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三天过去了,三天的时间里,队员们训练很辛苦,进步也很快,尤其是王伟,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今天不达到自己的目标就誓不罢休。李星楠看到队员们有这样认真的表现,心里很是满意。
这天傍晚大家训练后,照例收队回去了,却发现肖琴不见了,只见桌子上留有一纸条,上写:想要救人,拿大烟交换。落款赵二皮。
“他娘的,卑鄙的赵二皮,老子要宰了你。”李星楠猛击桌子愤怒道。
此时的肖琴被钱德贵反捆着双手带到了赵二皮的房间。
赵二皮插了门闩搓着双手步步逼近肖琴嬉皮笑脸地说,“肖小姐,让你受惊了,你请坐。”
“赵二皮,你想干什么?”肖琴边后退,边质问道。
“嘿嘿!不要怕吗?肖小姐,我能干什么?”赵二皮的鼻子在肖琴的身上闻了闻,“恩!真是香啊!一股少有的女人味。”
“你……你不要乱来,李星楠不会放过你的。”肖琴身子有点发颤地吓唬道。
“哼,你少拿他来吓唬老子,他的帐,老子还没有跟他算呢?他抢了我的大烟和枪,我在赵府的四周已经埋伏好了,只要他踏进赵府一步,他立刻被打成肉筛子。”提到李星楠,赵二皮气得牙齿格格的作响。
“是你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人人都可以这样做,你死都应该的。”肖琴理直气壮地说。
“放屁!都做好人,谁做坏人啊!这世界总有人要做坏人吧!我在忍辱负重的充当这个世界的另个角色,你知道我多累啊?受了多少委屈?你还在这里骂老子。”赵二皮一脸委屈的勃然大怒道,“老子早就喜欢上了,今晚你就是老子的。”
“你做梦吧,快点放了我,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这里。”肖琴移到桌角正气凛然道。
这招还真凑效,赵二皮冷哼声悻悻的出了房间。
夜,漆黑。李星楠不听铁三劝说,执意的带着兄弟们翻墙进了赵二皮的大院,不料中了埋伏,探照灯明晃晃的照着李星楠他们,四周是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赵二皮一脸傲然的和张常来站在院子的中央。
“李星楠,看你这次还往哪里跑?”赵二皮一脸的狞笑。
“赵二皮,你这个卑鄙小人,我****祖宗。”李星楠脸部肌肉抽搐的吼道。
“还敢骂人,一股刁民,夜闯民宅,全部带走。”警察局长张常来挥着枪吼道。
黑夜里的铁三无奈的看着李星楠他们被警察带走,他赶紧去找周志海。
在李星楠他们被抓到警察局的时候,本田大佐已经率领一个大队近一千多号的人浩浩荡荡的朝新城开赴来。本田坐在车里是一脸的得意,看来他对新城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周志海用三根金条保释了王伟孙永海四娃黄云飞四人,李星楠没有救出来,张常来给他扣了个抢劫和杀人罪,午后三时在广场枪毙以儆效尤。
大家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如坐针毡愤怒不已,王伟突然想到了张常来的女儿张美美,去年在逍遥歌舞厅,张美美被几个喝醉的无赖调戏,李星楠解救过她。
事不宜迟,王伟赶紧去找张美美,可得到的消息是不管谁说情,李星楠是死罪难逃。
没有别的办法,一番商议之后,铁三王伟他们决定劫法场。
听说李药王李士民的儿子李星楠被枪毙,广场聚集了很多围观的百姓,人们议论纷纷,有的拍手称快,有的摇头叹息。
“他杀人抢劫枪支做啥?是不是要去做土匪啊?”
“谁知道?大概吧,听说他老爹上次被小鬼子的轰炸机给炸死了,他不去做土匪能做啥?”
“活该!张局长今天是为民除害啊!砍得好,砍得好啊!”
