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姬梓筠连头也没回地继续说:“我叫姬梓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钟朔之一愣,看着桌前姬梓筠的背影,而那个救了他的人看上去也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姑娘吧。
“你…”钟朔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已经明确了态度,一命一个人情。
“哦,如果你是问你的裘衣,我已经给你清理过了,就挂在那边。”姬梓筠随手一指,好像什么也比不过她手中的草药吸引人一样。
“谢谢。”钟朔之有些沉默,他实在碰到过这种情况。
而且,他其实想问,他的裘衣是谁给他换的,难不成真是眼前的女子给他换的?
“对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怕死,就别穿那身白裘衣。”
其实,姬梓筠想说的是,你死了我找谁要账去。要么白的裘衣,他还真不嫌引人注目啊。
“既然这样…”钟朔之刚想说告辞,却突然改口道:“在下钟朔之,既然你救了在下一命,那在下就留下来报答小姐吧。”
姬梓筠这才转身过来,这才仔细打量着钟朔之。
等到钟朔之被她看得都有些发毛,姬梓筠才同意了他的提议:“好。”
姬梓筠不得不赞叹一句,眼前的男人,有勇,有智,有谋,更重的是,能忍。
“你就先穿着你身上这件裘衣吧,你的裘衣我暂时保管了。还有,把这碗药喝了。”姬梓筠指了指早已摆在那里的药。
钟朔之二话没说便喝了下去,他相信如果姬梓筠想害他,就不用救他了。
而且,他发现,他身上早年的旧疾居然有好转的现象,这也是他改口留下的原因。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如果刚才他选择走,姬梓筠桌上的药一定不会告诉他,是给他的。
姬梓筠满意的看着钟朔之喝下了药,她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白天你不能待在这,而且你该去处理下你那些尾巴了。”
钟朔之眼中一寒,那些尾巴……
“那在下先告退了。”
钟朔之离开姬梓筠的屋子才想起来。他白天不能待在那,就意味着她没有告诉她家里人,那……
他的衣服真是姬梓筠给他换的?!
其实,姬梓筠根本就忘记这个问题了。对于她来说,他只是病人,而且以前她执行任务的时候,哪有男女之分?
她却忘记了,她身处的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六七千年前的封建社会。
入夜,人们都安然入睡,只有知了在树上鸣叫。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一丝凉意吹进了姬梓筠的屋子。
“尾巴清理干净了?”姬梓筠并未歇下,而是等着钟朔之前来。
今夜,她在井家撒了一些有助于安神的粉末,让井桉和井旭泞睡得更沉些。
钟朔之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跑了一只小老鼠。”虽然他并不惧怕那些人,但终归是些麻烦。
“无碍,一只老鼠而已。比起这个,我先给你把把脉。”
虽说有些麻烦,但对于姬梓筠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也波及不到井家,而且她可以帮钟朔之解决。比起那些,她更关心钟朔之体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