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就是这样,全凭一股子气势。两军对垒,气势旺盛则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气势弱则一败涂地、兵退千里,所谓先声夺人,大抵如此。
孙武在两军阵前被宝宗纠缠了一阵,好不容易摆脱了宝宗,那边徐国与吴国的军队已经交锋了。主将不在阵中,敌军又狂突猛进,吴国的甲士连像样的抵挡都没有做出来就败退了,这一退,就是二十里。
孙武坐在马上,看着自己身前身后的两千来人,有些欲哭无泪。打下泗水城后,自己派侄子率两千兵丁追击徐国残兵败将被灭了,自己带着八千人来对阵徐国四千来人竟然也败了,还败的这么惨。
“还有多少人?”孙武看着伍员,嘶哑着声音问道。
“两千一百来人……”伍员只觉得满嘴的苦涩,情绪也低落了很多。
“唉!两千又一百啊!武带着万余大军出征,如今却一败再败,如何有脸去见吴国父老君王。唉!”孙武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不住地哀叹。
“将军,泗水城还有守军两千。”伍员强作笑容,似是安慰孙武,实是安慰自己地说道。
孙武看着伍员,突然感觉怒从心头起,‘嗬’了一声,‘呸!’一口浓痰就吐在了伍员的脸上,“还有两千守军?你他娘的好意思说!”
“你!我!”伍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孙武的一口浓痰拍在脸上,伍员顿时就怒了,脸色涨红,指着孙武高声叫道。
“我怎么了?两军阵前你放冷箭伤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人家给破了,还让人家一箭射穿了手掌。这些都不说,你竟然没有看好中军大纛,让人家一箭射断。战报回国,不知伍大人和武谁的罪过更大?”孙武看着这个就会耍阴谋诡计的伍大人,怒极反笑,一脸鄙夷地问道。
“将军玩笑了,我们还有四千余人,对阵不足四千的徐国军队,并且战而胜之,犹如探囊取物、掌上观纹。”伍员强压心中的怒火,微笑着说道。
“我玩笑了?我哪里跟你开玩笑了?是伍大人你开玩笑吧?还战而胜之?八千打四千都成了这样,四千打四千,伍大人你还有命回国吗?”孙武看着伍员,满脸嘲讽的笑意。
“将军还未听过在下的计策,又何必急着讽刺伍某?”伍员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淡定,一脸微笑地说道。
“哦?大军溃败至此,伍大人竟然有了计策?那武就洗耳恭听了。”孙武看着微笑的伍员,有些不以为然。
“将军且听我言,偃王死后,尸首为我国收敛。自古继位的国主,不外乎先王的子嗣,既然是子嗣,当然要以迎回先王的遗体为第一要务。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伍员看着孙武,继续微笑。
“什么!伍员!你要做什么!偃王仁义传天下,尔乃小人,安敢侮辱仁君逝者!”孙武看着伍员,咬牙切齿的道。
“一个计策罢了,又不是真的要用偃王的尸首,再说,偃王的尸首已经入土,离这里三百余里,就算刨坟开墓也是赶之不及的。不过,孙将军对偃王的推崇,真让伍员大吃一惊啊!”伍员看着孙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