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脸上的表情皆是诧异不已,看着对方再一次异口同声道:“哎,你怎么学我说话?”
“噗哧”闻言,司徒萱差点没笑的背过气去,看着这两人,心想实在是太逗了!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任东亭见此,嘴角也是忍不住的划起一抹弧度,看到一旁的司徒萱笑得合不拢嘴,慢慢把头伸过去道:“喂,他俩这是咋了?”
“没什么,只是在研习一种民间艺术罢了!”司徒萱自然是不会告诉任东亭两人闹别扭的事,否则依这家伙的性格,一定会把这事铺在桌面上。
而到了那时,场景可就尴尬到无以复加了!但对于司徒萱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没得玩了!
“民间艺术?什么啊?”任东亭不解道。
“双簧啊!”司徒萱对自己找的这个理由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而任东亭闻听此言,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笨,居然很给面子的“哦”的一声,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旋即望向站起两人的目光中,那是钦佩充斥满满。
相较于端坐桌上,满脸微笑的司徒萱和任东亭,站起来“唱双簧”的司徒不乐和闻淑媛却都是一脸的阴沉,不过搞笑的是,双方的心中明明都很生气,可却都不敢从嘴上发泄出来,因为都怕又一次异口同声,那样的话,真的是尴尬癌都要犯了!
于是乎,两人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终是短暂的压下怒火,一边提醒自己心平气和一边尽量柔声道:“你先说吧,小先生(不乐)!”
然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这一次,居然又是异口同声,更可怕的是,这次不仅是吐出的字完美重合,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是大差不差,若不是亲眼相见,估计老天爷都不信!
但这一下子,可苦了在座的四人,话还未落,司徒不乐和闻淑媛即是侧脸一红,一时之间谁也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浑身僵硬的就跟一电线杆子似得,硬生生的杵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难受的紧!
至于司徒萱和任东亭为什么难受?则都是自己作的,谁让一个个笑的那么用力,把肚子笑疼了都还不停止,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咧着嘴捂着肚子,享受着一种哭笑不得的奇妙感觉!
不过这样的一幕,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却是好生奇怪!
你想,一张桌子,两个人直挺挺的站着,两个人捂着肚子趴在其上,站着的人一脸羞涩,趴着的人满脸微笑,而且好死不死的,四个人的脸庞全都只冲着前方,刚好形成东西南北四个角度,没有一点交流,只有尴尬的沉默和夹杂着痛叫的笑声!
还好现在大早上的,大堂中没有多少人,否则就这样的一幕,想不引起别人的注目都难!但是有个人却很倒霉,因为他早就已经起过了,可因为要去叫某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等到他来到大堂,看到这么奇怪的一幕,真真的是快吓哭了!
脑海随即便出现一个可怕至极的想法,几乎是飞奔到桌前,直到看见四人都还睁着眼睛,方才松了一口气,好奇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但对于此时的四人来说,司大牛的话却无疑是石投大海,在这么尴尬的时刻,司徒不乐和闻淑媛哪好意思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司大牛?至于司徒萱和任东亭就更不用说了,人都快笑抽了,哪还有说话的力气?
“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但见此,司大牛却不乐意了,心想好心好意的关心你们,你们居然还不理我,尤其是自家少爷,愣搁那装听不见,当自己傻啊!
想到这,司大牛伸手扒拉着司徒不乐,再度问道:“少爷,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一下子,司徒不乐躲不过去了。但实话实说却是不可能的,于是乎,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编!只见当下便微微一笑,满脸不解道:“怎么回事?呵呵,我们……怎么了吗?”
“你说你们怎么了?”司大牛刨根问底道:“你和小先生有椅子不坐,站的那么直干嘛?还有,萱小姐和任东亭为什么捂着肚子傻笑?”
听到这,司徒不乐的额头上瞬间就冷汗密布,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越是这个时候,司徒不乐的面上却反而越镇静,怪不得闻淑媛说做戏全靠他,真******能演啊!
之后,更是“哦”的一声,满脸原来如此道:“我当你问什么呢?就这个啊?”
“怎么?这不奇怪吗?”见状,司大牛挠了挠脑袋,一时之间都以为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可想司徒不乐演技之深,深不见底啊!
而司徒不乐眼瞅着司大牛快被自己搞蒙了,则赶忙再添一把火:“不奇怪啊!这事说白了,不就是两个人站着,两个人笑吗?怎么?现在这年头,还不能让人站了笑了?”
“呃………那倒不是!”司大牛基本上是被强迫的赞同一点头,毕竟司徒不乐这话谁敢说有错?纵然社会再残酷,也不可能不让人站着和笑!不过赞同归赞同,有些事却还是要问清:“但凡是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听到司大牛不依不饶的还问,司徒不乐的心中这个气啊,心想这头死牛今天可真是撅的要命!但表面上却是不要脸的一点头,可谓大义凛然道:“有啊,有理由!我们从来就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那理由是?”司大牛期待道。
“坐累了啊!我和小先生为什么站着?因为我们坐累了!”司徒不乐在说这话的时候,那如城墙一般的厚脸都红了,只不过因为先前已经红透了,所以此时也就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也正是因为此,司徒不乐变的更不要脸了,这样的无赖话越说反倒还越兴奋:“我老姐和东亭为什么笑?因为他们想笑,为什么捂肚子?因为他们笑的肚子都疼了!”
