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九哥!往哪儿跑啊!”我像只无头的苍蝇,连泡能待的屎都找不到。
“嫩妈老二,去货舱,去货舱!”老九翻过45度角的栏杆,像风一样的男子虚无缥缈。
“我去,九哥,你怎么跑这么快?”我有些惊讶,按理说老九应该属于霸道总裁一级的,把熊按到墙上“壁咚”才对,现在怎么怕成这样了。
“九哥,你怎么这么怂!”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心里真爽。
“嫩妈老二,你懂个**,一会要吃这熊胆了,嫩妈我只是不好意思去面对它罢了。”三人重新钻回货舱里,老九长舒了一口气,眼神开始变的镇定有神,从我多年与老九接触的经验来说,老九应该不是怕了,难不成真的是情不自禁惺惺相惜?
我悄悄掀开人孔门,把头伸出去,偷窥北极熊的动态。
北极熊在我们钻进货舱的同时,已经奔袭到了第一条鱼的跟前,它低头嗅了嗅跟前的鱼,低鸣一声,接着往前走,第二条鱼也只是嗅了嗅,接着又往前走。
“我擦!九哥,北极熊不吃啊!肯定是上次被醉怕了!”我拍了一把大腿,这下可坏了,熊不吃东西怎么办?
“嫩妈?我看看?”老九把头也伸了出去。
“九哥,你看看,这熊闻一下就摇头,是不是还没有醒酒?”北极熊的动作让我想起了喝多了酒之后的我,闻到什么都想吐。
“嫩妈老二,它这是想酒喝了,你没看到么,它正在挑醉鱼吃。”老九把头扭回来。
“嫩妈老二,它上瘾了。”老九痛苦的对我说道,
“我去,上瘾了?”我张着大嘴,挣扎着伸出头,北极熊像是一个醉汉,摇晃着身子,我们简直太丧尽天良了啊,竟然让一只熊成为了我们的酒友,比这还缺德的是我们一会就要把酒友吃掉了。
“九哥,熊都醉成这样了,也怪可怜的?不如我们等等就把它放走吧!”我有些愧疚,这次两只母熊没有一起跟来,万一公熊真被我们干死了,俩熊岂不是成了寡妇,我们四个大男人跟两个寡妇在一个岛上生活,这如果传出去,我们岂不是被人把脊梁骨戳成筛子了?
“嫩妈老二,你是不是因为俩母熊没来心里头别扭?”老九果然牛逼,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
“九哥,我觉着,”
“嫩妈老二你啥也不用说了,嫩妈你这人心善,成不了什么大事儿,嫩妈你放心,要杀我肯定是全杀了,别整的嫩妈生死两重天的,嫩妈到了地底下,还是一家人。”老九一只手拖着人孔盖,另一只手扶在腰间,他的表情悲壮,这让我想起了舍身炸碉堡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战士党的好儿子人民的好兄弟******。
“哎!”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去反驳什么,我也觉得自己感性了许多,尤其是做到高一级别的大副之后,我的情感变的无比细腻,胆子却越来越小,首先不管出来什么事儿,我第一时间想要把责任推出去,并且希望所有的问题都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就好像面前的这只北极熊,我们完全可以和它们坐到一起,谈谈理想,喝点红酒。
北极熊虽然走路已经不能划出直线,但身体还是很灵活的爬上了生活区,我们几人在货舱里根本看不到船尾发生的情况,时间过去了有几分钟,生活区那边没有发出什么异常的声音,三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九哥,你说它能往锅炉房里去吗?”我把脖子伸的长长的,尝试着能不能让视线绕过生活区的主楼,看到后方的烟囱。
“嫩妈老二,你别瞧了,嫩妈我们出去看看。”老九有些按捺不住,老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九哥,行吗?我们三个可不是这熊的对手呀。”我虽然爱护动物,但是还是对这种凶猛的肉食动物持有抵触态度。
“嫩妈老二,咱三个最少能坚持一会,嫩妈我怕这熊瞎子闻到嫩妈老刘身上的味,再爬到舵机房给他干掉了。”老九心里还是很牵挂大厨的。
我犹豫了一下后,把人孔门掀开,用力踏了一下竖梯,借着后蹬的力量把身子顶了上去。
“嘭!”“啊呀我去!”我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上,头盖骨瞬间像爆裂了一般,满眼冒出了金星。
“嫩妈老二快回来!”老九突然冲我大叫,声音里透着一丝恐惧。
“大,大副,来不及了,快,快装死!”卡带悲凉的声音让我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颤抖着身子抬头看了看,我眼前的这个不就是那只我们朝思暮想的北极熊吗?也就是说我刚才一头扎到了它的胸膛里!这种感觉好奇妙,它的胸怀坚挺伟岸,我忽然有种霸道总裁强索
欢的感觉。
这头北极熊一开始被我们醉倒在陷阱里,所以并没有近距离见过我们几个,它眯着小眼,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
“hi”我强挤出一个笑容,本来打算说你好的,可是一想到这熊有可能听不懂中国话,只能吐出最简单的一个英语单词。
北极熊没有搭理我,它在我头顶上嗅来嗅去,我感觉自己已经丧失直觉了。
“啪!”北极熊伸出本该是美味大补的熊掌,拍到我的脸上。
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胃里一阵恶心,呕上来昨日的罐头,倒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