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觉得吧,我们现在不能在等了,应该去观察一下这里,要是岛的话,我们就暂时先找些东西吃,总不能饿死吧,要是陆地,我们就趁着天黑赶紧找到有人的地方,要是礁的话,我们,”说道这里我突然停住了,******要是礁的话,我们岂不是在这里等死吗?
“哎呀呀,小龙,要是礁的话,我们怎么呀?我们吃什么呀?”大厨最喜欢在这种紧张的时刻问一些丧尽天良的问题。
“刘叔,要是礁石的话,咱们只能是被鱼吃了。”我没有冲大厨发火,因为我知道此刻发火也没有什么卵用了。
“哎呀呀,哎呀呀,啥是礁?”大厨不知死活的又问了一句。
“嫩妈老二,等红军醒了再说。”老九果然是重情义的人。
我不好反驳什么,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好反驳什么。
少了赵工的抽泣,四周也只剩下了胸怀宽广的大海拍打海岸的声音,时而还有红军姐的呼噜,卡洛衣看上去心里也有些不太舒服,我估计她心里和刘二海一样后悔,好好的****不做,非得来找什么情郎。
我忽然有些害怕,我感觉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都是天,任何东西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因果轮回似乎只是一句口号而已,我没有做过什么本质的坏事儿,但是上天却惩罚我,让我遭遇了种种,所有的事情随机就这么出现了,好事情没有碰上,坏事情却成堆,佛说无业不来婆娑,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了业,业力没有了干净是不会圆满的,但是我的业也******太多了。
红军姐醒的时候其他人都差不多要睡着了,她挣扎着站起身子,对老九说她饿了。
“军儿,你怎么才醒啊,可吓死我了。”老九激动地都要跪下了。
“我,我,我好久没睡这么好的觉了,这是哪里呀,怎么一点也不晃?”红军看到老九之后,也柔情万丈。
原来红军在白鲸轮上因为船正日随波摇摆,根本就不曾睡过一个舒服觉,猛地到了陆地上,一下子把前半年缺的觉都补齐了。
“军儿,你忘了吗,我们的救生艇翻了。”老九不知道怎么了,说出来的话连嫩妈都不带了。
“对我记起来了,当时的瞬时船速大概有30公里每小时,二副将舵轮旋转了90度之后,救生艇做了一个变加速的圆周运动,根据F=MV2/r,我们的船重乘以当时的线速度平方然后除以转弯的变径,当时我们受的向心力大概是,”红军姐脑子里蹦出来的公式让我们的头都大了,我赶忙退出了科学的圈子,还是和大厨在一起庸俗一点比较好。
“嫩妈军儿,别算了,我们肯定掉下来了。”老九也被王红军搞的不耐烦了。
“我爸爸呢?”王红军突然停止了计算向心力,朝老九问道。
“嫩妈军儿,当时我救你了,王教授,我,我没顾得上。”老九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我擦,到底救得谁呀,不是说好救得我吗?”我有些痛苦的暗道。
“那我爸爸呢?我爸爸去哪里了?”红军有些歇斯底里的推搡着老九。
“红军姐,我们也在找他们,可是你一直在睡觉,我们不敢离你太远,只能等你醒了之后再去找他们,你现在醒了,我们就可以去找他们了。”我替老九说了句话。
“我爸爸是不是死了?”王红军没有搭理我,直勾勾的盯着老九。
“嫩妈红军,这里是热带,海水温度不低,人在海里嫩妈能待好几个小时呢。”老九没有正面回答红军的问题,但是也没有否定红军。
“那你告诉我能待几个小时?”红军撅着嘴,样子十分可爱。
“嫩妈,差不多,差不多,”老九看了我一眼,他的理论知识学的不是特别好。
“红军姐,这个温度,人活4,5个小时肯定可以的。”我显露了一下我的丰富知识。
“我知道了。”王红军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计算了一下这个纬度的太阳高度确定了一下现在的时间,然后痛哭了起来。
赵工不知道和王教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红军这么一哭,赵工也忍受不了,跟着红军的尾音也哭了起来。
“嫩妈哭什么玩意儿!”老九被俩人搞怒了,他在沙滩上来回踱着步,气的腰都虚了。
“嫩妈人还不知道死没死,你们哭什么?”老九边走边骂。
“九哥,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太是东西了?”我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二副,红军和赵工的哭声很悲伤,我也忍不住鼻子变酸了。
“呜呜呜。”卡洛衣看这些人哭的悲伤,身为一个外国人,不哭几句似乎影响两国关系,她也跟着小声抽泣了起来。
“哎呀呀,王教授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急啊!”大厨这个见风使舵的东西,生怕事情搞不大。
红军姐本来都要停止哭泣了,大厨的这一嗓子让她又仿佛看到了自己坐着轮椅的父亲,一时又没能忍住。
大海也似乎受到了这种悲伤,风浪逐渐的开始变大,而且逐渐的在往上涨。
“九哥,涨潮了,草,别哭了,二副!二副!”我还没来的及说完话,二副的尸体就被海浪带回到海里。
“二副!”我站起身子,想冲过去把二副的尸体拉住,毕竟人要入土为安才合适,二副可不能就这么消失了。
“嫩妈老二,别过去,嫩妈太危险了。”老九把我抓住,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副的尸体随着海浪上下摆动着。
“草!二副啊!”二副的死对我的冲击并不是特别大,因为我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可是看到二副的尸体像一个红色的易拉罐瓶子一样随海浪漂浮,我瞬间感觉自己太渺小了,那一瞬间我的无能为力,我的挫败感冲上了心头,我一边挣扎着,一边抱着老九胳膊大哭了起来。
这下好了,除了老九,所有的人都在哭泣,老九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包湿透了的烟,拿出一支塞进嘴里猛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