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陆婉秋不方便出面,只能托管家,将她的意思转达给陈峰,让他安心在陆家养伤。
又过了两日,惠嬷嬷从敬王府回来了。
陆婉秋在惠嬷嬷离开的这段时间,松懈了不少。惠嬷嬷回来了,自是一切从严,每日上午必去到惠嬷嬷所居的跨院报道,规矩礼仪,女工一样都没拉下。
惠嬷嬷从敬王府给陆婉秋带回了不少东西。
有王妃赏的料子,世子送的首饰盒,还有几位郡主托人从各方捎来的礼物,陆婉秋很不好意思地一一收下,向惠嬷嬷道了谢,又给惠嬷嬷封了一个大荷包。
盈香招呼着底下的人,将惠嬷嬷从敬王府带回的东西,搬到陆婉秋的住处,陆婉秋从言世子送来的首饰盒里选了一对镯子放到梳妆台上,剩下的,陆婉秋让盈香登记在册,如数收进了库房。
隔日,陆婉秋刚从惠嬷嬷那里出来,守着陆赏春的婆子便迎上来过来道:“回三小姐,二小姐病了。”
陆婉秋闻言有些奇怪地道:“她怎么病了?”
婆子有些为难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给二小姐送饭的时候才发现?”
“那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陆婉秋问道。
婆子连声道:“奴婢一早就来了,只是怕打扰了小姐,所以,所以就……”
怕打扰了她?听到这里陆婉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底里的奴婢们哪一个不是逢高踩底的!如今是她得了势,所以这些底下的这些人个个看她的脸色行事。
虽然陆赏春挂着主子小姐的名头,不过一个庶女,又不得老爷,谁还拿当她一回事。
陆婉秋扭头吩咐盈香去叫府医过去给她看看。
盈香去了,很快就又回到陆婉秋身边道:“小姐,依我看二小姐多半是装的,奴婢叫了府医过去,她死活不肯让府医替她诊脉,只说吃坏了肚子。”
陆婉秋想了想,便吩咐盈香道:“你去跟看守她的那两个婆子说,从今日起,不必在看着她。”
“那……”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盈香明白应声下去安排。
陆婉秋回到住处,换了件衣衫,准备去管事房的时候,想想拉开梳妆台下的一个小抽屉,取出那日在陆赏春住处的附近发现的令牌,吩咐如梅去请管家到管事房。
陆婉秋将令牌交给管家,让他转给陈峰道:“你把这个交给陈峰,看看他认不认识,有没有用?”
管家将令牌交给陈峰,很快陈峰换了府里的小厮的衣服,跟着管家来到管事房,找陆婉秋问道:“不知陆小姐从哪里得到的此物?你可知道它的来路?”
陆婉秋如实说道:“是一个多月前,府中的人无意中捡的。”
“捡的?”陈峰感觉很奇怪。
陆婉秋看陈峰的神情,似乎认识,而且这个令牌的确来路不明,也不怪得他怀疑,于是诚肯地道:“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父亲还有个女儿,跟我不是一个母亲,一个多月前她曾经跟我父亲呕气离家出走过一次,在外面待过一天,后来被庆国公府上的四小姐给送了回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这个令牌就是府里的下人,在她住的院子附近捡的,我怀疑,是有人夜探我家时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