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秋还有些不大习惯,秦言在人前对她做出的亲腻动作,几次挣扎着欲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离,屡屡失败,最后只得作罢。也好在王府里的人看见世子来了很有眼色远远避开,不然的话,她的面皮真是挂不住了。
进了园子,秦言一面走着一面跟陆婉秋介绍,遇上认识的,陆婉秋也能跟着附合几句,并不冷场。
陆婉秋的温顺令秦言堪是喜欢。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个时辰,秦言将陆婉秋引进了一处收拾得干净的花房,底下的人很有眼色的奉上来两杯清茶,便退了出去。
用了些茶水,秦言转头问陆婉秋:“累不累?”
陆婉秋把茶杯放下,轻声道:“还好。”接着二人又在花房里走了走,在一盆看似菊非菊,个头比菊花要小,花朵却似菊花,绿盈盈的花前停了下来,陆婉秋见过白色,紫色,红色,黄色的,还从未见过绿色的菊花,不免多看了几眼,打量着盆下挂着‘绿玉如意’四个小字。
秦言介绍道:“这盆‘绿玉如意’是前几日岐王世子送来的,说是绿菊,却在这个季节开放,倒是难得一见。”
陆婉秋听了不免又想起那个湿润如玉的身影,不知他还在不在同安寺?知不知道她的处境?只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又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思……于是眸色一黯,心情复杂地说道:“确实稀罕。”
接下来,陆婉秋强颜欢笑陪着秦言又待了一会儿。
直到来人,走到秦言说了几句。秦言才对陆婉秋说道:“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先走了。”
“世子请便。”
陆婉秋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转身,陆婉秋只觉得全身乏力,出了一身虚汗,任由盈香扶着慢慢回了住处。
傍晚的时候,敬王妃派身边的常嬷嬷拿了二本书过来,说是王妃送给陆婉秋,让她抄写,话里行间,透露着王妃对陆婉秋有些不满,好像是陆婉秋做错了什么,临走常嬷嬷将盈香带出去,又狠狠敲打了几遍。
盈香好不委屈,她和她家小姐做错了什么?世子要带她家小姐出去散步,她一介婢女能挡得住?
王妃派常嬷嬷给陆婉秋送来的是《女戒》和《女则》。
有些话常嬷嬷虽然没说明,但是陆婉秋却是知道,因为今日言世子带她去园子里逛了大半天,引起了王妃相当不满,王妃不方便出面约束世子,便从侧面来敲打她。
陆婉秋从容的接受了王妃的处罚,动手抄起来,一直抄到夜深人静时才住手。
第二日,陆婉秋服了药,没有向往常一样躺下休息,又抄起了书。
午后,言世子过来坐了片刻,随便聊了几句,陆婉秋亲手为他泡了一杯茶,对于王妃命她抄书的事儿,一个字也没提。
王妃见她还算听话,略略放了心。
次日正式派人向陆家下聘,原本送到庄子上养胎的兰氏,被匆匆接了回来,因着敬王府给陆婉秋的名份并不高,只是一个侧室,陆正华本来还有些犹豫再三,但是经身边的人一劝,侯府也有人出面,一想陆家二房出身侯府,侯府也只是一个二等的侯府,跟皇室宗亲,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