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是说周妃她又在搞什么诡计,要夺太子之位?笑话,她已经不是皇妃了,只是个贵人,再说,思源还不懂事,她能做什么呢?”保恩赶紧缓和了脾气,和气地劝慰方皇后道。
“可是蒹葭宫那位,明明怀有身孕,却故意佯装隐瞒,这时荣程王爷回京了,她就突然吐起了酸,这明明有问题!”方皇后绘声绘色地告状道。
“一派胡言,朕已经查明了,有人存心诬陷荣程王爷偷窃蒹葭宫的玉佩,那玉佩确实是大宴上丢失,没有人私下收受。”保恩捋须,一口否定,神态十分决然。
“皇上,凌嫔就是闹鬼的元凶,她听说和妃姐姐显灵,就趁机托病不出,一定有什么勾当,请皇上立刻派太医院的太医给凌嫔诊脉。”方皇后血口喷人地乱说一气道。
“既然如此,皇后,朕就派周太医去蒹葭宫,仔细瞧瞧凌嫔,看看她是否有喜脉?”保恩受不了方皇后的哭喊,只好向着她摆摆手。
蒹葭宫,愁云密布,翠竹冷香,夏日的傍晚,越发使人失落抑郁。
“小主,周太医前来替小主瞧病了。”雪芊打开细帘子,瞧见凌思诚躺在榻上,双眉紧蹙的模样,赶紧禀报道。
“咳!”凌思诚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了几声,冲着雪芊柔声道:“这几日我似乎有些心闷,不想见人。”
“小主,周太医是荣程王爷的挚友,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小主的。”雪芊赶紧劝道。
“那就让周大人进来吧。”思诚黯然点头道。
此时,周太医背着诊箱入内请安,然后望闻问切,隔着帷幕替思诚把了脉,不由得吩咐雪芊道:“雪芊姑娘,小主的脉象看起来像是有喜的样子,但是却格外的诡异,这些日子,小主可用过什么补药?”
“这个,周太医,我们小主平时服用燕窝。”雪芊赶紧回答道。
“喔,那就让下官瞧一下燕窝。”周太医赶紧吩咐道。“好的。”雪芊端着刚炖好的燕窝打开给周太医过目了一回,周太医不由得皱眉道:“雪芊,这些日子万万不可让别人插手小主的日常补品,微臣担心,有人会对小主不利。”
“周太医,我们小主根本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有喜,再说,小主前些日子吃那些势利小人的冷眼,气病了,可是那帮奴才竟然恶人先告状,说我们小主装病,真是无耻!”雪芊气呼呼地鼓起了拳头。
“雪芊姑娘,这些日子,别让小主在外乱走动,但是,可以在蒹葭宫里溜溜弯。”
周太医关切地嘱咐道。
“娘娘,那个姓周的瞧了凌嫔的脉案,竟然不说凌嫔有喜脉,而是模棱两可的,看来,此人跟本就是不跟咱一条心!”坤宁宫,面色气恼的芳华欠身向方皇后禀报了监视的情况。
“周太医,这个家伙和荣程是穿一条裤子,自然护着凌嫔,也怪本宫处事不周,竟然所托非人,不过即使周太医帮凌思诚隐瞒了,那还有王太医,李太医,早晚把凌思诚这个妮子置于死地!”方皇后恶毒地咬牙切齿道。
几日后,太医院又派出几名太医替凌嫔诊脉,回养性殿禀报,都说凌嫔暗中有了六个月的身孕。
“胡说!六个月?竟然没有人禀报朕,你们都是干什么的?”保恩气得吹胡子瞪眼道。
“皇上,老臣担心,是蒹葭宫有人故意隐瞒凌嫔有喜,所以一直无人察觉。”王太医赶紧跪下禀道。
“六个月,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保恩的心中顿时画上了一个问号。
“启禀皇上,后花园闹鬼的事已经查明了,的确和妃的灵位有异样,而且,灵位的方位直指清华宫。”须臾,内府管事司空进入内禀报,将查案的卷宗呈给了保恩。
“莫非,当初和妃突然病逝,和周妃有拖不了的干系?”保恩的眼中,透出了失落的目光。
“周妃,你这个贱人,竟然还不给本宫认罪?说,和妃当初是怎么突然离世的?”慎刑司,一脸蛮横的方皇后,一脸戾气地用手使劲扳着周妃的脸蛋,厉声逼问道。
“哈哈哈,真是好笑,这个问题得问你皇后娘娘,要杀就杀,本宫早就是皇后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娘娘又何必这么劳心费神地颠倒黑白?”周妃怒视着方皇后云鬓上点缀的金凤,带着嘲讽的语气轻蔑地冷笑起来,
“周妃,不,应该称你为周贵人,你现在是落架凤凰不如鸡,皇上早就把你看透了,你的二皇子竟然还敢跟本宫的纯生争夺太子之位,真是好笑,现在你是死路一条,还是想想怎么下地狱吧。”方皇后得意地露出了诡异地笑容。
“皇上必然不会杀臣妾,娘娘,本宫也请您放下心来,千万别太过自信,你散布流言蜚语,陷害凌嫔,还有企图扳倒荣程王爷的计策,臣妾都明白,若是哪一日,皇上清醒了,你却将本宫的嘴闭上,那皇上会怎么样,娘娘应该清楚。”周妃故弄玄虚地大笑起来。
“周妃,你快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方皇后突然感到周妃话中带着威胁,立刻抓起周妃的衣襟,厉声逼问道。
“皇后娘娘,只要你给本宫饮下毒酒,那么,那张纸条,就会立刻交到皇上的手中,到时候,纯生皇子究竟会怎么干,臣妾可不知道了。”周妃诡异地盯着方皇后,放声笑道。
夜里刮起了一阵风,童素芝在晋华宫里,陡然间,和吉祥收拾了一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