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继续叫海军!”大副趴在地上大喊着。
二副已经****了,抱头哆嗦着。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冲到高频旁边,拿起悬挂在半空的高频电话。
“也门海军,也门海军,我们遭受海盗的重火力袭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我紧贴着二副的身体,二副脸上刚擦干净,一紧张,血又开始往外狂喷。
“海神7,海神7,这里是中国海军舟山号,请报告你船船位!请报告你船船位!”高频里突然出现了熟悉的中式英语!
“我草,是我们舟山的海军!”船长跳着站起来,夺过高频,一把推开我。
“舟山海军,舟山海军,我是海神7船长,我也是舟山的!你们在哪里啊!赶紧过来救命啊!海盗要上来了!”船长大叫着。
“去你****的。”大副一巴掌把船长扇到一边去。
“舟山号,舟山号,这里是海神7,我船船位北纬N12°03′32.68″东经E44°44′32.92″,重复船位北纬N12°03′32.68″东经E44°44′32.92″,航速17节,航向……嘭!”大副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巨响传来。
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飞了出去,然后摔倒在海图桌上。
我浑身失去了知觉,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到。
“老三!老三!”我恢复了视觉,但是还是听不到东西,只能看到大副摇着我的身体,他的口型似乎再叫“老三。”
我感到头一阵剧痛,然后我悲催的发现驾驶台只剩一半了。
十几秒钟,我的听觉恢复了。
“老三,你没事儿吧!”大副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叫道。
“我擦,老大刚才怎么了!”我大喊着。
“海盗发射火箭弹了!”大副话还没说完,我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哇一口吐在了海图桌上,早餐的油饼像一座小岛一样粘在海图上的亚丁湾里。
“我草!老九!”我忽然想起了老九还在下面。
我挣开大副的手,往房间跑去。
踹开房间的们,我拿出老九的猎枪,用老九教我的办法装了两发子弹,然后身上又揣了十几发,我弓着腰从餐厅的后门迂回过去。
“九哥!你没死呢啊!”我欣喜的大叫道。
我看到老九狼狈的斜躺在舷墙后面,AK扔在了一边。
“嫩妈老三,你趴着走,别被海盗爆头了!”老九冲我喊着。
我趴在主甲板的过道里,一点一点的朝老九爬过去。
“有烟吗,给我一只烟。”都他妈这个时候了,老九还有心情抽烟。
“九哥,你怎么把枪扔了?没子弹了吗?”我摸了摸上衣口袋里是空的,可能是装子弹的时候把烟掏出来丢房间里了。
“嫩妈,可别提了,开枪开的太猛,烫死我了。”我这才发现老九的手上好几个烫出来的大泡。
“九哥,你的猎枪。”我把猎枪递给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瓦扎哈特在另一舷地上躺着。
“卧槽,这个哥们挂了?”我问老九。
“嫩妈,刚才海盗打一火箭弹干驾驶台上了,从驾驶台掉一东西砸他头上了,应该悬了。”老九指着瓦扎哈特不远处的一个方形的黑色状物体。
我去,那不是船上雷达么,这次我们真要完蛋了。
“水头,老三,海盗靠上来了,你俩赶紧撤!赶紧往机舱撤!”无线电里传来大副惊恐的叫声,紧接着船上的扩音器里传来大副的声音:“海盗登船了,海盗登船了,全船人员撤到机舱,全船人员撤到机舱!”
我往前看了一下,海盗的登船钩子已经挂在了舷墙上。
“九哥,咱走吧!”我把手搭在老九胳膊上。
“啪啪,嘭嘭,啪啪”一阵非常密集的枪声在海盗登船的方向响起,然后我听到海盗凄惨的叫声。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巴拿马大海军到了?我一阵欣喜。
“嫩妈,这俩怎么干起来了。”老九从舷墙的缝隙里往舷外看了一眼。
我往前爬了一点,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稍稍探出头,往外看了一下。
我去,这两艘海盗船居然不是一伙的,小学生帮的趁着高中生帮登船的时候居然搞了一个突袭,高中生帮受伤惨重啊!这******是狗咬狗啊!
“大副,大副,俩条海盗船干起来了!赶紧打左满舵,赶紧打左满舵!”我拿起老九怀里的对讲机,大声喊道。
对讲机里迟迟没有回应,只有频道受到干扰后斯斯的声音。
“嫩妈,这群狗逼估计跑机舱去了,老三,咱俩赶紧去驾驶台,打左舵让船屁股对着他们,只要高中生没了战斗力,那条小黑孩儿的艇就是个**!”老九爬起来,弓腰拉着我。
俩人小跑着来到驾驶台,驾驶台一片狼藉,空无一人,这群****的果然都跑机舱去了。
我把船舵打到手动,将舵盘狠狠的朝左转到底。
“嫩妈,驾驶台这个大洞,你别说还挺凉快的。”老九从引水椅的船长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看了一眼被火箭弹干出来的大窟窿。
“海神7,海神7,这里是中国海军舟山号,请报告你船船位,风向,航速,航向,以及船舶最新情况,收到请回答,重复,请报告你船船位,风向,航速,航向,以及船舶最新情况,收到请回答。”甚高频的里中国话很亲切。
“嫩妈,祖国来人了啊!”老九拿起高频电话,正准备回答,然后悲催的发现电话线已经断了。
海上起了一点小风,海神7突然大角度的转向,还有点横摇,大副他们在机舱估计以为船已经被海盗控制了吧。
“嫩妈,老三赶紧给机舱打电话,他们别把柴油机给停了!”老九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啊,我去,海盗演练最后就是海盗登船,全船人员撤离到机舱,主机停车,然后在遇险地点等待救援!
我赶紧拿起驾驶台直通机舱的电话,一片忙音。
“九哥!线路估计被炸断了!”我冲老九喊道。
“呜,呜,呜…”柴油机降速的声音如期而至。
“我草嫩血妈!”老九的脸都变形了。
我往船尾看去,高中生已经重新掌握主动,小学生被打的落荒而逃。
“九哥!咱快跑把!”我已经是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