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姐,说实在的,我只不过是和周妃娘娘暗中配合,慎刑司的人,其实是周妃娘娘安排的。”静华支支吾吾说道。
“糟了,静华,你上了周妃的当了,她存心想把事情推给你,你以后千万不可以不告诉我,就和别人乱接触!”凌思诚越想越害怕,赶紧劝说静华道。
“凌妃,你不用那么害怕嘛,这件事,就咱们三个知道,怎么,方皇后远在京城,就她的手段,肯定会派人暗中破坏皇上的南下计划,咱们不过是将计就计,至于皇上有没有相信,咱们不用担心,反正方皇后早晚会自己跳出来的。”这时,周妃带着海棠,缓缓从游廊步了过来。
“周妃娘娘,您还是放过静华吧,她刚刚入宫,对宫中的事完全不懂,希望您筹划计策的时候,不要拉扯上她!”凌思诚赶紧恭敬地欠身请安道。
“凌妃,方皇后视咱们后宫的各位妃嫔都如仇敌,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咱们每一个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本宫是不会拉扯你上身的。”周妃赶紧向凌思诚保证了一番。
“周妃娘娘,臣妾自是明白,但是还请娘娘现在不要再出手了!”凌思诚眉头紧蹙,向周妃劝说道。
“好,凌妃,你且安心,近期本宫不会为难你们的。”周妃赶紧安抚了思诚几句。
保恩在金陵逗留了半个月,继续乘着龙舟向杭州、苏州等地迅速,沿路力求秋毫无犯,由于苏州是凌思诚的故乡,而杭州又是周妃的家乡,所以究竟是在苏州下榻还是在杭州驻足,保恩忽然感到犹豫不决起来。
“皇上,臣妾知道,衣锦还乡是好事,不过臣妾不希望以此来扰民,所以臣妾请皇上移驾苏州。”凌思诚不等保恩询问,赶紧自动表态道。
“思诚,朕明白你的苦心和淑德之意,不过朕若是过门不入,岂不是亏待了你?”保恩执着思诚素手,凝视微笑道。
“这,启禀皇上,其实思诚的家中,已然没有什么亲人,自打父亲去世后,臣妾就只有上京投奔舅父。”思诚的眸子里,充盈着热泪。
“思诚,看来朕是疏忽了你的家世,又惹得你哭了,好,朕就在苏州巡视,但是不入你的家门,如何?”保恩自知考虑不周,赶紧安慰了思诚一阵。
九月上旬,保恩御驾自苏州杭州一带,直到浙江腹地,到处巡视民风,然后又折往湖北江西,安抚前年水涝灾区,一路上大张旗鼓,龙旗飘扬,依仗威严,震慑了当地的乡绅官僚,保恩到处接见官吏,视差政绩,并特开恩科,笼络知识分子,一时间,江南各地颂扬不绝,齐呼万岁。
这一日,瑞王荣程询问张超,江南各地有无有可疑人员到处散布流言,诽谤凌妃,张超拱手回答道:“王爷,确实有人暗中挑拨是非,恶意侮辱凌妃,但是更加可恨的是,那些家伙把凌妃红颜祸水的谣传和王爷联系在一起,造势污蔑王爷勾结凌妃乱搞新政,借机阴谋夺取皇位!”
“看来这暗中散布流言,故意制造舆论的幕后黑手的确手段毒辣!”荣程怒火万丈地拍案而起道。
“王爷,会不会是方皇后让人干的?”张超担忧道。
“不,方皇后的目的不过是打击威胁她的妃嫔,稳固太子和自己的主位,她的视野远远不会这么大,真正散布这些恶毒流言的幕后黑手,必然是太师方德,或是吴凯顾这些家伙,他们似乎在策划一个巨大的阴谋!”荣程面色严肃道。
“方德?这个人既是外戚又是权臣,和周部两个人向来是水火不容,他把流言到处散布,其动机究竟是什么?”张超沉吟道。
“他生怕本王会触动他的权力,因为本王是支持新政,改革朝廷的第一人!”荣程目光炯炯,一只手端起酒杯。
“那么王爷,方德这些人会不会已经行动了。毕竟此时皇上在南巡,趁机打击我们是他们行动很好的时机!”张超担忧起来。
“只是我们不清楚,他们究竟会怎么行事?张超,你还记得在山东有人栽赃凌妃的案子吗?我们已经查出是静华公主暗中嫁祸方皇后,而此时的幕后主谋却是周妃,我看,周部和方德两个家伙,要在江南决一死战了!”荣程对张超说道。
金陵行宫,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皇帝保恩回到行宫,暂时驻足,宽阔华美的行宫花园,使得保恩心中格外欣慰,这一日竟然带着凌思诚在湖中泛舟。
“启禀皇上,刚刚在行宫,抓到一个西戎的可疑奸细!”忽然,禁卫将领方武上前禀报道。
“这时怎么搞的,朕在江南,也会遇到西戎的奸细?”保恩一脸怒火,赶紧让舵手在岸边停泊,自己和凌思诚上岸,直接到了行宫的勤政殿。
“启禀皇上,臣惶恐。”此时,一脸惊慌的方德已经战战兢兢地跪在了保恩脚下。
“方德,你又在用什么玄机?江南行宫怎么会有西戎的奸细?你抓得人在哪?”保恩怒视着方德,厉声责问道。
“启禀皇上,奸细就是静华公主身边的果香姑娘。”方德叩首禀报道。
“混账!朕的后宫怎么出了西戎的奸细?”保恩顿时目光如炬。
“皇上,臣也是格外惊愕,本来以为是误会,但是,老臣确实亲眼看到,果香暗中把一则密报绑在了信鸽的脚上,请皇上过目。”方德言之凿凿地递上了密信。
保恩顿时格外奇怪,赶紧接过密信,仔细一瞧,果然上面写着自己在江南的一切行踪,而且还是用西戎文和汉文各写了一遍,字迹很新!、
“静妃竟然真的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