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次去日本得好好搞一下呀,我还得去放松一下,听说日本的小姐都体检的,安全。”冲出赤道无风带的风暴圈之后,老中青三代**丝又凑一起,毕竟做了那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值得庆贺一下。
“嫩妈老刘,去日本找小姐,男的也得体检,你以为你想上就上啊,到门口就给你抽血,就你那脏病还没好利索,一查你是那种病直接给你送731部队去,做成梅毒标本。”老九喝了一口小酒,故弄玄虚的说道。
“哎呀呀,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厨听到脏病两个字,羞红了脸。
“嫩妈,不信你问老二。”老九又小酌一口。
“我不知道呀,我又没找过,日本那么贵,哪有那个闲钱。”我没有顺着老九的话欺骗大厨。
“哎呀呀,你俩装逼,人家老朱钱都送鼻子底下了你俩都不要,装啥呀装。”提到钱,大厨又想到了老朱送给的那箱钞票,悲愤之情油然而生。
“嫩妈老二!你咋没收下呢!”老九拍了拍大腿,表情也很痛苦。
我去,原来老九那天真的只是装逼啊,他在我心目中视金如粪的形象轰然倒塌。
“哎!不瞒你们说,他如果在让一下我就收下了。”我低下头,后悔的肠子都绿了。
“哎呀呀,我不说了。”大厨气鼓鼓的坐下,闷头喝酒。
日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到达横须贺的时候已经是11月中旬,当初登船的时候大厨这个二货告诉我航线所罗门到泰国,我跟老九只准备了几个沙滩裤,现在可好,10几度的气温让我直接冻成狗。
“嫩妈老二,我就知道咱来这条船肯定得遭罪!”靠完码头老九来后甲板帮我收拾撇缆绳,穿着军大衣,一副肾透支快要死去的样子。
“九哥,咱下地去买两件衣服吧,这地方貌似很繁华呢。”我指了指港口的外面,甚至还能看到自由女神像。
“哎呀呀,这是东京吗,我来了好几十回了,印象里咋没来过这个港呢?”大厨从厨房里钻出来,话里透着尿变日本的意味。
“刘叔,这里是横须贺,离东京远着呢,九哥,一会PASS下来了,咱赶紧下去买点衣服穿,这天冻死人啊。”我抬头看了一眼老九,在老九对大厨发怒前把话题转移开。
“哎呀呀,买啥衣服呀,你俩等我下去找个干洗店,给你们偷个10件8件的。”大厨已经把日本当成了自家的后院。
“嫩妈老刘,你就这么点出息,忘了上次在福冈了?嫩妈我裤子都脱了指望你给我把把风呢,你跑的比谁都快。”老九又提起了陈年旧事。
“哎呀呀,你那是犯罪,犯罪咱不能干。”大厨想起来老九强奸未遂,嘴唇就止不住的哆嗦。
“嫩妈你偷东西就不是犯罪了?”老九像个孩子一样反问道。
“哎呀呀,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这个罪过小,我这是报仇,报仇。”大厨不甘示弱的说道。
“行啦,行啦,一会下地,咱三个一起下去。”我打断俩人。
“哎呀呀,我不跟你们下去,你们就知道多管闲事,多大的闲事儿都管,管了闲事还不要钱。”大厨嘟囔着,转身又回到厨房里。
我苦笑了一下,又想起老朱的那箱红灿灿的钞票。
横须贺是日本最繁荣的的军港都市,地理位置紧紧扼住东京湾的咽喉,同时这里也是美国在亚洲最大的海军基地,驻扎着美军第七舰队核动力航空母舰和几艘核动力战略潜艇,所以横须贺的街头几乎是美日的大杂烩,大到政治,军事,文化,小到商店,街道,饮食,甚至走在大街上看着的人都是美日混血,用老九的话这些都是串子。
PASS卡拿到手,我跟老九考虑了一下,觉的还是搭乘代理的车出去,毕竟此时的气温已经5度了,我俩穿一热裤出门岂不是有装逼的嫌疑。
“啊啊啊啊宁哈噻要!”老九站代理跟前,憋了半个小时说了句韩语。
“我去,九哥,你这是想李英熙了吧。”我在一旁嘲笑道。
“嫩妈,这小日本话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老九摇摇头,想着日语你好是咋说来着。
可惜我日语的词汇量仅仅是抗日神剧里的八嘎死啦啦还有硬盘角落里的一库亚麻带,跟代理讲这些会不会怪怪的。
“九哥,算了,咱还是说英语吧。”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哎呀妈呀,扯啥犊子呢哥们,咋还说上朝鲜话了?有事儿你吱声。”代理微笑的看着我俩,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差点给我震射了。
