又拿了一包泡面。
“我擦,都在呢啊,可饿死我了。”大副的声音也传来过来。
老九的第二份泡面又被人抢去。
“嫩妈,不煮了。”老九哈哈笑着。
老九拿出一箱啤酒,三个人又开始谈论以前,谈起在马六甲冤死的二副,谈起我们在非洲被黑鬼暴揍,谈到撸耶的时候,老九有些不太开心。
“嫩妈大副,你得罚杯酒,撸耶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就是你闲没事儿说我们要去美国。”
老九拍着桌子。
“九哥事情都过去了。”我递给老九一支烟,生怕他在暴走了。
“哎,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哪寻思能出这个事儿啊。”大副喝了杯子里的酒,也点了一支烟。
“九哥,咱别谈这个啦,还是老王幸运啊,都成美国人了。”我赶忙扯开话题。
“哈哈哈,嫩妈,大副你被警备队打的头都爆啦!”老九说着大副的囧事。
大家都哈哈大笑着,就着方便面喝了一箱啤酒。
“嫩妈老三,把那玩意儿扔了吧。“老九跟我一起来到房间。
我拿出老九的猎枪跟我的左轮,让老九给我拍了一张照片,把枪装到编织袋里,趁着夜色,丢到了海里。
大家估计都一宿没睡,房间里大都是收拾行李的声音,我安静的坐在床上,等待着接班的三副,这个时候我忽然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特别的孤独。
交接的很顺利,代理安排我们坐上去首都萨格勒布的大巴车。
司机听不懂也不会说英语,但是很热情,我们算是包他的车了,在一个相当陌生的国度,一辆大巴车行驶着,车上载满了要回归故里的中国人,开车的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大事儿了。
大家都有些倦了,靠着座椅睡着,我把头趴在窗户上,看着路边的一切。
漂亮,干净,整洁,古典,只能想到这么多词了,我甚至还能看到马路旁几只休息的小鹿,这可是南斯拉夫啊,十几年前还打仗呢。
大巴车开了接近3个小时,我们到了克罗地亚的首都萨格勒布。
两天后的飞机,代理已经在这里给我们订好了酒店。
连英语带比划的找到这个一晚120块的经济型酒店,******还没船上的房间好,洗浴居然还是公用的。
“嫩妈,老三,咱俩出去逛逛去。”行李还没放好,老九就拉着我往外走。
我换好衣服,跟在老九后头走出酒店。
现在应该是旅游旺季,大街上到处可见天朝的人,萨格勒布的建筑都很破旧,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那是在所谓的上城区,也就是以前罗马帝国的老城区,甚至还能看到以前在历史课本上才能见过的斗兽场,估计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还在那里存在着。
“九哥,这地方有皇宫吗?”我还没忘这茬。
“嫩妈,我也在找啊,我上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这都20年了咋还这个样,这个破墙咋还没给拆了。”老九疑惑的看着破旧的城墙。
“九哥,这是文物,是古迹,你当在咱们那破四旧呢啊。”我笑着说道。
“嫩妈老三,咱得往山上走,我记得那地方有个大教堂,是祝福水手的地方。”老九指了指前面的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