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芊说话很费脑子,一不留神就会被算计。
唐芊靠在茶桌上,冷声:“有话就在手机里说。”什么牛头马面她没见过,只是事不知者可不为,没有必要去做些多余的事。
尚伊耀扯出一丝笑,眼眸里点缀的星光不冷不热,“不敢来?”语气里是对人少见的鄙夷。
唐芊舔了舔干涩的唇,“是不想来。”不敢与不想的区别太大,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不是不敢,而是丝毫不想。
“借口真多。”尚伊耀皱了皱眉,“既然不来,那就脱了衣服在床上侯着。”
唐芊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激将法,但是她就吃了这一套,“你在哪里?”
男人得逞的勾起嘴角,“外滩。”
唐芊将披散的发全数抹入脑顶,说道,“有什么事要处理?”
“你来了就会知道。”
…
十分钟后。
唐芊不慌不忙的从东面走来,在看到西面的对峙时,心中发出一声不知是苦是冷的笑,尚伊耀现在竟然玩起了这种把戏。
这阵容明摆着是专门为她设计的,难怪这几天到海上观光的人群都消失了,原来是让人在这里守着,还修起了栅栏。
西面拦车的保镖,尽职尽业,并没有让尚母的车一步。
夕阳拉长了唐芊的影子,白色的宽松衬衣严谨的扎进了修身西裤里,尽管是穿着便鞋也气场强大,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背后,在海风的吹拂下四处散打,发尖还不停的掉下水珠。
尚伊耀坐在车内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即将开始上演的好戏。
尚母似乎认出了来人唐芊,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此时的安冰靖坐在轿车里恶意腾升,远处走来的唐芊仿佛已经不是她之前认识的人了,阴沉的阳光下唐芊高挑纤细的身影印入众人的眼帘。
装修栅栏的老师傅和几个徒弟还没有离开,他们在目睹到唐芊强大的气场时都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唐芊在看到尚母时神色惊愕片刻,果然尚伊耀叫她到外滩来,绝不会有好事。
尚母就在原地站着,今午安冰靖到尚府找到她时,添油加醋的说唐芊的坏话后她才狠下心来找唐芊算账,虽然她现在的心情不如几小时前那么气愤了,但她还是决不允许尚伊耀和唐芊在一起。
唐芊站在离尚母的半米处,面容温润,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伯母?你这是?”按理说唐芊应该叫她一声妈的,但是如果现在她这么不知情理的去叫,只会招尚母把柄。
尚母很想平静的和唐芊说话,但两年前尚泽的哀求和在法庭上的点点滴滴冲涌上脑海,使她一刻都不能安宁。
尚母上前就举起手,想要打下去,“贱人,你也配叫我伯母?”这一巴掌,她要替尚泽打!
她怎么也没想到唐芊有脸截住她的手。
唐芊眼疾手快的握住她还在半空的手,“伯母,您还是悠着点吧!您打人这种事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好。”继而狠狠的将她的手向下甩。
唐芊知道尚母恨她的原因是因为两年前她将尚泽逮捕的关系,她也知道尚伊耀娶她也是为了替尚泽报复她。这两母子怎么就这么矛盾了?
尚母再次将手举起,想要扇过去。唐芊直接用手臂挡住她的手腕。
尚母的力气用的很大,唐芊抵挡的惯性将她弹后了几步。倒是唐芊纹丝不动,她经历过的事,是尚母想也不会想到生死存亡,她不想对尚母使用暴力。
她们有没有血海深仇,何苦为难对方。
尚母收回仪态,看着唐芊丝毫不畏惧的脸,这女人与女人的区别确实很大,当今世上能克制住唐芊的强势,只怕也只有她的儿子尚伊耀了,她很懊恼明明两年前在法庭上见过唐芊几面,怎么当时他们来见她时,她就没想起来呢?
“唐芊,你应该清楚,我尚家和你是势不两立的,你也休想从伊耀哪里拿到一分钱。”尚母现在清楚了,凭她一己之力绝碰不到唐芊的一根汗毛,但尽管如此她也要赶走这个女人。
唐芊微微涟起眉,尚母以为她嫁给尚伊耀是为了钱?“伯母,想必您误会了,您家的钱我的确一分也不会要,但是您若是想让我和尚伊耀分开,那您就找错人了。”后来的这一切,不就是尚伊耀肇成的吗?现在反倒她还成了罪人。
安冰靖见尚母处于下风,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朝他们走去。
周围的保镖,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上前,女人的较量,最好不要有一点沾边,况且这几个女人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面对唐芊,尚母微微的愣神,她不得不佩服她身上传出来的自信感,年轻时她也经过不少的沧桑,遇到问题时她更多的是逃避后解决,而不是正面的较量,唐芊属于后者。
“只要你愿意离开L市,开个价。”
唐芊又不是财迷,更何况像这种金钱收买她见得多了,想包养她的男人不计其数,想雇佣她的人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伯母,这种事您最好还是去请教尚伊耀。只要他肯将离婚协议书递到我的面前,我保证眼也不眨的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