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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有尊严了吗

俏佳人美容医院是一家韩系控股权威医院,该院除了常规美容以外,另设国际变性手术特色科室,最近,基于庆祝特色科室成立三周年,科室推出优惠大酬宾活动,变性手术费五折,前十名送万元大礼包。

王天两人径直来到前台,接待员是个美女。

“请问先生想办什么业务?”甜甜的声音飘进耳中,王天感觉耳朵油腻腻的。

“请问变性手术报名的有个叫马毅的吗?我们是公安局的。”王天示意陈飞亮出工作证。

美女嫣然一笑,摇摇头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要替手术人员保密,如果泄露出去,相关人员利益受到损害,我们是要赔偿的。”

“可是按照我们华国的规矩,任何机构单位或个人,必须毫无条件的配合警方人员调查,你们虽然是跨国机构,如果不配合警方工作,我们只好勒令工商安检部门强行冻结你们营业执照,关门歇业整改是最轻的惩罚,再深一步就是包庇犯罪嫌疑人,后果不堪设想。”陈飞说得一套一套的,说服能力极强。

接待员听言稍有惧意,赶紧打电话请示经理。

经理出来了,依旧是个美女中的美女,身材高挑,前有阳台后有花园,姿色出众,女人见了想拥有,男人见了想占有,王天心头一热,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点不为过。

王天说明来意,再加上陈飞工作证的神效,经理稍作思虑——“好吧,跟我来!”

三人前后走进一间档案室,经理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抽出一个档案盒,查找,抽出一张纸,上面全是马毅的个人资料和手术病例以及回访调查记录,马毅是一个星期前做的手术,手术相当顺利,回访记录写着“感觉良好,手术满意”。

这些资料固然可贵,但是对找到马毅依然无法起到重要的作用,经理爱莫能助,毕竟手术者出院后行动是自由的,与医院毫无瓜葛。

“请问这些变性手术者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也就是说他们做完手术去干什么?”王天的提问一针见血,经理毫无保留回答:“这个问题你心中恐怕早有一些朦胧答案了,不错,手术者多是为了金钱,当今社会,女人比男人挣钱的空间大,压力小,活得自由。至于他们去哪里,不用我说了吧。”

王天两人苦苦寻觅,终于在午夜时分找到了马毅,他在一家歌舞厅里扮作舞女。

要不是王天的火眼金睛,这家伙差点溜之大吉。

王天把他按到墙角里,狠狠质问:“说吧,为什么要绑票李孝惠?李孝惠是我的干妹妹,今天你不说实话,我挑断你脚筋,让你痛不欲生。”

“钱,全是为了钱……”

马毅鼻涕一把泪一把帝哭诉自己的昏暗人生,自幼失去双亲,孤苦伶仃地讨过饭,做过小买卖,搞过建筑,露宿街头,被人打,被人侮辱,进过监狱,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太阳,他讨厌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于是组织同学聚会,借机向他们借钱,为了筹到更多得钱,我受人利用诱骗李孝惠,然后去做变性手术,为的就是能活得有点尊严——

“现在你有尊严了吗?你生活得幸福快乐吗?”王天歇斯底地抓着他的衣领吼叫。

“呜呜——,我错了,现在我更加痛苦,现实并非自己想像的那样,做个女人不比男人容易,那些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君子,其实背后是另外一张嘴脸,他们是狼,是天生具有虐待狂的魔兽。”

借着街道上微弱的灯光,王天发现马毅脖子里,手腕处全是猩红的伤疤,触目惊心。

一双明晃晃的手铐戴在了马毅的手腕上,王天深深拥抱马毅,安慰说:“我等着你从里面出来,不要再做傻事了,你出来后就跟着我干,我会让你活得有尊严,有身份,得到自己想拥有的一切。”

马毅深深点头,随着陈飞慢步离去。驻足,回首,淡然一笑沉吟道:“不知为什么,现在我一身的轻松,一下子对生活充满了未知的渴望,王八蛋,你一定要等我出来,”

“小蚂蚁,一言为定。”王天向他做了个握拳的手势,马毅则做了个鬼脸,算作最权威的约定。王天掏出手机,调出闪光灯,定格下这难忘的一幕。

晚上,王天将照片传到微信同学群,告知大家小蚂蚁带给大家沉痛的教训。

同学群沸腾了,就连平时潜水的同学也活跃起来,大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最后得出结论,讨巧变性不可为,违法乱纪之事不可碰,不然后悔终生。群内一时间变得正能量起来,没有了往日的调侃打怪,没有了往日的红包满天飞。

有文华豆的神效,王天奋笔疾书,将马毅的故事写成六千字的纪实稿,投给《知音》编辑,编辑很快有了回复——稿件质量上乘,案件发人深思,送终审,另鉴于您是我刊的特别贡献作者,杂志成立十周年之际,特邀您参加我们在桂林的庆典及采风活动,时间为12月18日,地点桂林甲天下大酒店,差旅一切费用杂志社承担,望届时参加。

桂林山水甲天下,不花自己的钱,尽情游玩,说不定到时候搞个篝火晚会,与美女编辑作者互动,一见钟情,***的事情发生,王天想入非非,忍俊不禁。王天敲下“一定去”三个字点击发送键。

出差在即,王天准备这次出去要多玩几天,所以临行前先到学校看看妹妹,李孝惠病愈重返校园,李昌济临回国前给王天留下一封信,内容无怪乎就是感谢,拜托,重金,感谢之意王天心领,拜托应承下来,至于五十万重金,王天婉言谢绝,为了梦想,目前他固然缺少大量金钱,但是这笔钱一旦收下,他会良心不安。辗转将这笔钱送到了学校校长室,当作勤工俭学奖励。

“校长,我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尽管说,无碍。”收到一笔钱,校长当然有点小激动。

“你们学校的安保工作再进一步做扎实,我不希望李孝惠事件重复发生。”这是王天临行前唯一放心不下的一件事。

“行,我准备聘请几名退伍军人充备学校的安保小队,学校将24小时全方位监控值班,尽量保护每一位师生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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