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一听陆婉秋说要去叫王府的人,心就慌了,见盈香转身要走,忙上前拦住道:“万万不可……一点小事,怎么好意思劳驾王府的人?”
盈香道:“妈妈这话就不对了,两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花妈妈还要阻拦,却陆婉秋说道:“花妈妈是想见见惠嬷嬷吧,盈香,你就把花妈妈带上一起去。”
花妈妈无语,她哪里想见惠嬷嬷了?
只是这话三小姐既说出口,她又不能当面反驳,在盈香伸手去拉她的时候,她直往后闪,不想一下子闪到了腰,痛得她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陆婉秋冷冷地撇了她一眼,就跟盈香使了个眼色,笑着道:“还不快将花妈妈扶下去,找个人给她揉揉。”
盈香会意,招呼着一帮丫头婆子围上来,大家七手八脚合力将花妈妈从兰氏的院子里给抬了出去,对于请惠嬷嬷的事儿,谁也没有再提。花妈妈被抬到二道门处的一间小耳房里,趴在椅子上歪了一会儿,腰间的酸楚劲还没下去,盈香便领着一个粗使的婆子,进来道:“妈妈且忍一忍,我给你找了一个会推拿的,给你揉揉腰。”
说罢,盈香跟那个婆子使了一个眼色。
那婆子走上前去,扶着花妈妈站起来,以一个背对她的姿势趴在桌上,盈香抬脚出来,就听见从耳房里传来了花妈妈的惨叫:“啊——疼,疼……”
“忍一忍,马上就好!”
“不要了疼死我了……啊——”
“马上好了,就好了!”
花妈妈的惨叫声,再配上粗使婆子的声音,盈香听着就忍不住好笑,一溜烟地跑开,跟陆婉秋回话去了。
管事房里,陆婉秋翻看着手里的账本,听着盈香的回话,唇角微微上扬笑了一笑。花妈妈一钱银子也没讨到,结果还给扭了腰,最后想回侯府却是不能走了,还是三小姐心善,派人将她抬上马车给送了回去。
隔日,管家来收陆婉秋过目完的账本,想了想,觉得有件事还需要禀报给主子小姐知道,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盈香,跟陆婉秋递了个眼色。
陆婉秋见他有话要说,就将盈香打发了出去。
房里没了旁人,管家便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岐王世子遇刺了。”
“什么?”陆婉秋吃了一惊。
管家便将他知道的如实禀道:“前几日同安寺半夜走水,整个寺里烧去了大半,岐王世子就在那一晚遇刺受了伤。”
陆婉秋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道:“他伤得怎么样?”
管家摇头道:“不知道,岐王世子遇刺后,就不见了,据说,敬王和言世子还亲自带人上山去找了二遍,也没找到,眼下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说是岐王大怒,欲带兵进京,抓拿刺杀世子之人,抓不到人,就让整个同安寺的僧人全部为世子陪葬。”
这……怎么会?陆婉秋有些坐不住了,好端端的同安寺怎么会走水?同岐王世子遇刺又在同一天,很明显,同安寺走水是人为的!上一世晋王谋反,带兵攻入京城,岐王带兵前来求驾,不知怎得岐王世子身受重伤,落在晋王手中做了人质,逼得岐王已经兵临城下,又不得不退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