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妃娘娘,眼下顾不得什么忠孝节义了!”荣程二话不说,立刻勒转马头,集中人马飞也似地向关外出击。
再说保恩亲自率领的五千御林军与主力被西戎骑兵各个包围分割,战斗了一个上午,司马舞组织御林军布置防守的阵势,等待援军,却遭到西戎骑兵马刀的毁灭打击,一战下来,司马舞当场被斩于马下,保恩和郑家恩指挥剩下的骑兵反击西戎冲击,此时方进的主力按照保恩的指挥包抄西戎左翼,引起西戎军队腹背受敌,保恩趁着这个机会,挥刀出鞘,率领骑兵发起总攻,双方激战至日暮,血色残阳,遍地血流成河,保恩没有突出铁勒的骑兵包围,正在喘着粗气,忽然敌军阵后旌旗招展,战鼓动地,一支气势旺盛的军队从后方呼啸杀来,势如破竹,保恩从旗号上看出是荣程的旗帜,顿时喜上眉梢,立刻飞上战马,命令全军继续总攻,荣程在乱阵中左冲右杀,如入无人之境,刀砍斧斫,一匹白马呼啸而来,立时斩去西戎的大将头颅。西戎顿时如同堤坝崩溃,兵败如山倒。
“皇上,西戎撤兵了,是否继续追杀?”这时荣程的战马飞到了保恩的面前,拱手请命道。
“不,朕今日必须活捉敌方主帅铁勒,方才收兵!”保恩固执地拒绝了荣程的提问,头也不回地指挥兵马继续追杀,这场战斗,又打了一个昼夜。
次日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皇帝的御驾凯旋回到水龙关,军队旌旗遮天蔽日,高奏得胜歌,心中忐忑不安的凌思诚羽衣翩翩,急匆匆地带着雪芊,在行宫之前迎接着君臣的凯旋人群。
“思诚,朕今日真是太高兴了,不但打了胜仗,还俘获了大批的敌军战俘,这一次御驾亲征,朕可以说是武功盖世了!”保恩大喜过望地执着思诚的柔荑,眉眼弯弯地凝视着思诚的面庞。
“皇上,瑞王爷为何没有与皇上一同凯旋回城?”思诚放目环视,却诧异地没有发现一个熟悉亲切的身影。顿时怔怔地问道。
“荣程?”保恩忽然面色一紧,支吾了开来。
“喔,凌妃娘娘,瑞王爷正在奋力追杀残敌,所以暂时尚未凯旋。”保恩身边的方进瞧着这个尴尬的场景,赶紧上前谄媚地打圆场道。
“不对,皇上,并不是说大获全胜,瑞王怎么可能仍在追杀敌军?再追,岂不是追到西戎疆域了吗?”凌思诚带着质疑的目光注视着保恩。
“思诚,咱们等回宫,再慢慢道明原委。”保恩抚着思诚秀发,温和地安慰道。
“皇上追击敌将铁勒的时候,中了敌军埋伏,危急之时,瑞王一马当先,拼命保护皇上,而自己却中枪落马?那后来如何?瑞王有没有被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回京之后,以泪洗面的凌思诚愤怒地拉着同样悲愤的雪芊,拼命地质问道。
“小主,瑞王爷在战场上,已经无从查到他的踪迹,说不定,荣程王爷已经”雪芊热泪盈眶道。
“不会的,荣程王爷精忠报国,为了救皇上,他根本就是奋不顾身,怎么会自己却陷入了厄运?这太不公平了!”凌思诚声嘶力竭地痛苦喊道。
“思诚,你万万不可以这么冲动,若是后宫皇后娘娘和皇上都知道你如此关注荣程王爷,肯定会出现不好的流言蜚语的!”这时,前来探视思诚的欣妃,瞧着思诚痛不欲生的模样,赶紧好言安慰思诚道。
“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欣妃娘娘,皇上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凌思诚悲愤地凝视着皱眉的欣妃。
“皇后娘娘,咱们不管瑞王此时是被俘,还是真的战死,如今正是咱们散布流言的好机会,说荣程早就和西戎勾结,还有他和蒹葭宫那位暗中藕断丝连,这流言让那些宫里的货咬咬耳朵,必然可以使得凌妃身败名裂!”坤宁宫,密切监视蒹葭宫动静的芳华,恶毒地向方皇后献策道。
“好!芳华,这回可真是让本宫占了大便宜,白白弄死个大敌,又让凌思诚名声尽毁,这可是一石二鸟!”方皇后得意地合不拢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