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妃顿时倒头如葱,一脸惶恐道:“老臣实在不知情,请皇上明察。”
“周大人,你就别巧言令色了,你们兵部向来就是贪赃枉法,这些军粮明白着是你兵部暗中给吞了,听说,你们兵部,还擅自安排探子,监视各地的总兵,真是好大的威风!”这时,御史马凯一脸冷笑地举着朝笏讽刺了一番。
“周部,你真是好大胆子,说说,昨日朕偶然得到了一枚金箔做的金元宝,上面怎么会刻着清华宫的御玺?是不是你装神弄鬼,和宫外有什么交易?”保恩龙颜大怒道。
“这,老臣冤枉呀,老臣确实在京城开了不少商铺,不过,从来没有做什么装神弄鬼的事来聚敛财富呀。”周部知道今日早朝明摆是有人故意给他下套陷害,所以只好一味地辩白,并不敢过分地反驳。
“周部,朕觉着这事尚有疑点,你暂且停职,等到此事查明,你再复职吧。”保恩长叹一声,立刻下旨道。
“皇上,臣弟也认为此事有些奇怪,户部必然会全力追查军粮的下落。”瑞王荣程见此情况,也随即向保恩表态道。
“嗯,水龙关总兵张超可是你荣程引荐的,若是出了什么情况,你也责无旁贷。”保恩注视着荣程缓缓言道。
下朝之后,荣程和首辅郑家声走在玉阶之上,两人谈了一阵子,都感到情况有些不正常,立刻赶到了户部,去详细查看军粮接济江南的账目。
“这次皇后是下狠心整治掉周妃了,真是太残酷了,堂堂皇贵妃,被禁足降为一个贵人,竟然依旧没有松手,继续往死里头整,日后若是皇后对咱们?”蒹葭宫,一脸不平的雪芊一面端上茶盅,一面叽叽咕咕道。
凌思诚怔怔地看着雪芊,不由得轻笑一声:“雪芊,皇后对咱们如何?你为什么不往下说?”
雪芊囧囧地捂住嘴憨笑道:“小主,雪芊这张嘴真是乌鸦嘴,雪芊不说了,免得小主又乱担心。”
凌思诚让雪芊坐下,颦着眉道:“傻子,皇后的身后,那可是关系到一大堆的皇室宗亲以及权贵们的利益,自然是心狠手辣,不过咱们就在这蒹葭宫,两耳不闻窗外话,皇后又能如何呢?”
“可是小主,咱们莫名其妙被诬陷栽赃,现在名声狼藉,又有那些不明身份的家伙,在到处传说小主隐瞒身孕,雪芊真是感到怕极了!万一,又把荣程王爷给害了,到时候连救咱们的人都没有了。”雪芊捂着心口道。
“我肯定没有身孕,雪芊,咱们是被小人下毒暗算了,究竟是怎么下毒的,咱们都不知道,不过,从今日起,咱们不要搭理太医院的别人,只遵循周太医的叮嘱。”凌思诚缓缓地吩咐道。
“什么?凌嫔隐瞒身孕这事,也是周妃故意找人给隐瞒住的?”坤宁宫保恩听了芳华和王太医的回禀后,顿时瞪红了眼睛。
“皇上,太医院多人都确诊凌嫔有六个月的身孕,这事肯定错不了的,再说,凌嫔这半年故意多次怠慢皇上的招幸,肯定另有原因!”方皇后竭力地说服保恩。
保恩陡然间回首盯着方皇后道:“闭嘴,朕和凌嫔相处,根本就觉着凌嫔没有半点像是有孕的样子,太医们怎么这么巧,异口同声说凌嫔有孕?为什么周太医呈上的脉案,跟他们多有不同?”
方皇后见保恩不但不信,反而大加猜疑,顿时泄了气。
数日后,按照周太医开出的药方熬药,凌思诚服用了之后,已经神采奕奕,面色也恢复了不少血色,甚至可以四下游玩,保恩下了朝便到蒹葭宫,瞧见思诚精神大好,也不禁喜悦非常,对于凌嫔隐瞒有孕的传言更加厌恶不已,他随即叫来了周太医,详细地询问道:“爱卿,凌嫔突然被数名御医诊断臣怀有六个月身孕,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太医赶紧跪下回话道:“启禀皇上,臣怀疑,是因为凌嫔忧郁怔忡,服用过量的补品,例如燕窝等物,使得血气上涌,所以会有被误诊的可能。”
“但是那么多的御医一口咬定;凌嫔脉象是喜脉,这未免太奇怪了吧?”保恩顿时疑惑了起来。
“皇上,这些臣就不敢随便猜测了。”周太医赶紧叩首道。
“这些日子,宫外民不聊生,宫中更是鸡飞狗跳,看来,这日头,朕是要多辛苦一番了。”保恩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明白,他目视着矜持的周太医,不由得苦笑了几声。、
荣程驾驭着白马,驰骋郊外,此时正是盛夏,曹云忽然发现荣程的战马无影无踪,赶紧带着手下侍卫,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