“但却还是在笑!”司大牛看着桌子上笑声居然还愈演愈烈的司徒萱和任东亭无语道。殊不知两人本来早就应该笑够了,这会儿之所以笑完全是因为司徒不乐的无耻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嗯哼!人家任性,你能怎么着?”司徒不乐蛮不讲理道。
“嗯………不能怎么着,”望着自家少爷那狰狞的脸庞,司大牛退却了,原因倒也并非是胆小,只是有一句说的好,狗咬人人不能咬狗!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司徒不乐不讲理,我司大牛不能跟着他不讲理!
所以,呵呵一笑后,司大牛看着桌子上的菜单,举起了白旗:“我看我还是安静的吃早饭好了!”
“呼!”闻言见状,司徒不乐可谓是如释重负的一叹,就这么一会儿,可把自己累的不轻!
但谁成想,司大牛浏览了一会儿菜单,居然石破天惊的来了这么一句:“小二,给我上一份豆沙包和麻圆!”(详情请翻本卷第三十六章——闹别扭)
话还未落,就见先前四人皆是眼睛瞪大,罕见的抬起头,与其余人来了个眼神交流。之后,大概也就是二三秒的时间,即是齐齐的“噗嗤”一声,爆笑起来!
司徒萱和任东亭几乎是忘记了肚子疼痛的事儿,笑的眼泪横流,哪怕闻淑媛,都是破天荒的忘记了“修养”二字,笑的很没有风范!就连司徒不乐,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什么闹别扭,现在的自己,只想疯狂的好好笑一把!
但你想想这时候的司大牛还活不活?
好家伙,一时之间,身旁的人全都开始大笑,而且还是在自己说过一句话后,但那句话,很好笑吗?
看着桌子上的四个人,司大牛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他们为什么笑,最后,只能同情的一点头,认定这四个人已笑成疯!
这样想着,司大牛的心中也就释然了,秉着关爱老弱病残的态度,对四人的笑声恍若未闻!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这时,肚子咕咕作响,让司大牛可以彻底忘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因为如果说司徒不乐算是吃货的话,那司大牛就是不折不扣的一吃货!
以前在司徒家时,司大牛就有一个外号,叫司双份。因为每天一到饭点,司大牛就是菜双份,饭双份,汤双份!
不过这家伙倒也挺能逗,为嫌丢人,竟然说这其中的一份是为司徒不乐要的,搞得那时候底下人都传司徒不乐是奴才的身子少爷的命,自家饭桌上的山珍海味不稀罕,偏偏要来吃这家丁丫头的伙食饭!
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这闲言碎语一旦多了,那即使不想让人听到,也不行,毕竟大家都不是聋子!
仲伯身为司徒家的管家,听到这事自然是不能不问,就把这事跟司徒不乐一说,想问清楚是不是真的,司徒不乐初一听都惊诧了,看向司大牛的眼神也是愈发的不善,而就在众人等着二小少爷发落司大牛的时候,司徒不乐却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从此,司大牛就对司徒不乐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了!因为在那一刻,其就已经发誓,无论发生任何事,司大牛都要永远无条件的站在司徒不乐的身边!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肚子填饱,听着肚子又一次“咕咕”作响,司大牛忍不住高声叫道:“小二,小二!”
“来了!”清脆的一声吆喝传来,司大牛打眼望去,只见店小二正在一张桌子前跟那里的客人热火朝天的说着什么,不过手却是冲着这里一扬,意思是稍等片刻!
瞧着人家那么客气,司大牛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坐在那等,可越等,肚子是越饿,偏偏越等,人还偏偏不来,最可气的是,再度扭头望去,发现那店小二居然坐在椅子上跟人聊起来了,好家伙,这是要照一天的唠啊!
见此,司大牛这暴脾气哪还能忍得住?当下便一拍桌子,满脸怒容道:“小二!”
“来了!”又是清脆的一声吆喝,店小二听到司大牛怒气充斥满满的声音,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然而桌子上的客人见状,却是一把拉着其的胳膊,硬是不让走啊!于是乎,店小二也只能给司大牛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扭回头继续跟那桌子上的客人说着什么,而且看那架势,真真的是声情并茂啊!
“哎呦,我了个去!”当下,司大牛便一挽袖子,从椅子上坐起,想去那边桌子跟人“聊聊天”。
然而司徒不乐见此,却是边笑边伸手拉住司大牛,紧接拍着自己的胸膛,满脸的看我治他!随即,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锭亮闪闪的银子,“噹”的一声放在桌角,然后深吸一口气,大声叫道:“小二!”
闻言,店小二有点不耐烦了,心说这位客人的性子也太急了,能不能有点公众意识?大堂中那么多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不能可劲的只照顾你啊!
然心中这么想着,脸上却是要堆起微笑,恭敬的转过头,给个抱歉的眼神!但就给这眼神一下,眼就伤了,被刺伤了,被桌子上那可爱小宝贝的银光给刺伤了,当时心中那个气啊,恨不能大喊一声:“你******有种刺死我啊!”
之后,看着胳膊上挽留自己的双手以及底下那一双双不要走的小眼神,店小二却是十分潇洒的一甩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因为他的眼睛已经伤了,此时此刻除了能看见银子什么也看不见,真是惨的直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几乎是瞬移到司徒不乐这桌旁,连看都不看就直接一伸手,不经意间便将银子囊入怀中,旋即望着桌子上或鄙夷或冷笑的五人,拱手恭敬道:“在下黄鑫,因家中排行老六,故人送外号六子,不管诸位客官有何吩咐?小子都必当竭尽所能服侍到位!”(详情请翻本卷第三十一章——好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