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思敲了敲门,得到秦婉的应答后才推门而入。
房间内,秦婉穿着一袭白色睡裙,披了件披肩坐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月色,美丽的面容有些迷茫,似乎陷入了回忆。
林满思走进了些,发现母亲两手摸着肚子,不由有些担心道:“妈,你怎么不去床上躺着休息?窗户开这么大容易着凉的。”说着上前把窗户关小了些。
“躺了这几天,我坐这里透透气。最近学校还好吧?没发生什么事吧?”秦婉没什么精神地露出了个微笑,拉着林满思坐在她身旁。
“没事,好得很。我现在可是年级第一,老师对我好着呢。”林满思故作轻松地玩笑道,眼睛往躺椅旁的茶几扫去,果然发现了一份拆开的信封。
秦婉刚被林满思这小得意的模样逗笑,林满思就看向了那封信,接着好奇地问道:“妈,谁给你写信了?”
“啊,没什么,就是曾经的一位好友,约我一起喝茶而已。”秦婉似乎不在意地随口答道。林满思虽然有些疑惑,但见母亲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的模样,也就不再追问。改而跟母亲聊了些其它的。
她离开母亲卧室后,又去了父亲的书房查看了那三封信,都是一些公司专属往来信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就不再多理。满心只放在了母亲拆开的那封信。
晚上,她在书桌前做作业。休息间隙,对着花盆出神,思绪又飘到了母亲那封信上。回过神来,注意到花盆里生长旺盛的花,忽然想起有段时间没看摄像了。就打开电脑,随后察看了下这两个礼拜的录像。
端起茶杯喝了口徐妈帮她泡的花茶,眼角余光忽然发现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忙放下杯子,放大了仔细看。
只见屏幕上一名穿着碎花小短裙的少女径直走进了她房间,来到她的书桌前翻找着,见没什么东西,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钥匙,直接插到锁孔里,非常轻松地就打开了她锁着的那个抽屉。
林满思见到这一幕十分惊讶,林亦如怎么会有她抽屉的钥匙?
倒回去又认真看了遍,发现她手上的钥匙外形跟自己手上原配的钥匙并不一样,这钥匙应该是林亦如配的。难怪两年前她能那么轻易拿到那封情书。
林亦如真是太狂妄了,随意进出她房间也就算了,居然还偷配她抽屉钥匙,不用说,可能她房间里所有的锁都被她配了钥匙,她的隐私完全曝光在她眼前,根本毫无遮掩。
林满思忍着怒气,继续往下看,只见林亦如又翻遍了她的抽屉,见都是收藏的纪念品首饰照片之类她已经见过的东西,无趣地将东西放回原位,然后开始拿起她的首饰,一个个地戴在自己身上比起来,跑到镜子前各种臭美。
看到这幕,林满思想着明日就让人来把她房间的所有锁都换了。但细思下来,这样可能会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她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反将她们一军。
快进着跳到结尾,见林亦如比试过瘾后,将东西放回原位,再随手顺走了一个她的小发夹,才离开房间。
林满思顺着去翻找了下,她的首饰盒里果然少了个发夹。那个发夹是她十二岁时母亲送给她的礼物,设计独特,表面镶着粉色碎钻,很适合充满少女心的人,这发夹是一对。对她现在拥有了更多的首饰来说,这一对发夹她早就不戴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平日丢在首饰盒里也没有注意。
不过林亦如拿走这发夹做什么?还只拿一只?真奇怪?难道她就喜欢这种款式的?林满思想了想就将这个问题抛开了,对于这个发夹并没有太上心。拿走就被拿走吧,反正现在也追不回来。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彻底利用这个录像来好好的治林亦如一道。
第二日,她就用房间里丢了发夹来敲打了大宅里的佣人,将负责打扫各个房间卫生的女佣人给辞了。任那女佣人怎么哭喊都没用。她昨晚在录像里明确地看到这女佣人在林亦如在的时候进门想打扫,在林亦如说了什么后,又乖乖地退了出去,后来在林亦如走后还帮忙把被弄乱的房间整理归位。这样被收买吃里扒外的佣人还留着做什么?
她暂时动不了林亦如,但处置个佣人还是可以的。至少不能再让林亦如那么肆无忌惮。
秦婉早上起床后,发现林满思正在发脾气,奇怪地问了句。知道她房间里丢了东西后,反而不再劝,支持林满思的决定。家里丢东西绝不是小事,若是不能及时制止,以后越演越烈,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偷了怎么办?
不过她还是先确认了番,那个发夹不是林满思遗忘在某处,而是真正地丢了后,秦婉才辞了那个女佣人,并罚了管家薪水。管家管理不力,也有责任和过错。
那女佣人见没机会了,才擦着眼泪去收拾东西。经林满思这么一通发脾气,宅子里的佣人一天都有些战战兢兢。
林满思又让佣人帮她把所有的首饰都拿去重新保养清洗一遍。这才跟秦婉吃了早饭去上学。
虽然她很想马上换掉房间内的所有锁,但她还是忍住了。先不说就算换了锁林亦如也能够再次重新配出来,她不如利用这录像作为反击的机会。但这个反击的时间点必须抓准。
她暗暗筹划着,时间不知不觉又到了周末。在这之前,有关于王铭的事,并没有再发生。父亲也依旧在海外准备项目签约。这次他胸有成竹。打电话过去,父亲的态度里也没透出异样,看来也还没收到那照片。
而最近S市最轰动地要数钱氏集团被警方查出涉及洗黑钱的事了,各大报纸纷纷刊登报道,一时间谣言满天飞,众人纷纷预言钱氏集团这次是真的要倒了,并庆幸还好他们有内幕消息地撤资的快。要不然真的会被钱氏集团连累惨。
林满思第一次觉得父亲做出的决定虽然冷血,但对集团发展来说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