“我去,代理你是华夏人啊!”我又惊又喜的问道。
“哎呀妈呀,我日本人,搁华夏长大的。”代理掏出半盒七星,客气的递给我跟老九。
“哦,代理,原来你是串,不,你是混血儿呀!”我尴尬的笑着,掩饰我差点说错的话。
“哎呀妈,我不是串儿的,我是三残。”代理并不在意我的话。
“三残是啥东西?”我小声嘟囔着看着老九。
“嫩妈,这么说你老爷爷是日本鬼子呀!”老九点着烟,把火机递给我。
“哎妈,不是我老爷爷,是我老姥爷,不过他是好鬼子,是反战的。”代理哈哈笑着。
原来代理的奶奶是当年侵华日军的女儿,战败后被日本爹狠心留在了中国,90年代日本寻找残留在中国的遗孤时,代理的奶奶已经死了,但是代理他爹作为二代遗孤发放了日本国籍,17岁的代理则作为三代残留遗孤也发放了日本国籍,成了日本人,也就是代理嘴里的“三残”
“我去,代理,你这日子过的好啊,日本赚钱中国花。”我跟老九此刻已经坐进了代理车里。
“哎妈,好什么玩意儿,我就94年回去了一趟,认识我的都叫我小日本,现在搁日本呢日本人也看不起我,都从心里把我当二尾子看。”代理无奈的说道。
“我中文名叫杨森,日文名叫西川杨森,你俩上哪哪嘎达玩儿去啊?”代理自我介绍了一番后问道。
“西川杨森?你妹这不是治脚气的药么。”我心里暗道,脚趾头缝里都有些痒了。
“嫩妈杨森君,给找个卖衣服的地儿,整点毛衣穿,你们这大日本,冻死人啊。”老九边说边打了个寒颤。
“哎吗,卖衣服地儿远着呢,我看你俩身材跟我差不多,我那有不穿的衣服,要不跟我回去穿我的吧。”杨森扭过头来对坐在后座上的我俩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呀,是不是呀九哥?”我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心里想着你是不是还把我们当成90年代的叫花子呢。
“嫩妈,有的穿就行,你家在哪嘎达呢?”老九的腔调也转成了东北味。
“哎吗,我搁工厂里住,你不知道在日本这地方,你得打三份工才能活,代理是我的兼职,我主职是在水产食品厂里干工人,你们船拉的金枪鱼,就是送到我们那,切成块再卖出去的,哎妈,又累又脏还腥气。”代理苦笑着,话里全是厌恶的味道。
我跟老九对视一眼,心想老子搬金枪鱼何尝不是又累又脏又腥气。
杨森说完转了个弯儿,0.8排量的小铃木突突突的沿着偏僻的小道往深处驶去。
“XXX水产XX株式会社。”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门牌映入我的眼中,杨森把车停到门牌前的车位里,告诉我们说话要小声,这里的纯种日本人比较歧视中国人。
“嫩妈,小鬼子怕他干什么玩意儿,我跟老二在所罗门一脚就踹碎了一个。”老九摆摆手,不屑一顾的说道,根本不在乎自己旁边还有半个小鬼子。
杨森没说什么,径直往里走,我跟老九跟在他的身后,门口的守卫的年纪看上去估计得参加过“七七事变”,杨森朝他鞠了一个很深的躬,很谄媚的伸手介绍着我们,我也点头哈腰的笑着,老九则把两只手抱在胸前,一脸的轻蔑。
这个被靖国神社拒收的老头估计被我跟老九的行头吓到,5摄氏度的天下身穿着沙滩裤,上身穿着黑背心,想着可别是华夏那边来人复仇来着,居然连登记都不用,直接就把我们放了进去。
杨森几乎走十步就要鞠一躬,日本人鞠躬的特点是碰到年龄大的要深鞠,恨不得把头插到对方的裆里,碰到年纪差不多的就平鞠,碰到比自己小的,只需要微微有鞠躬的意思就行了,而对方则把头插到你的裤裆里,我们就这么在给对方****和被对方****的状态下走到杨森在日本水产加工厂的宿舍。
“代理,你来日本这么多年了,还没买房吗?”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哎妈,我爸妈在横滨有政府分配的保障房,太远了,我也不愿回去住,还不如搁这住,况且这里一半都是华夏人。”杨森努着嘴,看着两层楼的宿舍楼。
众所周知,日本这个国家做得最好的就是环境卫生,所以整个宿舍楼看上去跟国内的办公大厅一样,干净整洁,走进去也没有华夏工厂宿舍随处可见的内衣裤和弥漫在空气里的臭脚丫子味。
杨森住在二楼左侧第一间,三人慢腾腾的走了上去。
