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秋胸有成竹道:“你不用否认,说吧,她想怎么样?”
朱姨娘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脸上无光,老实地承认道:“她……她想回家,小姐,奴婢一时财迷心窍,收了她家里人送来的一副头面,还请小姐责罚。”
说着,朱姨娘就想要跪下。
陆婉秋侧着身子避开,示意盈香扶她起来,道:“我也不怪你,她们家人想必是听说了,她家姑娘住在你处,多有麻烦,所以给你送礼也是应该的。”
顿了顿,陆婉秋又道:“至于想回家,她当我们陆府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想走就走,哪能这么便宜!你回去告诉她家里人,想接闺女回去不是不可以,不过陆家不能白养了她一段时日,让她家里人拿钱来赎!五百两好了,多了,估计他们也出不了。”
朱姨娘闻言面上一僵,当初老太太给红袖家也不过二百两,“这,这……”
“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见?还要我再说第二遍!”陆婉秋端起茶碗,垂眸浅饮了一口。
这下朱姨娘老实地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退了出去。
……
给陆婉秋送信的一只信鸽缓缓飞入柳王河衅的一家别院,停在了一处厢房窗前,趴在软榻上身上的伤还没好的男子看见鸽子,转头看向站在窗前的男子,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期盼,开口问道:“这个办法行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站在窗前的男子回过头来看向他。
趴在软榻上的男子听了,点点头,恨恨地道:“只是她能来,我必让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男人之所以这么恨陆婉秋,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她害他在敬王府当众出丑,丢了颜面,又害他丢了入仕的机会,被父亲痛打了一顿,丢进了别院。
闻言,站在窗前的男子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嘴角。
“未必,上次也不知道是谁……”
“那是我疏于防犯,一时不察才着了她的道!谁知道,她跟秦墨认识!”说到这里,他有些恨得咬牙切齿。
站在窗前的男人回给他一记安慰的眼视,抬手将信鸽挥走,“你安心养你的伤,只要她能来赴约,剩下的事儿,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
站在窗前的男子淡淡一笑,没有作声。
有些事说出来就不灵了,他要引她入局,自有逼她不得不赴约的手段!秦墨对她有恩,她对秦墨应该……也不寻常,否则她也不会在秦墨出事之后,常派人去那家绸缎庄打听,只不过秦墨被囚禁的那个地方,只有他和极少几个人知道,有秦墨在他手里,他就不信她不上道!
管家出了门,走到半路就命人调头匆匆赶了回来。跟去的人以为是管家忘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拿的,谁知管家却就让人把马车弄进府中的二道门里,好生守着不得离开半步。
吩咐完,管家又匆匆进了内院。
陆婉秋见管家行色匆忙,不由问道:“怎么了?”
管家上前,跟陆婉秋低语了几句。陆婉秋一脸沉重,思索了片刻道:“仔细着点儿,小心!莫让旁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