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筠向灶台一角走了过去,踮起脚尖,把挂在角落里的一串大蒜拽了下来。
姬梓筠才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下问题解决的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
大蒜,也称作葫。
她记得她看过的书中有说过,葫有消炎的功效。因为在后山没有找到能消炎的草药,她只能用葫代替了。
等姬梓筠抱着一堆东西回到井桉的房间的时候,就发现镡黎已经回到屋里了。
镡黎手中端着一个碗,手中还在研磨着药。
姬梓筠一看便乐了,镡黎哪是在磨药啊,那明明就是在神游,手中估计也只是无意识行为罢了。
人在长期做一个动作不停的时候,会下意识持续这种行为,虽然思绪都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听到姬梓筠的笑声,镡黎才猛然回神过来,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镡黎脸上一糗,手中的动作这才停下。
镡黎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起身把药端给她:“给。”
姬梓筠放下怀中杂七杂八的东西,接过来闻了闻,看来镡黎还是有两下子的,最起码对自己很有信心嘛。
“醋和酒也就算了,你要大蒜做什么?”镡黎扒拉了下姬梓筠带来的东西,嘴角不仅有些抽搐。
他也会一些简单的医术,酒和醋有时候可以入药,这他是知道的。
不过,大蒜…他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
难道要驱邪?
想到这里,镡黎眼角一抽,不禁有些恶寒。
“消炎。”
镡黎看到姬梓筠轻轻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便端着药走向了井桉。
他怎么感觉,他被鄙视了呢?还是被一个七岁的丫头片子鄙视了,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懂这么多。
姬梓筠给井桉喂药,但大部分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喂进去的药少之又少。
“我来掰开他的嘴吧。”
镡黎看着姬梓筠这么喂药有些头大,这药材可不够给她这么折腾的。
“你得把干爹扶起来,然后再掰开他的嘴。”姬梓筠错开了些身子,挪出些地方给镡黎。
如果躺着灌药,很可能会呛到井桉。
镡黎扶起井桉,让井桉靠着他身上,才看向喂药的姬梓筠:“干爹?”
他这才知道姬梓筠并不是井桉亲生的,他就觉得姬梓筠与井家格格不入,这气度可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恩,我是干爹收养的。”姬梓筠并没有隐瞒,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镡黎不知在想什么,忽然玩味一笑:“那你姓什么?”
他这才想起来,最开始姬梓筠便叫过干爹。只是,那时候都被这丫头震住了,也没注意她叫的是干爹。
而且,一直听井旭泞“梓筠”“梓筠”的叫,以为她也姓井呢。
“好了。”姬梓筠喂了井桉大半碗药,这才停下。
都在镡黎以为姬梓筠不会回答他的时候,才听到她说:“我姓姬。”
姬梓筠面色平淡的在一旁和药,她的姓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她的姓氏了,她有些恍惚罢了。
姬,这个姓氏曾带给她的是荣耀与尊崇,以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