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程成亲了?”坤宁宫,正襟危坐的方皇后凤目微睁,目视着面前的季妃和花贵人。
“娘娘,咱们这流言私下传播,现在怕是无人相信了!”季妃有些担忧起来。
“季妃,你错了,这恰好是把事情闹大的最好时机!荣程身边不是多了位王妃宛萍吗?既然瑞王已然有了家室,那后宫再流传他和凌思诚的丑事,岂不是干柴碰着了火星子?”方皇后把嘴一咧,诡异地笑道。
“真是可恶之极,这流言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传越无耻,竟然说瑞王和宫里的嫔妃暗中勾结在一起,准备扶立一名皇侄登上太子宝座,这不是一派胡言吗?”内阁,怒气冲冲的冯奎冲着户部侍郎姚挺大发雷霆起来。
姚挺自从上回被方德一伙诬陷关入大牢,经保恩审查,以及荣程和张超的极力辩白,终于平反洗冤,官复原职,可是刚刚重见天日的姚挺一上岗,耳朵边便传来了一大堆不三不四的议论。
“冯大人,这事一点也不古怪,有方德那种奸贼在当朝,那就少不了风言风语,那帮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财富大道,自然极力反对王爷的改革方案,朝堂之上,明里不能说破,他们就暗中下绊子,丑化瑞王爷的形象。”姚挺义愤填膺道。
“那如今咱们应当如何行事?”冯奎以迷茫的眼神目视着姚挺问道。
“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极力支持王爷在户部把事情办妥!”姚挺毅然回答道。
“户部管理各地赋税,那就必须统一各地的税收,姚大人提出的按户收一种税,这个方法可以固定每年的税收的稳定,也可以避免地方上营私舞弊,自行向百姓横征暴敛,这是最好的方法,前几年,本王和郑首辅已经做好了各地的耕地丈量核实工作,现在整顿统一税收,正是最好的机会!”水龙书人殿,面对方德对按户缴税改革奏折质疑的声音,荣程态度十分坚定,举笏向保恩解释清楚道。
“嗯,瑞王所说确实有道理,南方水灾刚刚肆虐,若是不整顿赋税,到时候国库必然又要入不敷出!”保恩表示很理解。
“可是皇上,赋税制度乃是祖宗所定下,百姓按照人头缴税,以及每年服役、或者以布匹抵服役,实行了三朝,怎么可以说改就改掉,这样各地的官员岂不是都要混乱,而那些高喊改制的官员,岂不是趁机有了敛财的机会?”吴凯顾和司空舞都极力反对,言辞格外激烈。
“好了,你们暂且退下,容朕决断!”保恩愤懑地一挥手,匆匆离去。
蒹葭宫,保恩不知不觉信步进入了竹林,正好遇见满面忧郁的凌思诚正在竹林子里遛弯。
“思诚,为何在这里呆呆的?”保恩欣然上前,来到了思诚的眼下。
“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发现,这后花园的花花草草,都开得艳,谢的快,唯有这斑竹,笔直坚挺,越是气候炎热,越是翠绿茂盛。”凌思诚冲着保恩优雅一笑,缓缓欠身道。
“思诚所言甚善,确实这竹子最为清逸,也极为好长,这又是为何呢?”保恩不由得捋须赞同道。
“皇上,原因便是,这墨竹有节,从简规矩,自然就格外的强盛。”凌思诚抿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