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冷库的大门,趴在舷梯上,把方便面吐的一干二净。
船长在会议室里一脸严肃,就他妈跑了一个航次居然就挂了个二副,船长的职业生涯估计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出现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驾驶台跟机舱配合的失误,谁把锚链水跟消防水的转换阀门打开的?”船长怒气冲冲。
“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我想说的是,我怎么给公司交代?难不成让我告诉公司二副被我们的消防水呛死了?大副,你怎么看?”船长哆嗦着点着一支烟。
“船长,肯定不能说被消防水冲下去了,我觉的跟公司讲就说二副为保护公司财产,被海盗袭击落水身亡?”大副小心翼翼的说。
“岸基那边怎么办?我怎么跟岸基解释?我都说了我们在演练!没有遭遇海盗!”船长气的已经语无伦次,英语夹着阿一西就出来了。
大副默不作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船长,没办法了,只能说二副不小心落水身亡了,现在给公司发报吧,别的理由都行不通了。”老鬼的补刀来的那么及时。
船长想了一会说道:“大家统一一下口径,二副在漂航期间不小心失足落入海中,被值班三副发现后立马发布警报,大家迅速释放救助艇,将二副捞回船上,抢救无效死亡,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大家都默不作声,船长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一声你们明白了吗?
大家两两三三的说明白了明白了。
散会后,机舱又加紧维修主机,其余人员继续值海盗班,我们把印尼人的木头船固定在我们船头位置,都准备好酒瓶******,只待他们出现杀他个片甲不留。
直到第二天中午主机修好,我们也没有见到印尼黑鬼,大家心里都有些沉重和愤怒。
“老三,嫩妈我要是再哪个码头碰到嫩妈印尼人,我一个个扇死他们这些比样的。”老九尤为愤怒。
公司发报过来,我代为执行二副的职位,老九顶替我暂时做三副,新的二副跟新的船长在印度交接。
航行了接近二十天,横穿了整个孟加拉湾,我们到达目的地印度钦奈。
首先上船的卫检及印度警察,他们直奔冷库,准备将二副的尸体运上岸。
接着代理拉着新来的船长跟二副到了,新船长居然是老熟人陆盛辉,就是当年被大副挑断手筋的那个。
我还没来得及跑过去,两个水手就冲过去抢着提船长的行李,丝毫不给我表现的机会,我只能掏出一支烟递给他:“船长,好久不见了啊,真是太想念你了。”
“老三,你瘦了。”船长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手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你好,我是新来的二副,请问二副在哪里,赶紧做一下交接工作。”新来的二副一脸笑容,握着我的手。
公司估计并没有把老二副挂掉的消息告诉他,要不然这哥们肯定不来接班。
正在这个时候,印度警察抬着二副的尸体走过来,我指了指被白布盖着的二副的尸体对新二副说:“这就是二副。”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新二副一张错愕的脸。
送走了二副的尸体,我老九还有大厨三个人在餐厅喝了很多酒,喝完酒后俩人商议下船,看看能不能碰到落单的印尼人。
印度钦奈,印度的第4大城市,号称印度最大的港口城市,出了码头居然就是贫民窟。
一走进贫民窟我就吐了,遍地的垃圾,遍地的牛粪,味道比我家下水道都味。
印度男人走着走着路,说脱裤子尿就脱裤子尿,我们放屁还得偷着找个没人的地方呢,没寻思开挂的阿三这么任性。
老九跟大厨俩人也都皱着眉头,整个路上坑坑洼洼,都是尿跟水的混合物,我们三个还都穿着拖鞋,早知道穿双靴子下来了。
“九哥,要不咱回去吧,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我捏着鼻子,生怕闻到异味再吐了。
“咱买点水果赶紧回去,打车回去,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吆。”大厨这种老**丝都已经不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
贫民窟的房子都拿木头板子盖起来的,路边到处都是行走的牛,木头房子旁边有小窝棚,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鸡窝,后来老九踢了一脚,一个印度鬼子从窝棚里探出头来我才知道那是住人的地方。
我有些感慨,印度整天叫嚣着打中国,真打起来我估计他们连10天都撑不住。
踩了无数次牛粪跟人尿,我的脚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老九也无法忍受了,我们赶紧叫了一辆三轮出租车。
“嘿,你们是船员吗?需不需要女人?”一上车,出租车司机就开始拉皮条。
“九哥,要不咱去看看?”大厨这个老**丝有些心动。
老九点头同意,俩人完全无视我的意见。
印度的路况真是太牛逼了,出租车司机要顾着车左侧的牛车,右侧的摩托车,横着走过来的牛,突然窜出来的狗,还有横冲直撞的人。
他们没有任何一点交通规则,只有狂按喇叭,中国女司机到了印度,只有死的份了。
10公里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贫民窟的红灯区。我递给司机两个美金,三人下了车。
印度贫民窟的红灯区居然跟韩国差不多,两层的玻璃屋,红灯区前面还有卖水果的。
“卧槽,这个是葡萄吗,这么大的个啊,看着得挺好吃的啊。”大厨指着水果摊的中间。
我伸手准备去拽一个,手刚碰到,“嗡”的一声巨响,漫天的绿豆苍蝇在葡萄上飞舞,葡萄瞬间小了一半,我手上顿时沾满了苍蝇。
操******,转回头,又吐了。
玻璃屋的妞们这个时候发现了我们三个外国人,纷纷出来招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