“可惜了一个年轻的大活人……”
站在人群里的王伟孙永海听得义愤填膺,恨不得上去把这些胡说八道的人几个大巴掌。
这时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喊道,“你们看啊,警察把犯人带来了。”
王伟和铁三咯噔下,猛得站起来,血液一阵澎湃。俩人相互看了下,不约而同的拨开人群朝前面穿梭去。
李星楠被五花大绑的关押在一个木笼子里,在十几个警察的护卫下朝广场慢慢的走来,他的身上到处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木笼和脸上还有烂青菜叶子和蛋黄液,看来沿途被围观的人痛恨的咒骂过。
“星楠,星楠……”肖琴远远的看着满面创伤的李星楠,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她满眼含泪的在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一只手在空中无奈的抓挠着,似乎这样,李星楠不会离她远去。
肖琴歇斯底里痛苦的喊叫,坐在囚车里的李星楠当然听不到。但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兄弟们还有他亲爱的女人肖琴,此时一定会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李星楠泰然自若的闭着眼,他用耳朵搜寻着人群里传来的各种议论。死不足惜,为兄弟们搞来了枪支,他不后悔。
李星楠的脸上泛着一丝微笑,是那种视死如归从容不迫的微笑;是那种祝福兄弟们还有他的女人平平安安的微笑。
不过李星楠没有想到,此时还有个女人在牵挂着他,这个女人就是张美美。张美美今天没有去医院上班,她难过的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牵挂他,自从去年在逍遥歌舞厅里同李星楠一面之缘,从此她的心里多了李星楠一个位置,或许正中了人们所说的一见钟情吧。
“闪开,闪开,都闪开……”警察们挥着枪凶神恶煞地吆喝着挡路的人群。
看着囚车离自己越来越近,王伟他们的心像被囚车一点点的碾过,心在慢慢的滴血。
“大哥……”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王伟和孙永海不想轻弹都由不得自己了。眼睛开始模糊起来,他们站在那里张着嘴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无声地揪心痛哭,依然挡不住囚车从他们身边缓缓走过。
必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刀子般割心的疼痛让他们难忍。他们的双拳在暗中捏得格格地作响。全身如烧着猛火,每一枝毛发上都仿佛闪出火星来。眼里喷出炙热的火光,剧烈的颤抖身子像个要爆炸的炸药包样,导火线嗤嗤的就要烧到里面了。
四娃和铁三分别看着两个人,他们死死的抓着他们的胳膊,以致两人的胳膊上都深深嵌下指爪印。
刑场布置得有些与众不同,很像是古代的那种刑场样子,猩红的大地毯上立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重大犯罪者李星楠。红毯十步开外摆着张桌子,桌子上有个话筒,在桌子上的不远处的一个电线杆上悬挂着个大喇叭。
此时的张常来就坐在那张桌子前,身子笔直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他前方的猩红地毯上跪着五花大绑的李星楠,那个写有重大犯罪者的牌子就立在李星楠的身边。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张常来站起来拿着话筒扫了眼广场,声音高而洪亮的说道,“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经过我们警察局缜密的调查,犯罪人已被抓获。他就是我们李医生的公子李星楠,在强有力的证据面前,他已经供认不讳。”
“哎!”张常来似乎很痛心的叹了声,“多么可惜啊!这么好的个家庭出了这么个罪大恶极的犯罪者,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我相信如果李医生在世的话,一定会跺脚伤心的,幸好他已不在人世,这真是他的福分啊!”
“父老乡亲们啊!生命是可贵的,人的生命也只有一次。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我们应该去做点对社会有用的事情。然而有人竟不珍惜生命,视生命如粪土,敢于跟生命,敢于跟青春对着干。”
张常来很是激动地挥手说,“那他最终没有好的下场,最终成为生命的失败者,他李星楠就是个鲜明的例子。本来我想让他死在监狱中的,但我想了想,他是生是死,外界也根本不知晓,也就没有教育的意义。”
“所谓‘亡羊补牢’,想必大家都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为了保护一方治安,为了教育活着的人,也为了对得起我头顶上的乌纱帽。今天我在市中心的广场布置了刑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希望众人以此引以为证。”
张常来摇头叹息声,情绪似乎极度悲哀无奈,“父老乡亲们啊!说了这么多,我的心里是十分的难过。我张常来也是人,也是爹妈生的。我想网开一面,毕竟砍的是年轻小伙子的头颅啊!他才二十几岁啊!痛心痛心啊!”张常来故作低下头擦拭了下眼泪,尔后抬头继续道,“好了,不说了,再怎么伤心难过,总是还要面对现实的,侩子手,该你们干活了,活要干得干净利落,给他一个痛快吧。”
张常来话音刚落,一个膀大腰圆,头扎红巾的男人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慢慢的走到李星楠的身边。雪亮的大刀反射的强烈的光芒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人群开始骚动了,有叫好的,有惋惜的。有好多人这时都流下了眼泪,也有好多乡亲不忍观看背过了身子。有谁料到,在王伟他们心急如焚,痛心疾首的时候,一直在远处躲着观望的赵二皮脸上露出了狰狞的阴笑。
“老爷,还是你厉害,想不到一直骄横目中无人的李星楠,他也有今天啊!”钱得贵轻声说道。
“哈哈……”赵二皮仰天一声大笑,笑毕,脸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想跟老子作对,那是一个字‘死’
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狠毒,连钱得贵听着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侩子手,准备!”一个警察站在前面大声宣布道。
“救人!”铁三咬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