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那我们能不能试图和凌小主联合起来,这样,或许皇后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吉祥善意地提示童素芝道。
“不,吉祥,这条路,只有进,没有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郑梅的前车之鉴还不足以教训我们吗?在宫中失势,结局就是再度饱受欺凌,我可不想再过那段屈辱的日子了,要做人,就做人上人!”童素芝柳眉一横,凝视着怔怔的吉祥,坚毅地说道。
“王爷,今晚上看来皇上是去蒹葭宫了,你看,童贵人刚从坤宁宫出来。”宫墙的对面,刚刚在宫里协助整理奏折的瑞王荣程恰好与张超打着伞从水龙书人殿一条路出来,张超正好发现对面缓缓步行的人,就是童素芝和吉祥,不由得提醒荣程道。
“奇怪,张超,为什么童贵人总是秘密地往坤宁宫出出进进,你不觉得奇怪吗?”荣程一皱眉头,顿时怀疑起来。
“王爷,会不会童贵人跟皇后有什么密谋?”张超眼睛一亮道。
“这个也说不准,张超,以后你派人小心注意着宫里的一举一动,如果童贵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立即来报。”荣程眉头一耸,赶紧吩咐张超道。
次日,大雨稍停,阴云四散,保恩从水龙书人殿下了朝后,突然想起了和凌思诚的约定,便让小如子赶紧摆驾梅香阁,急匆匆地赶去。
此时,梅香阁早已没有从前那样的车水马龙,目视着荒凉的小院子,有些恋旧的保恩不由得有了一丝悔意。
“奴婢给皇上请安。”此时,梅香和琪儿一左一右,打了细帘子,向保恩欠身行礼道。
“好了,郑贵人呢?”保恩关切地问道。
“小主正在午睡。”梅香柔声回答道。
保恩缓缓步近了郑梅的床榻,仔细打量着头发散乱的面庞,刚想叫醒她,又欲言又止。
“小如子,你在干嘛?”这时,保恩刚刚回头,便发现身边的小如子蹑手蹑脚,似乎在藏什么东西。
“小如子,竟敢在朕前隐瞒,快快给朕从实招来!”保恩回首怒视着小如子,厉声呵斥道。
“皇上,奴才看到一张对皇上不敬的信笺,请皇上恕罪!”小如子吓得倒头如葱,更加增加了保恩的疑惑。
“把东西拿出来!”保恩怒火中烧,变了脸色道。
小如子这才战战兢兢地将地上的纸条递给保恩。
保恩迅速打开一瞧,顿时大惊失色,原来,这张已经模糊的信笺上,赫然写着大青灭亡,而且字迹分明就是郑梅的亲笔!
“这个妮子简直就是疯了,竟然敢诅咒本朝?来人,摆驾回宫!”保恩气得脸色铁青,头也不回地愤然走了。
“小主,不好了,皇上发火了!”梅香和琪儿见保恩突然暴跳如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赶到郑梅的榻前,摇醒郑梅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到底是谁出卖了我?”郑梅顿时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地捡起了地上的纸条。
“梅香,不是叫你们把书信都烧了吗?为什么会给皇上看到?”一脸诧异的郑梅怒视着六神无主的梅香和琪儿。
“小主,昨日凌小主和童小主来看过你,奴婢们也不知道,谁捡了奴婢们没有处理掉的信笺纸,丢在地上。”梅香和琪儿急的哭哭啼啼道。
“凌思诚,一定是她!上一回她来看本宫,就已经察觉到本宫是在装疯,所以就想出这个毒计来陷害我,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写下这些泄愤的信笺!”郑梅顿时痛心疾首道。
“小主,您先别急,皇上知道您得了疯病,不会当真的。”梅香赶紧细声安慰道。
“这个郑梅,一定是装疯!荣程,你看看,这是朕从梅香阁捡来的信笺,上面竟然敢诅咒朕的江山!而且看笔法,根本就是有条有理,怎么可能是一个疯了的人所写,这个该死的丫头!”养性殿,恼羞成怒的保恩叫来了瑞王荣程,当面向他发火道。
“皇上,郑贵人前一阵受了刺激,或许是无心之言吧。”荣程赶紧给郑梅辩解道。
“算了,跟他父亲一个样,倔到底!小如子,咱们去蒹葭宫!”保恩怒火中烧道。
“皇上,臣妾有话,想禀报皇上。”正在这时,匆匆而来的方皇后和一班宫女,正好在宫门口拦住了保恩,并且一起跪下叩首道。
“皇后,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样干什么?”保恩顿时摸不着头脑问道。
“启禀皇上,臣妾宫里的太监小旺子无意中发现凌贵人企图陷害郑贵人,请皇上明鉴。”方皇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一封书信递到了保恩的面前。
保恩感到一阵儿眩晕,赶紧打开信笺仔细一瞧,竟然发现信笺上依旧写着大青灭亡四个字!
“这四个字不是郑贵人的笔迹吗?怎么你那也有,还有多少流传在宫中?”气急败坏的保恩怒目注视着一脸卫道的方皇后道。
“启禀皇上,大青灭亡这四个字,郑贵人不知在宫里写了多少,而恰恰却在皇上到梅香阁的时候被看到,皇上不觉得奇怪吗?”方皇后暗中牵引地煽风点火道。
“喔?莫非郑贵人写这四个字的时候,凌贵人也在场,后来凌贵人为了陷害郑贵人,就故意把其中的几张悄悄扔在郑贵人的床下,只等朕察觉?”保恩猜测道。
“正是,皇上,郑贵人装疯,凌贵人一定也知情,但是她却另有图谋,企图陷害郑贵人意图争宠!”方皇后一口咬定道。
“怪不得凌贵人千方百计劝朕去梅香阁看郑贵人,原来她是打了这个主意,真是岂有此理!”保恩顿时怒不可遏道。
“小如子,摆驾蒹葭宫!”方皇后见保恩有些信了,顿时威风八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