“哇啦啦啦啦啦。”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句女声。
我跟老九立即被声音吸引了,往声音方向看去,一个娇滴滴的亚洲女孩正跟一个日本男人说着什么。
杨森看到那个男人,也赶忙把头插到他的裤裆里,哇啦啦啦的用日语交谈着。
“哇啦啦啦啦”日本男人指着我跟老九,表情有些傲慢。
“你好,你好!”我微笑着冲日本男人用英语问好。
“嫩妈老二,你咋这么怂,日本人欺软怕硬,你干什么玩意儿。”老九有些生气的对我说道。
“哎呀九哥,入乡随俗么,人家都鞠躬,咱也不能干矗着呀。”我一边说还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哇啦啦啦啦啦。”日本男人好像有些生气,声音特别大的对杨森说着话。
“哈衣,哈衣。”杨森不停的鞠着躬,在后面看好像头不停的在日本男人裤裆里抽插着。
日本男人有斜着眼睛看了我跟老九一眼,扭头又跟小妞聊起来,眼神色眯眯的从妞身上扫来扫去。
“代理,这人是干什么的?”进了杨森的房间,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哎吗,这是个主管,叫藤村大辉,是半个日本右翼,狗犊子玩儿意,不用搭理他。”杨森把七星烟丢给老九,自己跑去衣柜找衣服。
此时估计已经到了放工时间,杨森门外面陆续的走过几对男女,不时的能听到几句亲切的国语。
“嫩妈小日本还挺人性化的,这宿舍还整的男女混合的。”老九叼着烟,摸着下巴,眼神****的说道。
“这样挺好的,两口子出来打工,即赚钱还不耽误生活。”我羡慕的说道。
“哎妈,这哪里是两口子,这成对的都是四面八方来打工的,哪里人都有,都是在这干半拉年,觉的顺眼就好上了,大家都有所需,互相有个依靠,也不可耻。”杨森掏出一件外套,想了一下可能觉得太贵,又塞了回去。
“哎妈刚才跟藤村大辉说话的那个女的,来了一年多了,刚来第一天藤树就看上她了,死活不从,藤树啥脏活累活都给她,后来慢慢也想开了,就跟藤树好上了,傍个靠山,也不挨训,干的活少还能多赚点钱,哎妈我都想我咋不是个女的,俩腿一劈就是钱。”杨森找了两件毛衣,觉的这个款式已经过时了,挑了出来放到桌子上,又继续翻找别的旧衣服。
“嫩妈这小鬼子太欺负人了!”老九用力咬着烟头,过滤嘴里的海绵都被他咬了出来。
“九哥你别生气,小鬼子都这个样。”我小声劝道,心想这可是日本右翼的地盘,你别一时冲动再给小藤树打了,这哥们万一在是个日本黑社会,给我俩当金枪鱼片成片就倒霉了。
“当当当”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大哥,我听你口音是不是何北人?”说话的居然是傍着藤树大辉的那个妞。
“嫩妈我韩丹的,怎么了?”老九有些诧异说道,心想着这妞过来干什么。
“哥,我是包定的!”妞很高兴的对老九说道。
“哎呀,你俩是老乡呀。”我也很兴奋,并不是因为老九碰到了老乡,毕竟华夏就那么几个省,我兴奋的是这都多少个日子没有见到华夏姑娘了,而且此妞长的还不错,我差点都****了。
老九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自己老乡居然傍了个日本男人,这话我要是传到大厨耳朵里,这条地域狗又不知道该怎么乱说了。
“大哥,我刚才听杨工说你们是船员,我给我儿子买了点东西,你们能不能帮忙给我带回去。”小妞一脸期待的看着老九。
“嫩妈,你还是个工呢呀!”老九并没有搭理包定妞,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森。
“哎妈,我。”杨森话还没有说完,扑哧头又不知道往哪个裤裆里塞。
“哇啦啦啦啦啦啦”一阵日语又传了过来。
我跟老九扭头一看,藤树大辉铁青着脸看着包定妞,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包定妞转过身子,无奈的跟藤树大辉解释着。
“哇啦啦啦啦”藤树大辉猛的用手抓住包定妞的胳膊,用力的把她往外拽。
“放开,你放开我!”包定妞有些着急,母语脱口而出。
“哇啦啦啦!”藤村大辉愤怒的说着,紧跟着“啪”一巴掌拍在了包定妞的脸上。
“嫩妈你干什么玩意儿?嫩妈八嘎!”老九大叫一声,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