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程背负着皇帝保恩的嘱托的重任,率领超过一百人的部队再度南下,而宫中,方皇后和周妃却因为不同的立场,带着一丝诡异的神情默默注视着荣程的这次钦差下江南的活剧。
“娘娘,瑞王爷南下,皇上可谓对王爷格外器重,若是荣程王爷凯旋而归,会不会威胁到二皇子的太子之位?”海棠陪同着周妃伫立在五凤楼之上,眺望着远去的人马。
“无论怎么样,本宫的皇儿必然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周妃充满自信地咬紧了朱唇。
水龙书人殿,保恩端坐龙椅,威严地俯视着群臣,由于荣程不在朝中,所以户部的重担由方德推荐的吴凯顾暂时兼职,不过没过几日,保恩突然取消了吴凯顾的兼任,重新任命姚挺为户部尚书。
“启禀皇上,如今是升平三年,已经过了一半,虽然户部刚刚补了亏空,但是若今年江南赋税无法缴纳,那么国库依旧是不敢动那些救命的钱。”吴凯顾满脸忧愁地向保恩诉苦道。
“朕已经决定,无论如何,对于江南的赈灾银子,必须全力动用,必须把每一文钱都用在江南百姓的身上!”保恩注视着吴凯顾和姚挺,当场断言道。
“皇上圣明!”姚挺立即跪下谢恩。
下了朝,今日的雨水虽然仍在淅淅沥沥的下,不过比起前些日子倒要好很多,保恩举起履,踏在潮湿的御道之上,还在为江南水患忧愁不定,忽然,刑部尚书吴凯顾疾步从后赶来,跪在保恩的面前叩首道:“启禀皇上,荣程王爷在南方办差,若是治理水灾卓有成效,岂不是威望日高,而这朝中,偏偏又是荣程王爷的挚友姚挺接任户部尚书,到时候,恐怕皇上的皇权要被王爷架空了。”
保恩冲着吴凯顾张口一笑道:“吴爱卿,你就认为朕这么害怕瑞王吗?任用姚挺为户部尚书,那是便利瑞王在江南赈济灾民,再说瑞王没有任何的封地,难道还怕他反了不成?”
保恩的乐观表态使得吴凯顾一时间语塞,之后惭愧地灰溜溜退下。
“荣程,朕就是要你在外面多蹦跶几下,否则,朕岂有借口将你治罪!”保恩俯视着汉白玉的水龙书人殿栏杆,微微眯起了眼睛。
蒹葭宫,由于连日来有人在宫内外到处散布流言蜚语,攻击辱骂凌嫔,所以蒹葭宫的宫女一时间都不敢随便出来乱走,只有凌思诚,依旧舒展眉目,旁若无人地写着字,耳边全是斑竹的潇潇声。
“思诚,你是不是被那些流言不公正的诽谤诋毁,生气了,怎么闷在宫里只看书写字?”保恩轻轻打开珍珠流苏帘子,缓缓来到凌思诚的身边,小心地执起思诚的柔荑。
“皇上,臣妾可没有生气呀,只不过是树大招风而已。”凌思诚凝视着保恩悠然一笑道。
“思诚,你放心,朕已经下旨,宫中若是再有闲杂人等搬弄是非,一律杖毙,决不宽贷!”保恩认真地安慰凌思诚道。
“臣妾多谢皇上的关心。”凌思诚欣然谢恩道。
次日,保恩的禁止宫中散布流言诏书便由小如子传谕各宫知晓,方皇后虽然嫉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对周妃成为暗中诽谤凌嫔的怀疑对象十分开心,季妃和花贵人得到周妃派海棠解释误会的消息后,幸灾乐祸地在方皇后面前嬉笑道:“娘娘,周妃这一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咱们暗中派人散布凌嫔暗中怀有皇上身孕的消息,一定把周妃激得焦急不堪,只要她真的对凌嫔动手,那么咱们就可以趁机将周妃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