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瑞王竟然如此心机缜密,那皇上竟然看不出?”吴凯顾睁大了眼睛问道。
“哼哼,皇上那是趁机派了人去监视张超,你看不出来?童弟是童嫔的父亲,这时留下童弟的部下郑忠做张超的副手,不是明摆着监视他吗?看来,这个皇后身边的童嫔真是诡异莫测呀!”方德长叹一声道。
“太师,这童嫔一个小妮子,她能有什么心机,难道还会威胁皇后?”吴凯顾不由得轻蔑地笑起来。
“凯顾,这小妮子可不简单,她竟然能借此事来巴结皇上,让皇上来倚重他们童家,一方面既为皇后效力,又一箭双雕,讨好荣程,真是聪明呀!”方德捋须诡笑道。
“童嫔,你这个计策,真的能加强大皇子和皇上的亲密度吗?”坤宁宫,方皇后雍容华贵地端坐软榻,凝视着恭立在面前的童素芝。
“皇后娘娘,臣妾认为,只要娘娘的人可以到水龙关任职,那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皇上监视张超的一个棋子,日后皇上要对瑞王动手,必然倚重皇后娘娘和太师爷,那岂不是平步青云的事。”童素芝谄媚地欠身启齿道。
“素芝,不错,你倒是越来越有见地了,本宫不管什么,必须要让皇上彻底倚重我们方家,一方面,本宫要致凌思诚于死地!”方皇后的凤目,突然露出了残忍的目光。
清华宫,保恩下朝之后,从牡丹阁绕了过去,直接进了周妃的寝宫,这一切,使得清华宫上下,措手不及。
“皇上,为何今日不去凌嫔的蒹葭宫,或是郑嫔的梅香阁?”满面春风的周妃一身丝绸,珠环翠绕,打扮得如同仙女下凡,恭恭敬敬地柔声询问保恩道。
“唉,周妃,思诚是怎么搞的?今日雪芊突然到真的养性殿回话,说是她的主子受了风寒,怕传染给朕,于是思诚竟然上了一道书,让朕恩准她在宫内修行,你说奇怪不奇怪?”保恩叹气道。
“这倒是矫情了,凌嫔年纪轻轻,忽然修什么行?”周妃不由得捂住嘴扑哧一笑道。
“凌嫔的意思是,要替朕祈福,所以她决定在蒹葭宫内替太史令编撰本朝的国史,以此求得列祖列宗保佑朕的皇朝太平无事,你说朕怎么这么糊涂,好好的送她那么多书?这下可好,她竟然有借口把朕拒之门外!”保恩连连叹息道。
“皇上,据臣妾的探查,似乎凌嫔突然闹出修行的事,不仅仅是因为要祈福这么简单,似乎有一些风言风语,说凌嫔的蒹葭宫,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附近散布流言,制造谣传,造谣中伤凌嫔,凌嫔胆子小,不敢声张,所以就以修行为借口,躲了起来!”周妃眼睛一转,突然向保恩告了一状。
“什么?莫非又是皇后,还是什么妃嫔,嫉妒凌嫔,暗中捣鬼?”保恩顿时虎起脸来。
“皇上,这臣妾就不敢乱猜测了,只是皇上才是宫中之主,若是被他们利用皇上的龙威,擅自作威作福,那可就不好了。”周妃矜持地谏言道。
“哼,皇后未免太混账了!都这么多年,还是喜欢这么专断!”保恩把眉头一皱,忽然又舒展一下心情,扶着周妃的香肩吩咐道:“周妃,真的思源呢?快让朕瞧瞧朕的宝贝!”
水龙书人殿,早朝之上,保恩下旨,任命方德推荐的骁将司马舞为水龙关副
总兵协助张超和郑忠镇守水龙关,方德一党的官员顿时皆大欢喜,唯有周部一脸失落,惴惴不安。
“周大人,你可是兵部尚书,皇上任命大将,竟然不和你商量,看来大人有些不安呀!”散朝之后,周部刚要乘坐马车,忽然瑞王荣程笑盈盈地拱手问好道。
“王爷,老夫哪里敢对皇上不满,不过老臣只是担忧,外戚当政,恐怕朝廷日后又要混乱了!”周部眯着眼睛,苦笑道。
“周大人,这朝廷就是如此,皇上绝对不会让哪家独掌大权,大人与其和方德争夺这些鸡肋,倒不如配合咱们户部,进行改革,如此岂不是也替皇上分忧?”荣程满面堆笑道。
蒹葭宫,凌思诚自打日上三竿以后,便伏案疾书,雪芊傻乎乎地注视着凌思诚手中的笔,不由得娇憨地笑道:“小主,这墨汁可不一般呀,竟然比御花园的芙蓉还香。”