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夕出门,看着外面阳光普照,心情稍微愉快了些,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身子,很不自然下腰弯腿劈叉。最后做的大汗淋漓,但感觉全身心都舒服了不少。
“小姐,你…在干什么?”从外面走来的莲生很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做的这些动作,偶尔一些动作还使得她有点脸红,支支吾吾不自然的问道。
徐流夕没有停下来,继续做着这些健身运动,似乎以前做过很多遍,很熟悉,身子酸痛时会无意识想做这些动作来缓解疼痛,只是除了这具柔弱的身子有点不适应,臀部还有点疼之外,其他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听到莲生的话,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做运动。”
莲生哦了一声,半知半解,随后想起什么,也不去管小姐这些举止了,有点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感觉没什么人了才悄悄靠近徐流夕问道:“小姐,那人怎么样了。”说完指指那徐流夕的房间。
“走了。”徐流夕忽略掉莲生那个担心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说道。
莲生点点头,走了就好,走了就好,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听到一声:“流夕这是在做什么呢?”声音带着很平常的问候,不参杂任何其他情绪,温柔而又舒适。
徐流夕本来背对着后面之人,听见这一声,转过身来,见是一个中年妇人,发髻高高挽起,一身深紫色的锦衣给整个人一种不一样的光华,也不是真是假,虽然这妇人面相倒不是很好,但那气质把整个人都改变了,平静宁和,后面跟着四个丫鬟,也是低眉顺眼,很恭敬。“流夕见过二婶子。”
徐流夕只是很恭敬的行了个礼,面色依旧是那样平和。
“呵呵,流夕你跟我客气什么,怎么样,身子好点没有?”那妇人正是徐府的二夫人,江氏,此时正一副心疼的看着徐流夕,关心的眼神一直盯着徐流夕红彤彤的脸颊。
徐流夕脸上带着淡淡粉红,应该是刚刚做了些运动的缘故,听见江氏的问话,脸上闪过不自然,但随即便淡淡的笑道:“多谢二婶子的关心,流夕好多了。”江氏看见徐流夕脸上闪过的神色,不动声色,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不然大嫂该担心了。”说完就准备进房间去看看,但先是一脸和蔼的看着徐流夕,“怎么?流夕不请二婶子进去喝杯茶?”
徐流夕眼部有点点的暗影,那睫毛轻颤,似那出水芙蓉一般不可亵渎,声音中带着点喜悦,笑着说道:“怎么会?二婶子你请,屋子简陋还请二婶子不要嫌弃才好。”
江氏只是笑笑,神态自若的领先走进屋子。
房间中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一直在地上的人早已不见,这使莲生彻彻底底的心放了下来,但还是有点疑惑的,小姐是怎样把那人运走的?地上的血又是怎样无声无息没了的?正在莲生发呆时,就听见:“咦,这不是莲生?倒是个忠心的。”似乎只是平平常常一句话,但却令莲生心中有点发咻。
“奴婢……”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莲生此时是有点心慌意乱,她都已经不在小姐身边了,却还经常往这边跑,很多人都已经警告过她了,但她就是不听,现在正好还被管家的二夫人看到,虽然二夫人看起来很和蔼,但这徐府有谁不知道二夫人的手段,对于任何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雷厉风行,能狠的时候比谁都狠,但温和的时候,谁也比不过她。有谁不知道大夫人和二夫人明争暗斗,水火不容,她还是算大房这边的人,二夫人这样跟她说话,怎能不令她害怕。
“呵呵,二婶子说笑了。”此时的徐流夕像是听不懂江氏的言外之意,有着这样的忠心的奴婢,说话带着骄傲的语气。
江氏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哎,这次的事情,你也别太怪你父亲了,你还是他的嫡次女,这府上那些小蹄子是越不过你的,等这段时间一过,他会把你从这里接出去的。”
徐流夕低眉顺眼,应承道:“是,流夕懂。”但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面上闪过一丝冷笑,有点讽刺,不知是在嘲讽什么还是在鄙夷着什么。接着只见徐流夕先是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有些不好意思的端到江氏面前,“二婶子,请喝茶。”
看到面前的茶杯都已经不知是用过多久的了,里面的茶更是跟白水一样,还不知道干不干净,江氏眉头轻轻一皱,但随即就释然,快的让人扑捉不到任何东西,接过茶来,只是拿在手里,也不喝,对着徐流夕笑道:“好了,我也就是来看看你,我也不打扰你了,把身子养好,等你父亲气消了,自然会把你接出去的。”说完就起身,把茶放到桌子上,然后再拉过徐流夕的手摸摸,准备向外走去。
徐流夕连忙行了个礼,轻声的说道:“二婶子慢走。”然而江氏也只是点点头,朝门口走去。
等到江氏彻底出了大门院子,莲生才松了口气,幸好二夫人没有惩罚她,不然小姐一个人可怎么办?“小姐,吓死我了。”说完用手拂拂自己的胸口,一副惊神未定。
徐流夕好笑的看着莲生,随即望着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眸中涌动的浪潮久久在翻滚,精光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